越野车出城后,高楼渐稀,柏油路面变成水泥,再变成砂石。关宏毅把车速提到一百二,早一分钟到,老爷子就少遭一分钟罪。
几个小时后,陈十安降下车窗,深吸一口气:“城里那股子汽油尾气味儿,可算甩干净了。”
关宏毅边开车边说:“再往前四十公里就是关家屯,四周全是原始林,手机信号都时有时无。小时候,我爷爷说,长白山的肺就在那一带。”
“肺?”陈十安挑眉。
“嗯,喘气儿的肺,也是山神的心脏。”关宏毅点头,“祖上传言,谁要是敢在那一带乱挖乱砍,山神是要发怒的。”
说话工夫,窗外已是连绵山脊,一排排红松、冷杉直插云霄。
陈十安闭目感受,一股磅礴却温和的气,在胸腔里缓缓旋转,虽比不上他生活的老林子那么纯,但相比生活了一些日子的哈城要亲切的多。
胡小七看到大山,放下兜帽,解开束发绳,让头发随风乱飞,狐狸本性暴露无遗:“先生,回头咱去掏蜂窝,山里的蜜纯,能甜到心坎儿里!”
“先干活,后掏蜜。”陈十安笑骂,心里暗暗警惕:
这山气越纯,一旦被邪气染,反噬也越狠!关老爷子这次,恐怕真是遇到大危机了。
又开了一阵,车子驶过一道石拱梁,关家屯终于出现在山坳里。
灰瓦木屋顺着坡势层层叠叠,最中间是一座青砖大院,飞檐翘角,门楣斑驳,自有一股百年沉稳的气势。
而这古朴的建筑,此刻在陈十安眼里是另一个样子!
那门楣上头蒙着一层灰败,院子上空浮着薄薄黑雾,风一吹就散,转瞬又聚,死死扒住这宅子。
“好重的晦。”他低声道。
关宏毅苦笑:“自从父亲抬回那株龙参,宅子就凉飕飕地,日头再烈也晒不透。”
很快,车停在大院门前。
门口早聚了一群人,见关宏毅回来,让开条道。
这些人全部是关家族人,个个面色焦虑。一个穿藏青褂子的中年妇人迎上来,眼眶通红:“宏毅,你可
算回来了!老爷子今早又咳血了,参汤都灌不进去!
“妈,别急,我请的高人到了。关宏毅侧身,把陈十安让到前头,“陈师傅,这是我娘,关齐氏。
妇人抹泪,就要下跪,被陈十安一把托住:“婶子,使不得,我先看看老爷子。
众人簇拥着进院,穿过天井,来到正房东屋。
门一推开,凉气扑面,像进了地窖。窗关得严实,厚窗帘拉着,屋子里有灯,仍旧满屋昏黄。
炕上躺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面如金纸,双颊凹陷,呼吸极其微弱。
陈十安神色瞬间凝重,示意众人别靠太近,自己俯身,两指悬于老人眉心三寸,轻喝一声:“观煞!
真气灌目,视野骤变!
只见老爷子魂魄被无数根黑山藤缠住,藤上生满倒刺,每根倒刺一伸一缩,在吮吸老人生气。藤尖延伸,穿墙而出,直指后山某处。
“山鬼咒!
陈十安心里一沉,收回手,脸色难看。
“有人用山藤作引,把老爷子和后山某处系在一起,偷生气,断生路。
他转头,目光扫过屋里众人:“老爷子不是病,是中了咒,极恶毒的山鬼咒!
人群顿时慌乱起来,脸上有惊恐还有质疑!
关宏毅娘俩脸色煞白,妇人腿一软,坐倒在炕沿:“山鬼?真是山神发怒了?
陈十安抬手压下嘈杂:
“婶子先别慌。这不是山神发怒,是人为的!这咒能下就能解。我要看两样东西,关老爷子抬回来的龙参,还有你们家世代供奉的参王。
关宏毅不敢耽搁,赶紧吩咐。
不一会,一个壮汉捧来一只木匣,通体刷着桐油,边角包铜。
打开匣盖,一株通体淡黄、根须完整的山参静静躺在红绸上,参体粗如儿臂,头、身、须俱全,初显人形,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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