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被这一连串的逼问弄得哑口无言。
沉默半晌,他才开口说道,“说到底,你还是在怪我当年送你去琉国为质。
他佝偻了一直挺着的腰,高昂着的头也垂了下来。
此刻的镇国公,像是褪下了身上那副威严庄重的皮囊,变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普通老人。
“我从不后悔当年的决定,那时的镇国公府,没有了兵权,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虽牺牲了一个外孙,但却减淡了圣上的猜忌,换来了镇国公府多年的安稳。
“你应该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你一直如此疏离,也是怕再次引得圣上忌惮。你一直称病,不也是这么想的么?
毕竟,没有哪一个天子会喜欢一个身体康健、才华出众,还跟手握重兵的外家关系亲密的储君。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母后的死,您也不后悔么?
苏璧语气凉薄,声音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镇国公闻言瞪大了双眼,稳住了有些颤抖的右手。
“你母后……
他叹了口气,一向精明的眼里现下却满是浑浊斑驳的光。
“你母后太过柔弱,她不适合那个尔虞我诈的地方。
苏璧笑得讽刺,“是啊,她不适合,可却是你亲手将她送进那个**的地方的。
镇国公抬头看向苏璧,眼神有些恍惚,好似透过他又看到了那个在闺中甜甜地喊他爹爹的少女。
“慕夏……
“她已经**。
镇国公身躯一震,眼里的光灭了。
他垂首,“你还是在怨我。
苏璧却是转身看向窗外,屋檐上的灯笼被风吹的明明灭灭的闪烁。
“少时怨过,但现在,不怨了。
白慕夏**,他艰难的年少时光也都过去了,现在再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若您只是担心我会因此报复镇国公府,那您大可以放心。只要镇国公府安分守己,看在母后和白落秋的面子上,您最在乎的那些东西都不会改变,镇国公府依旧能荣光不倒。
“但是,苏璧回头看向那个已经年迈的老人,“别的东西,您就不用再想了。
镇国公府就只是镇国公府若是指望今后靠着皇亲国戚和太子外家的身份再让他做些什么却是不可能了。
“白阙月的事情我会找白落秋处理。白家不会再出一个皇后皇室也不可能再出一个带着白家血脉的孩子了。”
苏璧一针见血戳破了镇国公心里原本的打算。
最后他看向镇国公斩钉截铁道“您别再痴心妄想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
徒留镇国公一人坐在那把冰冷的太师椅上久久不能回神。
“父亲。”
白落秋出现在镇国公身后看着他这模样叹了口气。
“苏璧长大了他跟慕夏不一样。他是储君更是今后的天子您左右不了他的。”
白落秋将镇国公从椅子上扶起语气坚定“父亲您该放手了。”
这边苏璧刚离开没多久还没出镇国公府便被人叫住。
“表哥!”
苏璧停住脚步回头只见白阙月踉跄着向他奔来。
“表哥!您是不是跟叔公说了什么?”
白阙月一脸焦急往常规循步矩的端庄都不顾了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是不是越曦郡主诬蔑我推了她?我没有!表哥我真的没有!”
苏璧一脸冷漠地看着她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你不该动她的。”
白阙月见苏璧问都不问就直接定了她的罪心里更是慌张。
那天她一时冲动将宁曦华推了下去那么高的山坡宁曦华不死也残。
若她没了自然是死无对证。若她还活着一个残废也不可能坐上太子妃之位而自己又有叔公撑腰自然是能如愿以偿。
可没想到苏璧根本不听她解释就直接回绝了叔公没给她留一丝退路。
她是真的怕了什么规矩体统矜持脸面她统统都不要了。
白阙月直接跪了下去也不敢再狡辩“表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向前膝行几步想抱住苏璧的腿求情。
“表哥我从九岁就知道自己将来会嫁给你这几年也一直在为能当好你的妻子而努力。我从叔公那知道你可能要娶越曦郡主
间鬼迷了心窍,真的不是故意伤她的!”
苏璧却是躲开了她,看她的眼神里甚至带上了杀意。
“伤了她,就该付出代价。”
白阙月被苏璧快要实质化的杀气吓得瘫软在地,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待到苏璧离去,她还是心有余悸。刚刚她是真的以为苏璧会不顾一切将她当场斩杀。
想到苏璧最后说的话,她赶紧爬起来。
没事的,叔公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不停安慰着自己,向镇国公还亮着的书房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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