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蚺’向着仓洛音的脚步一顿,询问的眼神看向王座上双眼比他还猩红的人。
迟颜看着如一对金童玉女般自殿外走进来的鱼季与仓洛音,心绪如翻江倒海般起伏不定。
仓洛音感觉一道视线像要将她刺穿一般。硬着头皮随着鱼季走上前,迟颜在座位上扭了扭身,眼中满是恨意的看着仓洛音。
推着她肩膀的鱼季突然停下身看着上面的人:“王后,我带回的人,自是应由我来审。”迟颜闻言勃然大怒,不知是因来自亲儿子的一句“王后”还是其他:“既知今日所谓何事?你究竟要闹到几时?”
鱼季眉一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无非是有人贪玩弄丢了‘紫渊珠’。怎的,莫不是我那一对弟弟出了事?闹?几时?哈哈哈若你眼里我一直在闹,那恐怕我这性子,是要闹到寿终正寝的了。”
仓洛音听着这一对母子争执,悄悄抬眼,只见雍容华贵宛若少女的王后端坐在上。其面容冷峻,一头深紫色的头发披在肩上,身着一件华丽的长袍,裙摆上竟是与头发同色的紫色波纹。
旁边的赤焰鲮王面上不怒自威,却又隐隐含着些不自在般的不自信,让人看了觉得别扭。其穿着一件好似铠甲的外袍,上面刻画着海浪的图案。一眼望去竟像是无垠的深水最深处,让人看不懂……
迟颜没了奈何,美目一转。看着仓洛音手上的腕带和‘紫渊珠’一张孤傲的脸上带着沉痛道:“将腕上的……统统摘下来!”
啊!对了!这耀眼的‘紫渊珠’和……她应该一进来就摘下来道歉的。仓洛音眼神惊恐慌忙抬手,却只见另一只大手紧随覆上,接着牢牢压着她的手不得动弹。仓洛音惊讶的看着鱼季,怎么?还要让她当着迟颜的面带着她儿子的皮挂着她宫中至宝不摘,是怕她死的太完整吗?
只见这个连母亲都直唤其身份的不孝子悠悠道:“这破珠子多年都不曾与我看一眼,如今……都死了一个小的,还轮不到我?”
迟颜闻言坐着的身体一晃,一身的血液都好似要逆流。王子被弑,原本还在封锁消息,他倒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毫不顾念手足之情。这般逆子,言语间还直往她心窝处杵……”迟颜咬了咬牙妥协的不去看仓洛音腕间刺眼的腕带和光华浮动的‘紫渊珠’。
转头道:“速将她交于恶鳗!”
鱼季轻飘飘道:“她于我有用。”
仓洛音好似听到了迟颜咬后牙的嘎吱声……
“何用?”
“待几日后与‘深水幽鲲’交战时,你便明白了。”鱼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着迟颜。
迟颜内心如翻江倒海般,他又再提醒她此刻的处境不容她多分心。
“若想明日大典顺利,就勿要打她主意。”看着早已脸色铁青的迟颜,鱼季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补充道。
一个儿子,养的目无尊长,不敬,轻狂,忤逆……善于拿捏她。
迟颜再也坐不住般起身,看着面前十多年了她都无可奈何的脸多次欲言又止,最后直接甩袖离去。
王座前摆的端正的幻莲被抽的向一边倾斜。
一旁的赤炎王见王后饱含怒气憋闷离开,忍不住开口:“你若像你弟弟那般……”
“嘁!”迟颜都走了,这个假父亲他就更不必多奉陪了。鱼季看都没看赤炎王一眼,转身拉着发现自己逃过一劫立刻就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仓洛音大步离去。
“你们这深水阴盛阳衰啊!”仓洛音惊讶于那样威严的赤炎王竟是个妻管严,迟颜说话时竟只言片语都不敢有。她一双眼睛亮晶晶压低声音对鱼季道。
怀里的‘续’像是怕鱼季没听到般重复:“阴盛阳衰。”
‘蚺’看着王后拂袖离去的背影,身形一歪,重新变成一条巨鳗。缓缓自王座右边的柱子下退回。开玩笑,这上边可远没有下面有趣。‘蚺’一双三角眼带着嗜血的光芒,露着森森白牙疾速向下,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在水下的夜,要比任何一天的晚上都要短暂。仓洛音带着自己那一脸没见识的表情,缠着在深水横行的鱼季赏了各处风景,吃了各种深水美食,还抓了只‘箭螺’逗弄了许久。
临别时,站在鱼季命人为她准备的寝室前,仓洛音愣怔的看着自己毫无征兆被鱼季一把抓起的手腕。
他蓝色的头发好似上好的缎带般飘荡在身后,那双眼好似带了些复杂的情绪般看着仓洛音。还未等她看明白他什么意思,接着腕上一痛,鱼季竟一口咬在了她手腕上。
“你怎么还咬人!”腕上剧痛袭来,僵持着收不回手腕的仓洛音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人,一缕缕鲜血好似轻纱般飘荡在水中,接着……在鱼季手指的指引下一丝丝缠绕在‘紫渊珠’上。
‘紫渊珠’里随即被挤出一丝丝暗紫色东西。
“咦?不够……”鱼季话音未落,紧握在仓洛音腕间的手用力一捏。伴随着仓洛音又一声“啊!”一道道鲜血自破口处重新渗出来。
“……”
一句脏话脱口出口!
“你究竟要干嘛?!”仓洛音看着鱼季竟不停的挤着自己的血喂‘紫渊珠’,不由心里一慌。手再次用力往回一缩,鱼季还是紧握不放,血还没挤够呢……
“夜间休息,你不觉得它太亮吗?”鱼季好笑的看着如临大敌的仓洛音道。
“亮。”这一路走来她好似行走的灯盏一般。但这与放她血有何干系:“给它挤我的血所谓何事,它吸了血就不亮了吗?”
鱼季:“非也,需你心神与它相通。”
仓洛音:“一颗珠子,它听得懂人话?”
鱼季:“你也并非要说出口……”
那就是……半信半疑的仓洛音心念一动,‘紫渊珠’随着她心中所示,真的渐渐暗了下来。“宝贝!当真是个宝贝!”仓洛音对着手腕上的‘紫渊珠’兴奋地大喊一声。
“自吾与汝相别,不过须臾。吾竟不知何人有此神通竟得汝心,视若珍宝。”一道略显无可奈何又满是压抑怒气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
仓洛音急忙转身,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脸帘。桑木炎黎一身黑衣在水中飘荡,如漆黑的夜般深沉。漆黑的眸子中,满是冰霜之气……
‘续’:“得汝心……视若珍宝。”仓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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