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安把办手续的事交给苏冉,自己就彻底闲下来了,每天练练气,教教李二狗拳脚功夫,小日子倒也悠闲。
这天,李二狗实在闲不住了,把扛活的褂子掏出来穿上,蹬双胶鞋,揣兜里俩馒头喊道:
“十安,午饭你自己整啊,哥去扛两包水泥,挣个酒钱!”
“去吧,别闪了腰!记得回来买菜,晚上炖排骨。”
李二狗挥挥手表示听到了,就跑出门。
人走了,院子一下子安静下来。陈十安打了套活骨拳,觉得没劲,便也穿上外套,决定出去溜达一圈。
江边离南三道街不远,走路二十分钟。
还没到码头,就见岸边围一圈人,里三层外三层。陈十安来了兴趣,山里人天生爱凑热闹,不看白不看啊!
他便往前挤,边嚷囔:“借光借光,让我进去!”
“挤啥挤,急着投胎啊!”
“小子,再拱我踹你了!”
陈十安嘿嘿笑,肩膀一晃,跟条鲶鱼似的往前钻。众人只觉一股巧劲儿把自己拨开,再回头,人已经进内圈。
人群中间是一块开阔的场地,中间铺着黄布法坛,高香三炷,贡品摆满。
法坛前,一个老道士正在舞剑,他穿着一身八卦衣,手里舞着七星剑,剑尖挑符,指诀一掐,符纸凭空自燃,围观群众全部惊叹出声!
道士收势,从怀里又掏出一张纸符,并指朝天一举:“急急如律令!邪祟退散!”
纸符化作火鸟,嗖地飞进江里,火光熄灭,白雾升腾而起,效果拉满。
人群立马爆发掌声:“好!”“真本事!”“龙虎山的高人就是不一样!”
陈十安歪头瞅了半天,撇撇嘴:花里胡哨,还挺会整景儿。
旁边一大叔激动得直拽陈十安:“小兄弟,看见没?这可是龙虎山孙道长的师弟,玄霄道长!云游到咱哈城,要不是工头花大价钱,人根本不出手。”
“哦,怪不得。”陈十安问,“咋想起做法事?”
“唉,就前几天,码头卸货的
工人集体中邪二十多号人眼珠子通红见人就咬跟疯狗似的。货船没人敢靠工头急眼了才请道长。”
“后来呢?”
“后来?后来都送医院了打镇静剂才消停。可大伙心里犯怵啊船再进来谁还敢卸?工头没辙了就请来高人驱邪做法事。”
陈十安点点头抬眼看过去。
那道士正掐诀念咒脚下踏罡步斗每踩一步脚底生风尘土打着旋儿阵仗确实挺唬人。
可在陈十安眼里几缕稀薄的灰气在坛上飘来飘去那老东西压根没请动正主儿。
“原来是江湖把式。”他小声嗤笑。
这一声不大不小正好落在道士收势的节骨眼。
全场都屏息凝神正气氛紧张呢这一声嗤笑就显得格外刺耳。
玄霄道长眉头一皱目光扫过来。围观人也齐刷刷回头。
陈十安赶紧抿嘴可晚了。
道长端着架子声音清冷:“何方小友莫非贫道哪里入不得法眼?”
众人也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谁家孩子不懂事!”
“大师做法也敢笑出了事谁负责?”
刚才搭话的大叔拽他袖子:“小兄弟别乱说话得罪道长小心回头邪祟缠你!”
陈十安挠挠头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嗓子痒你们继续。”
道士见他土里土气蓝布褂子还打着补丁更来了底气七星剑一背面色沉下来:“贫道自幼上山侍奉三清降妖伏魔不知凡几。今日慈悲为码头百姓消灾小友若存质疑不妨上前指教?”
这话一说群众炸了:
“道长别跟他一般见识!”
“小子
“赶紧道歉别耽误正事!”
陈十安乐了掸掸衣襟往前走两步:“指教不敢当就是有几个小疑问。”
“讲!”道士心里冷笑面上云淡风轻。
“第一您这符烧得挺好看
可为啥灰是黑的?正宗朱砂符,燃尽成白灰。您那配料,掺了锅底灰吧?”
道士面露不悦:“胡……胡言!贫道用的乃五十年陈朱砂……”
陈十安不给他说话机会,又道:“第二,踏罡步斗,脚底下生风,看着玄乎,其实就是撒了药粉,见潮起烟。您撒多了,鞋帮子还留着白沫子呢。”
众人低头,果然,道士靴子边缘起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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