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宋娇娇和金明羽刚走出门就又被小摊的其他物件吸引了目光,却没好意思再停下。
两人只是一味地一步三回头。
祁望舒无奈地笑了笑,“好了,你们去逛吧。我和裴云策去找老毛叔问清楚就好了。”
反正估计问完便天色渐晚,该休息了。
闻言,两人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身体却已经朝着小摊的方向走了。
在喧嚣嘈杂中,祁望舒和裴云策静静地走着。
许是意识到刚才那场闹剧不合时宜,裴云策没有再刻意“霸道侯爷”。
他们并肩而行,没有再做停留,走起来便快多了。
只是越走越偏远,路两侧没了商铺人家,取而代之的是片片树林。
直到看见眼前这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庙,两人才停下了脚步。
能遮风避雨的破庙可比桥洞、城墙根底下好了太多。
所以一般捡来的孩子都养在这里。
不似寻常破庙的荒凉,这破庙前有许多稚童嬉笑打闹,倒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虽说这些孩子穿的没那么华丽体面,衣服上却没有补丁,干干净净地。
长发也被整整齐齐地梳了起来,用那些似是从旧衣服上裁下来的布条固定住。
而祁望舒和裴云策在进入破庙后所看到的场景,则非常符合寻常人对于破庙和乞丐的印象。
屋顶有些坍塌,梁柱歪斜,墙壁上的画也已经剥落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房柱之间结着片片蜘蛛网。
正殿中央的原本最神圣的雕像也破损严重,落满了尘土。
这些靠坐在墙边假寐的乞丐们,有的残了腿,有的没了胳膊。身体条件最好的,是没了根手指。
还有些乞丐,脸上已经有了诸多细纹,眼神却仍如孩童般纯净,安静地坐在破庙门口看那些真正的孩子玩,时不时地给她们鼓鼓掌。
这里的大人们,要么在身体上有缺陷,要么在智力上有缺陷。
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也没有过多的脏污,只是一个又一个不同颜色的补丁打在衣服上。
此时正坐在殿中的中年男子看见他们就笑着走了过来打招呼。
“小裴,你回来啦。”
老毛叔欣慰的看着自己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孩子。
“哎!回来啦。”裴云策也回应了一句。“老毛叔,这是我朋友,祁望舒。”
裴云策给老毛叔简单介绍了一下祁望舒,又给祁望舒介绍了一下自己这位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叔叔。
“这是我们户水城的‘丐头’,我们都叫他‘老毛叔’。”
祁望舒打量着自己眼前戴着单眼罩、一脸凶相的男子,也和裴云策一样,喊了声“老毛叔”。
老毛叔拉着两人去前面坐下,许是裴云策有些日子没回来了,老毛叔拉着裴云策讲了许多趣事,有孩子们的,自己手下的,甚至还有林铮的。
说起林铮……
她刚刚仿佛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祁望舒扭头四下望了望,果然,在正殿的隔壁,支了一张小桌子,林铮正坐在桌边给那些小孩子们讲课。
他也不讲什么“四书五经”,不讲什么《女诫》,只教她们最简单的识字。
不知什么时候,裴云策也停下了和老毛叔的交谈,顺着祁望舒道视线望了过去。
“林铮他成绩很好,每月总会回来几天,教教这些孩子们。其实知识什么的都是虚的,只求能给他们树立些正确的思想便好。”
祁望舒点了点头,确实,当温饱都成问题的时候,没有人会在意什么文学功底、诗词歌赋。
只有这些正直的思想才能支撑他们走的更长远。
裴云策和老毛叔也寒暄的差不多了,裴云策便进入了正题。
“叔,你知道金德清的弟弟金德志,现在住在哪里吗?”
“金德志……非要闹分家的那个是吧?我记得他搬了很多次家,现在谁负责他那块地我还真记不清了。这样吧,我去给你问问,你坐这等我会儿。”
老毛叔为人直爽,做事风风火火地,边说边往乞丐聚集那块走。
只是,没有人会特意去记一个不那么阔绰的人是否搬了家,又是何时搬了家。
看这情况,估计得问一会儿了,索性,祁望舒就凑近了林铮教学那里听他给小孩讲课。
围在桌子旁的,全是自小便被遗弃的小女孩。
“这个字,念德。是品德的德,感恩戴德的德,也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德。”
林铮平日里没什么感情的声线此刻尽量放得平和,让孩子更容易接受。
“林铮哥哥,为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呀?”
“对呀,女子有才岂不是更好?男子和女子都可以为自己想做的事付出自己的才华,那不好吗?”
没有受过此时社会规训的女孩子自然想不通这世间的狗屁道理。
面对孩子们的发问,林铮是这样解释的。
“既然你们觉得这道理不对,你们就可以坚持你们自己心中认为对的。甚至可以付出努力,让旁人也坚持你所坚持的。”
林铮也不能解释或者认可这句话。
但那又如何,这便是世间的规矩。
祁望舒站在旁边,默默地听了会儿。
老毛叔问完之后马上朝他们走了过来,“他们最后一次见金德志是在五天前,他又搬了一次家。只是这次搬了家之后没人见过他。”
这说明,他新搬去的地方,要么出了户水,要么就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祁望舒更倾向于后者,毕竟金德志还要搞垮金家,若是不能亲眼看着金家覆灭,那还有什么意思。
“谢了,老毛叔。”裴云策揽着比自己矮几分的叔叔的肩膀。
“客气啥,这几日我让他们都给你们留意这些,有什么消息立马跟你们说。”
老毛叔爽朗地笑着,还热情地留他们一起用晚饭。
“有些时日没回来了,下午在这多待会儿,和你朋友一起留下来用晚饭吧。
祁姑娘,我们这条件有限,还望别嫌弃。”
许是顾及祁望舒和这里的人都不熟悉,难免会有些不自在,裴云策回绝了老毛叔的邀请。
“叔,今天我们回去还有事……”
“当然不会,那就叨扰老毛叔了。”
祁望舒能看出来,裴云策和老毛叔感情很深,应当是想留下来的。
裴云策诧异地看向祁望舒,她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裴云策却觉得此时的她,充满柔情。
日落西山,黄昏斜阳。
庙外玩闹的孩子也跑累了,围在桌前学习的孩子更是昏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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