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下车,韩晓强跟门房低声交代几句,大门打开,四人鱼贯而入。
王府占地不小,前后四进院子,那灰气就盘在正屋屋脊上头。
韩晓强边走边介绍:“我外公姓李,退了之后国家给安排的宅子,住好几年了,一点事都没有,就最近这半个月,好几个人都说半夜有声音,去看又什么都没有。”
李二狗对这大宅子感兴趣:“这在旧时候,只有王公贵族住得起吧。”
胡小七进院子之后就特别老实,大气都不敢出。这种杀伐气场,狐族本能就发怵。
进入侧厅,找到值守的家庭医生。此人三十出头,戴眼镜,文质彬彬。
韩晓强问道:“张医生,我外公今天情况怎么样?”
张医生叹气:“老爷子下午喝了半碗小米粥就睡下了,到现在没醒,各项体征平稳,就是一整天一整天的昏睡。”
韩晓强皱眉:“检查都做了?”
“血、尿、CT、核磁,全正常。”医生摊手,“我怀疑是深度睡眠障碍,除了老爷子自己醒来,我试了很多办法就叫不醒,找不到病因,也不敢乱给药。”
陈十安问道:“能进去看看吗?”
医生瞄他一眼,带着职业微笑:“请问您是?”
韩晓强忙介绍:“我请的朋友,懂些……传统方法。”
张医生显然不信,但碍于韩家面子,只好点头:“……进去了别碰仪器,声音小一点。”
来到李老爷子卧房,这里比外头更古旧。一张老红木床,帐子半垂,床上躺着位瘦削老人,面容威严,双眼紧闭,身上带着战场上的煞气。
陈十安站在床边,眯眼观望。老爷子身上有大气运,但现在这气运与整座王府,乃至京城地气古怪地纠缠在一起,杀伐之气外泄,死气缠绕,其中又夹着一丝极细的龙脉哀鸣。
他示意韩晓强把医生请出去,自己靠近床沿,两指轻搭老人腕脉,老人脉象沉滞,如石子投水,真气探进去,就碰到一层阴膜,把经脉裹得死死的。
陈十安眉头紧皱:“老爷子不是病,是阴气缠
附。这不对劲,杀伐之气这么重,普通阴灵根本近不了身……
他回头吩咐:“二狗哥,守住门口,别让外人进;小七,拿狐火照照床底,看看有没有镇物。
李二狗应一声,门神样往门口一站;胡小七掌心狐火亮起,往床底一照。床下面,赫然摆着个巴掌大的铜镜,镜面乌黑,背刻“镇煞二字,被一道头发丝粗的黑线缠得严严实实。
陈十安用帕子垫手,把铜镜拿出来,黑线断开,屋里温度瞬间下降:
“镇煞镜被阴丝缠住,导致杀气外泄,这是人为。
他刚要再次摸脉,床上老人突然睁眼,眼眶里漆黑,没有白眼仁,表情狰狞,嘴里发出尖细怪笑:“嘻嘻,好重的杀气,咱家喜欢!
声音尖利细长,就像掐着嗓子唱戏,听的李二狗起一身鸡皮疙瘩:“哎呀妈呀,老爷子咋变太监了?
陈十安眼神一冷,银针扣指,喝问:“何方阴灵,报上名来!
怪笑再次响起,老人缓缓坐起,十指一掐,做了个兰花指:“咱家王承恩,崇祯爷驾前总管,掌印太监!小娃子,见着咱家,还不下跪?
陈十安额头一跳,王承恩?崇祯煤山殉国,他陪驾自缢,史书里写忠勇二字,这咋成怨灵了?
他放缓声音:“王公公,您既忠君,为何附身活人?这位李老是抗战功臣,国家元勋,你害他,不怕折了忠名?
“功臣?元勋?
陈十安听出端倪,这不是普通怨气,而是“龙怨!是太监忠魂与逸散龙气结合的怪物,寻常法术确实难伤。
他还是疑惑,其一,李老杀伐重、国运护体,不应该被附身;其二,龙脉强横,哪是地缚灵说结合就结合的?
这背后八成有人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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