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弟子围上来,将二号光头男扶起。
一时间,红色黄底的治疗咒符在殿内漫天乱飞。
二号光头男咬着牙,捂着受伤的手指,鲜血滴滴答答从指缝间滴落。
一名女修站在他身旁,贴了好几张治疗咒符上去,都未能止住流淌的鲜血。
她轻颤着声音说:“这好像,没法接上去……”
众人吃惊,另一名男修抽出四五张治疗咒符,捏了个决合成一张更为强劲的咒符,深黄色的咒符贴至断手上。
这总该能立即止血,手指自动连接血肉与骨了吧!
男修不敢松手,屏息凝气静待几秒,咒符却如同一张无作用的白纸,连自主粘在断手上的力量都没有。
这人使了什么招,如此狠毒!
站在大师姐身旁的男子,正侧头查看大师姐的伤势,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恶毒。
再看他用在大师姐身上的治疗咒符,符纸边缘都闪着金光,红色的字印笔锋犀利,一看就是合成过的高级治疗符咒。
这些大材用在大师姐那点小伤上,再多看一会,疤都该结了!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穿着的是最底层弟子的长袍,出手却将门派实力数一数二的道闻修士一招打趴下,轻松得如棒打落水狗。
在大师姐连说了好几句不疼后,他才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他们。
他戴着宗门内驱魔用的面具,再普通不过的材质打造而成,连面具上的雕花都是工艺匠人随手寻的莲花样式刻上。
戴在他脸上,却如同是用上等好灵石淬炼,加以不计其数的珍宝灵力汇聚而成的法器,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极具危险,不可靠近。
男修心里发怵,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普通弟子,而是功力远超他们的宗门大人物。
他抬起脸来,男修本能地低下头胡乱地躲避他的目光。
却听他对道闻说:“道歉。”
男修用胳膊肘捅了捅道闻,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切磋而已,兴许道歉后这人愿甩来一两张治疗符咒,道闻的手指就保住了。
“……”道闻一把拍开身旁男修的手,夺过自己的断指,用另一只手捏了个火决。
他竟是将自己的断指给烧起来了!
扶着他的女修倒退好几步,一脸惊骇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这人是脸盲吗?笑的扭曲,盯着岑时时:“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小宗主。”
“你等着吧。”
这人是脸盲吗?
岑时时对天翻了个白眼。
打他的人是雁屿,灭他威风的是雁屿,砍他手指的是雁屿。
冤有头债有主,和她岑时时有什么关系。
道闻一甩衣袖,阴森森地瞪一眼岑时时,一瘸一拐地走出殿宇。
剩下的弟子面面相觑,谁也没开口说话,在一片默契的静谧之中,陆续跟着离了殿。
雁屿:“小宗主是谁?”
岑时时转头看蓝蔚。
蓝蔚:!!
雁屿:“不管是谁,你既是我的夫人,我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岑时时的脖子僵住了。
蓝蔚:!!!!
他的眼睛瞪大如铜铃,一口气提起来像是忘记要怎么呼吸,面部涨红,张着嘴又发不出声音,下一秒就要因为忘记呼吸而咽气
岑时时:“……你冷静一点。”
下一秒蓝蔚的传音入耳。
蓝蔚:【不是兄弟吗?怎么一晚上你们就?!】
他也不是没想过,辜负大师姐一片心意的小宗主会遭到报复。
但他没想到,他真的万万没想到,小宗主有一天会头顶辣——么大一个绿色帽子,会是大师姐亲自戴上。
虽然只是名义上两人默认即将成为道侣,但是那可是小宗主啊!
眼看蓝蔚的脸已经激动得红如虾子,随时都要断气身绝,岑时时挥起大手往他的背上一击,把人给从震惊模式中唤醒。
蓝蔚压低音量对她说:“那可是小宗主啊,你忘了他有多护着手下的人,多呲牙必报吗?曾经有两名弟子因东坡肉的最后一块打起来,他护人,活生生将另一人给打折了!”
岑时时:“你不要吓我。”
蓝蔚:“你也觉得小宗主真的好可怕吧!大师姐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咱还是去给人道个歉,别把这事儿捅到小宗主那里”
岑时时:“哦,那倒不是,我是说为了最后一块东坡肉打起来,宗门的伙食这么难抢吗。”
是时候去考察一下宗门食堂了。
她来了以后一直自己给自己开小灶,先入为主的观念总觉得修仙之人补充灵力的伙食没多好吃,说起来可能只是她的刻板印象呢。
蓝蔚一口气差点又没提上来。
为了小宗主愿意死、愿意下油锅、愿意死了再活再反复炸的大师姐,就这样一夜之间变心。
在她眼里,小宗主的生气,还没肉菜来得难能可贵。
他的目光反复在大师姐和雁屿之间打量。
与此同时,岑时时也在偏头打量雁屿。
他站在擂台一角,正点着万宝袋里的灵石和其他灵器,他的手指有力地屈起,轻轻敲打青铜色巴掌大鼎炉的灵气,神色平静地听指节和灵器敲击的声响,对他们之间的对话没什么兴趣。
岑时时抿嘴,男主角已经坏了。
就如同她在他识海里所看到的那样。
原本的雁屿生性善良,尽管成长的境遇中遭遇过诸多非人所能承受的惨痛经历,但他依旧一颗本心向善,从不伤害无辜的人。他富有正义和责任心,只诛杀妖邪,对于心怀不诡的恶劣的修仙人,也一直退让,直到对方做了惨绝人寰伤天害理的事,才会出手。
他黑化一分,她危险多一分。
岑时时伸手抽过蓝蔚腰带上的淡蓝色小万宝袋,里面有她的一把犀利匕首,和雁屿缘分不浅的那把。
在蓝蔚不知所以的目光下,岑时时轻巧地微笑解释道,“还是这把刀,用来切菜称手。”
夜空像浸透墨汁,月光从稀薄的云层中照向这片土地。
忙碌的女子掀起锅盖,陡然而起的寒气遇见煮开的热水,让氛围都变得潮湿一些。
“稍等,你最喜欢的阳春面马上就好。”
雁屿看女子熟练地将一圈挂面丢进滚滚煮开的锅里,转身擦了擦手,取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出来,要对着板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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