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宁曦华的帐中仍是烛火长明。
松依正给发热的宁曦华换上了新的帕子降温却被身后的黑影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等看清来人后才压低了声音小声惊呼“殿下?”
苏璧点点头挥手示意松依出去“这里我来你去外间候着吧。”
松依不敢问太子殿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的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听命离开了。
出去之前她还细心地将放下了内室的纱帘。看着纱帘上被烛火映射出的一双璧影她叹了口气转身到了外室候着。
内室只余二人苏璧看着宁曦华苍白的脸胸腔中突然翻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
以前懒散恣意、灵动鲜活的人现下就这样安静地躺着失了血色的脸庞像是即将枯萎的花朵在烛影的摇曳中凭添一分破碎的凄美。
苏璧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拢了下宁曦华散落的头发。
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初见她时
于是他愿意纵着她、顺着她只希望这份自在舒适能长久一些。
后来她无意间中了软香散冲着他撒娇卖乖他第一次差点色令智昏。
万寿宴上她不顾人言在众目睽睽下为他打抱不平他第一次被人如此维护。
那天她的眼睛里都闪着让他眩目的光。
再后来他有意试探她可她不仅没有推开他反而回头送了小玩意儿来哄他。那是他是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执念和占有欲。
现如今她又奋不顾身为他挡了一箭。
苏璧伸手掀开了宁曦华寝衣的衣襟看到了她胸口缠着的绷带上仍是露出了丝丝血迹。
这样的伤口对他来说只是皮肉伤但对她这样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子来说就是差点要了命的重伤。
他小心地为她重新理好了衣领心想一向怕疼怕累又惜命的小丫头那时候是哪儿来的勇气冲上前挡箭的?
苏璧不想去探究为何她让他早作防备为何宁王提前收到信救下了他们好像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场刺杀一样。
他只知道当他让她先走的时候她却没有就此离开。那一
刻,他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所有的喧嚣都安静了。
苏璧自嘲一笑。
他这一生都在被放弃。
被父皇放弃、被母后放弃、被镇国公府放弃。他早就习惯了在关键时刻作为一个牺牲品被人放弃。
他让她先走的时候,他也对她的离开**以为常,这不过是他人生的常态。
可她没有走,她转过身,站在了自己的身旁,坚定地选择了自己。哪怕前路凶险,她依然没有丝毫犹豫。
苏璧深深地看着她,轻笑出声。笑到最后,眼眶竟有些湿润。
原来,他也可以是不被放弃,被人坚定选择的那一个啊。
原来,他也是值得别人不顾性命保护的那一个啊。
原来,他也可以……被喜爱啊。
苏璧仰头,抬手遮住了眼,也遮住了这许多无人知晓的心绪。
只有颌角滴落的一颗晶莹,在烛光中折射出了光亮,宣告着它曾经来过。
苏璧将宁曦华额头上的帕子取下,放在床边的冷水盆中浸湿,拧干后又重新敷在了她的额头上。
就这样反反复复,他做的细致又温柔,没有一丝不耐,好似他能在宁曦华床边就这样守到天荒地老。
苏璧轻轻地执起了宁曦华的一只手,妥帖地蜷在自己的掌心。
就是这双手,挡在他身前,以血肉之躯为他拦住了对他致命的**,也是这双手,无意就攥紧了他遍寻不到,解他剧毒的药引。
他又想起了慧苦的话,命定之人可解他命中死劫。
他从不相信命运。
但她不仅救了他性命,解了他的死劫,也陪在他身边,解了他心中的死结。
苏璧低下头,在宁曦华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烛光闪烁,光影跳动,印上了男人闭上眼的虔诚侧脸。好像那不是一吻,而是信徒向自己信仰的神明奉上了一个无言的契约。
命运将我弃如敝履,我昂首与之为敌,但命运让我爱你,我却低下了头,甘之如饴。
………
宁曦华醒来的时候,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甚至出现了经典的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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