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啊丁宗主,我来看你了。”盛逢时贴着墙探头进来,“你起这么早啊?”
身后的几人也贴着墙,从低到高的探头看进来,挨个问好。
“晚辈见过丁宗主。”
还带几个人来看他是吧……
丁宗主:“……”你看我几分像睡过?
盛逢时的目光顿了顿,落在了丁宗主的脸上站直了,神色正经了几分走到丁宗主旁边,从上至下仔细地看了看他。
良久,蹙眉,“丁宗主,您这段时间受了什么磋磨,怎么眼下乌青,这么疲惫?”
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晚辈这些日子没事就待在上面炼丹,他们应该没有机会折磨你才对呀,气色怎么比上次还差?”
现在不仅瘦,黑眼圈也大。
丁步青躺着,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瞥了眼那边咕蛹得更激烈的木乃伊们,“……我是没睡。”
“这么晚还不睡啊?”盛逢时盘腿在他旁边坐下,又开始翻丹药,翻到之后仍然简单粗暴地往他嘴里一塞,谆谆劝道:“炼丹师不比其他修士,身体经不住造的,你平时又没什么锻炼,熬一晚少十年。”
在她身后的曲潇潇几人本想阻拦盛逢时过于粗鲁的喂药方式,毕竟是长辈。
可见地上的丁宗主接受得很熟练,也就没出声。
丁步青其实不太能接受,这让他回忆起了他儿子几个月大的时候,他只要躺着,他儿子抓到什么都往他嘴里塞。
坐姿都跟现在的盛逢时一模一样。
一次不习惯,两次就习惯了。
但是这话真的让他忍无可忍!
一个硬挺坐了起来,大概是吃了丹药整个人精神抖擞,指着那群咕蛹人,愤愤不平,“你对着这么群东西,睡得着!”
你知道有多惊悚吗!?
几十个木乃伊,露两黑眼珠子,一个劲的在那拱!
被抓了就老老实实的待着,拱来拱去的,他们是能挣脱,还是能怎么样!
“半夜三更的拱过来多吓人!能睡得踏实
吗!”
丁宗主提起他们才想起来正事,顺着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咦~”盛逢时往后挪了挪,这不怪宗主,“确实有点恶心。”
连着曲潇潇他们都往后仰了仰,虽然绑的很结实,但拱起来真的很像他们在瘴林里吃的那些**毛虫。
这群人被绑的时候意识不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了用铁链锁着的丁步青,本能的希望他能将自己松开。
但丁步青一晚上都没对他们说一句话,他们力气都要用尽了,都没能拱到他附近。
现在看到盛逢时这张熟悉的脸,求生的欲望突然到达巅峰,使足了吃奶的劲儿向她求救。
结果,下一刻就听她道:“其实我们今晚来,是想问问宗主,在不考虑原则的情况下,您能把人的灵根挖下给别人换上吗?”
盛逢时问得轻飘飘的。
丁步青乍一听没反应过来。
不考虑原则?
不考虑原则把人灵根挖下了?
每一句他都听懂了,每一句都让**跌眼镜!
丁步青反应过来后,双目骤然睁大,呼吸急促起来,“你说什么!?”
声音震耳欲聋,满是不可置信,看盛逢时的眼里只有你是疯了吧?
紧随其后便是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居然是这种人的悔恨和痛心!
“你抓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行如此惨无人道之事!”
丁步青捂着胸口,悔恨痛惜这么好像苗子,短短几月就被那群老东西带成了这样!
盛逢时见他一味控诉,未曾否认,转头对着师姐师兄们点头,“不正面回答,一般就是能做但不想做。”
曲潇潇和玉书将盛逢时的话牢牢听进去,石柏希一向自动忽略复杂的话。
盛逢时回头,见那一地的木乃伊一动不动,“他们怎么突然停了?”
他们只是被绑了捂了嘴,不是聋了!
“……”
“你……”丁步青指了指,感觉被气得头发昏,原地一屁股坐下,就倒地当自己**
。
只有钟范阳在心疼丁宗主。
盛逢时说话做事一向没轻没重,敌我不分,他们习惯了不要紧,但是丁宗主年纪不小了,受不了的。
真怕不及时解释,他怒火攻心先把自己气死,钟范阳试图安慰两句:“丁宗主,别生气,不是挖人灵根,是换回来。这些人里有一半被挖了灵根,另一半挖别人灵根给自己换上了。”
丁宗主呼吸一顿,怔愣了一瞬,居然有这么多被挖了灵根的修士。
心中的想法突然产生了一丝动摇,他意识不对。
立马怒视钟范阳,“不可能,那也是挖人灵根,歹毒残忍!”
钟范阳当然是反对这种残忍行径,可是如今情况不一样,“宗主,挖人跟救人是不一样的,他们被挖灵根实属无辜。一个个不算天赋绝顶却也不差,前途无量,总不能看着他们就这么被毁了吧?”
丁步青抬起胳膊盖住眼睛,装死。
但平复的呼吸足以见得,他还是听进去了,但一直以来的坚守让他不可能接受亲手挖别人灵根这种事,“你们找别人吧,我下不去手……”
丁步青叹了一声气,“我刚炼丹的时候见过两例,一个被挖,一个换上,但两人都**;死相凄惨,死不瞑目,死前受尽折磨,万一失败……”
他看了看地上这群人,目光暗了暗,他又何尝不知道他们很多人是无辜的,“这样换灵根手法残忍,而且极其容易失败。因为灵根只能和本身完美融合,若是强行换给别人,两个人都活不了。如果侥幸成功了,灵根也大打折扣,后者不可能达到前者天赋高度,从未听说有换回去的。”
盛逢时静静听他说完,神色微敛,正经起来,轻轻叹了一声气,“宗主不知道,如今不一样了,宗门各怀心思,一盘散沙,这么多年来从未真正打击邪道,这才让他们助长威风,精进手段。”
丁宗主闻言,又一骨碌坐了起来,忍不住走题吐槽:“他们不是一直这样吗,从来没变过。”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盛逢时喃喃,露出恍然的表情。
钟范阳刚才以为她真正经,原来仍然是铺垫
他微微退步让出战场。
“怪不得什么?”丁宗主见她有弦外之音有些迫切。
“换灵根确实不易但在丹药辅助下如今有十成成功率。”盛逢时沉沉看着地上这些人。
一点儿没提到是八品丹药而如今能炼这丹药的只有一人。
“乱成这样宗门都无动于衷!?”丁步青气得脸红脖子粗怪不得那几个老东西这段时间都没下来过!
怒骂完他立马冷静下来思考对策“这样我修书一封你送去丹宗我与丹宗交情颇深他们见我信物一定会帮忙。丹宗有个叫都郁的孩子炼丹天赋极高为人聪颖那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一定能做这件事!”
这些年也不是不能向外界传递信息只是牵连甚广可能救不出他还搭进来。所幸他也没有性命之忧。
“你既能悄无声息把人运到这里来也一定能运出去外面一定比我这里安全。我看得出昨晚来的那人实力在煞丹阁客卿长老之上对他来说不过是再忙一晚的事。”丁步青说到此人不免再次想起那张脸总觉得熟悉又陌生好像在哪里见过又确实没有能对上身份的。
“宗主认识都郁尊者?”盛逢时疑惑丁宗主人脉挺广的。
“尊者?”丁步青微愣这些年没见他竟成长到这种地步心中微胀脸上浮现笑意语气不免带上几分自豪“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确实是出息。”
盛逢时:“他们吃的丹药
丁宗主脸上的笑意僵在脸上一脸如晴天霹雳一般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耳边嗡嗡直响比他儿子大逆不道都让他难以接受。直挺挺窜起扯着铁链就想往外冲铁链被扯得哐哐响人气的怒极反笑:“小兔崽子!!我就知道这死小子没有人看着迟早得是个逆贼多年不见他竟然给**了个大的!”
他现在想出去抽死都郁的心达到了顶峰!
幸好这下面布了隔音阵否则就丁步青这个声音整宗的人都得被他叫起来。
钟范阳默默看盛逢时带着几分
谴责。
看看丁宗主一个晚上情绪大起大落多少次了?再气下去他挣不断铁链也要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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