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线外,苏冉和众警员也一夜没合眼,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尸坑方向。
“苏队,要不……咱先眯一会儿?”小警员冻得直吸溜鼻涕。
“得了吧!里头那俩祖宗生死不知,我睡得着吗我!”
苏冉抱着肩膀来回踱步,一抬头,只见东边日头升起,天已见亮。如果再没信儿,就得带人冲进去了。
正胡思乱想着,远处荒地有脚步声传来。
苏冉心里一紧,忙看过去,晨雾里出现一个瘦高人影拽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步三晃往这边挪。
“陈十安!陈十安!”苏冉和一众警员赶忙跑过去。
陈十安有气无力的冲她摆摆手:“叫魂儿呐?再嚎我魂儿让你吓散了。”
李二狗被他架着,双眼紧闭,脸色乌紫。
苏冉一把扶住陈十安,其他警员七手八脚把李二狗接过来。
陈十安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先别问,听我说!坑里那些尸体,赶紧往外捡,捡完直接填土,再整块百年往上的老城砖,在上面压百天,百天后挪走。起出来的尸体该火化火化,该超度超度!”
“这就行了?”苏冉愣住。
“嗯呐,咋的你还想摆两桌?”陈十安翻白眼,“动作麻溜的,里头煞气让我折腾得差不多了,拖的久了,地气一翻,容易再出幺蛾子。”
苏冉立马招呼人手,警察变民工,警服一脱,吭哧吭哧下坑刨尸。
陈十安盘腿坐旁边,摊开布卷,抽银针在李二狗后脑、风池、百汇下了三针,指尖在针头一震,只见李二狗一声长喘,脸色由青转白,终于不哆嗦了。
“妥了,煞气逼出来七成,剩下三成靠他火气壮,回去整碗姜糖水发发汗就没事了。”
陈十安说完,身子一歪,差点躺地上。苏冉赶紧扶住,他顺势把脑袋栽人家怀里,小声哼哼:“给……给我俩整间屋,要热乎炕……醒了要喝老母鸡汤,多放枸杞……别忘了工钱,这回得加钱,起码翻一番……”
他悄悄抽一下鼻子:“嗯……软……香……”
苏冉
听到后面,刚要发飙,发现人已经昏睡过去,嘴角还挂着笑。
陈十安再睁眼时,窗外天已经擦黑。
他愣了足足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荒郊野地,是招待所!
装修是八十年代老干部风格,绿墙围子、红地板,棚顶一个黄不拉几的大灯泡子。
李二狗还没醒,虽然阴煞没什么影响了,但也伤了元气。
陈十安伸了伸腿,哎呦一声疼的龇牙咧嘴,昨晚又是扎针又是拼命的,浑身骨头像被锤过一样。
回想昨晚那一套燃命焚煞,自己都一个激灵:妈个乖乖,差点儿把自己小命搭进去!
当时正在上头,一股火拱着,现在想想脚后跟都发软。
可想想,要是再来一次,还得这么干!要不那阴煞眼一爆发,别说哈城了,松花江都得改道!
“活着老子就赚了,还要啥自行车。
正嘀咕呢,苏冉开门进屋,后面跟着个穿藏蓝警服、肩章带花的中年汉子,国字脸,腰板笔直,一看就是领导。
“哟,苏警官,我这算功臣待遇不?陈十安龇牙想起身,无奈身体不咋给力。
苏冉赶紧过去扶他。那中年男人来到床前,一把握住十安手,虎口掌心全是老茧,看样子也是个练家子!
中年男人声音洪亮:“陈十安同志,我叫李振国,市局副局长,昨晚的事我都了解了,你就是咱哈城的英雄!我仅代表政府和人民,感谢你!
陈十安斯哈一声,赶紧往外抽手:“李局,咱先撒开,要捏断了!
李振国哈哈大笑,松开手,从兜里掏出个证物袋,递到陈十安眼前:“小陈,你看看这个。
塑料袋里,是一根灰白钉子,三寸来长,筷子粗细,表面雕有纹路,钉冒图案是个掰断的秤杆儿。
十安隔着袋子一捏,入手指尖冰凉。
他真气贯灌注双眼,再定睛一看,心里咯噔一声:整个钉子死气弥漫!
这是邪骨钉,将八字全阴的三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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