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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受刑

小说:

始乱终弃黑莲花失败后

作者:

云不知树语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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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处刑的人是谁?”

“四少君昱公子。”

“昱公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少君上邑罗池,不会搞错了吧?”

“我也觉得奇怪,这不觉都没睡赶来一探究竟嘛。”

“这昱公子犯了什么罪,竟严重到上邑罗池?此前他犯罪不都是在涿陵审判吗?”

“听说他摘了吉松灵果。”

“什么?!吉松灵可是封印雎朔山的圣木啊,这一摘,雎朔山不就动摇了么?”

“是啊,白义族也要遭殃了。”

天地都昏黑一片,一座高台隐匿于这不清明的暗色中,台上立着两道身影。

台下是密密麻麻的人海,骚乱喧扰声不绝于耳,所有的光源凝聚于一方高高筑起的石坛,坛中蕴着一池黑水,水中崛起两根粗壮的石柱,上套镣铐锁链,池边燃着三盏圣火,是此间唯一的光源。

每一盏火都代表一种罪孽,火焰颜色代表罪孽等级,有两种颜色,红色和青色,两色皆代表至高的罪孽等级,不同的是,青色是自行认罪主动受刑,而红色是拒不认罪被动受刑。

此时的火焰是紫色。

特殊的颜色,特殊的意义。

——拒不认罪却主动受刑。

为泠站在高台上,隐在黑暗里,身侧立着阙将离,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沉默看向邑罗池。

池边有一座高台,台上立着圣女,洲主和少主,还有其余监刑的白义族族人。

他还没有出现。

所有人都在等他出现,人山人海里是对他一致的评价——顽劣乖戾,罪有应得。

邑罗池是赤阑三大处刑地之一,位于涿陵与其他神族所居之地接壤中心,受刑者往往都是触犯圣道不知悔改穷凶极恶的狂徒,处刑完便要驱逐出圣洲,漂泊入抚施渊。

受刑者皆罪孽滔天死有余辜,但要处死他们的不是邑罗池,而是抚施渊,抚施渊是所有罪大恶极的狂徒性命终结之地,在那里,他们会得到自己的报应,得到该有的惩罚。他们上邑罗池不过是进行一场神罚洗礼,涤净罪孽的魂灵,以干净的心身进入圣渊赎罪。

此等狂徒并不常有,在严刑酷法的赤阑更甚,千年都难得一遇,过往受刑者屈指可数。

距离上次邑罗池处刑罪犯已过千年,而今时隔千年邑罗池再开,受刑者不是别人而是赤阑族上古血脉,尊贵的少君。此消息一传开,震硕四方,众口哗然,不仅是赤阑洲,其余几洲也有耳闻,人人都骇然失色,难以置信。

邑罗池公开处刑,谁人都能来观刑,即便不是赤阑洲之人都能前来,但此次开启邑罗池太过突然,能及时赶来凑热闹的只有赤阑洲人,其余洲人若想来看热闹,需跨过抚施渊,若要跨过抚施渊,便不能使用任何术法,只能使用同云门,亦或是乘坐渊中特有的魂舟,随舟缓缓行进至少一月,外洲之人只好作罢。

外洲之人虽不能亲自前来,却能通过博海告来观刑。

邑罗池处刑,是向整个乾宁圣域公开处刑,无论身份贵贱种族分别,无论大街小巷深宫高庭,所有族类生灵都能知晓,每每处刑总会引起一番轰动,受刑者不但是罪孽滔天的狂徒,还成了人尽皆知的“名人”。

为泠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这一切看起来就像一场儿戏,为了所谓的接待她,他不顾一切摘了圣果,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偷是抢,然后背负骂名以戴罪之身上极刑之地受刑。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她,还是为了他自己?

还是单纯为了吃苦?

“来了来了!出来了!”

“快看!快看!”

人群停止骚乱,静寂无声,齐齐看向一个方向。

昏黑不清的天地里,响起阵阵清脆的铃音,如同宣告死亡的丧钟,声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暗雾里徐徐走出一道身影,不着寸缕,赤身裸体。

罪犯没有羞耻可言,既要入邑罗池洗礼,便要回归原始之态,以光洁不加粉饰的身躯承接池中圣水洗礼,这般才能洗净罪孽的灵魂。

作为本真的他自己,也没有羞耻可言。

不言羞耻不觉羞耻。

那般走来就像是平常走路,从容不迫,似乎在他看来,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东西。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人生来不就是赤身裸体吗?这是属于每个人的本真自我,面对自我有什么可羞耻的呢?

虽如此,此刻的他却并未完全赤.裸。

虹咒污毒浸透每一根血管,密密麻麻遍布全身,散发的毒气缭绕不止,为他织就一件雾纱衣。

“那副样子,很丑吧。”

应声侧首,为泠看见阙将离消隐在暗中晦暗的面容,他面无表情,双唇紧闭,似乎方才并不是他所言,可他的眼睛却紧紧盯着被押来之人。

“他还有更丑的样子,那才是他的真面目。”

这次,她终于辨清了那些复杂成团的情思里,毫不掩饰表达出的东西。

嫉妒。

藏着恨意的嫉妒。

“偷摘吉松灵果乃是重罪,你认么?”

双手被镣铐所缚,下身没入森黑的邑罗水,堪堪及肩的发丝松松散在肩上,自然卷曲的弧度微微凌乱,阴黑的血管在身上如蛇般游走,自脖颈攀岩而上截断在下颌,太阳穴衍开淤黑的血纹,试图蔓进他的双眼却在眼角搁浅。

浮散的毒气里,肌肤没有一处洁净之地,所有痕迹都在昭示着他犯下的罪孽。

密密匝匝的人海围困一方刑池,所有目光都落于他身,像针般扎来毫不掩饰地审判,他没有丝毫慌乱,没有闪躲,也没有迎接,只是眨了眨眼睛。

“这是罪?”

围观之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气,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向高台之上掌控一切的洲主。

看到一只手抬起。“行刑。”

啪——!

啪——!

数道寒光交替而闪,狠狠打在他身上,留下触目惊心的鞭痕,淋漓黑血流淌,滴进森黑的邑罗水。

锁链拉动声响,他的身子在摇晃,却不是因内在疼痛而颤抖,只是外力的驱使。

他跪在邑罗水里,没有低头,平静地望出人海,望进黑暗里。

没有人可以在邑罗水里保持这般从容之态,没有人可以面无表情生生抗下七十二道邑罗鞭。

他做到了。

所谓涤净罪孽的邑罗水,起作用的方式便是像钝刀般一点一点割裂血肉,碾碎骨头,全然捣碎一个人的肉.体,内脏,血脉,捣碎所有组成这具罪孽之躯的部分,包括心灵。

受刑者会陷入幻境,经历所有让他痛不欲生的事物,磨掉心智失去理智,以往所有受刑者都在痛苦哀嚎,即便是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狂徒,再如何铁石心肠,总有弱点,邑罗水会无限放大这些弱点,无情磨碎受刑者所有的伪装,让其露出最原始的本态,像刚出生的婴孩般痛哭。

这便是洗礼。

毁掉你所有后天粉饰的伪装,撕裂你的躯体,磨碎你的心智,驱除所有恶念,让你回归最原始的本态,最原始的纯洁之态,再一点一点为你重塑肉身,搭建心灵,让你彻底脱胎换骨。

一道又一道邑罗鞭落下,鞭笞在他身上,皮开肉绽。

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呼吸没有乱,平静至极。

肉身的疼痛自然不能将他洗礼,心灵也不能。

没有心的人,该如何洗礼?

无心便无情,无情便无欲,如此怎会有让他为之痛苦的弱点?

这一切都是徒劳。

为泠更无法明白。

他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不是作秀,或许会有人用受苦受难之态作秀,以博得他人的关注和怜悯。

但他绝不是。

人群里不时有婴孩受惊啼哭之声,人人都咬牙看着这场刑罚,面目不自觉扭成一团,变得狰狞。

没有人知道这场洗礼究竟有多痛苦,知道的已经死了,变成了不是人的东西。

此时在他们眼前便有一个知晓这场苦痛的人,他们看不出他有任何痛苦的迹象。

他们在替他痛苦,却生不出怜悯之心。

不敢也不能。

他眼里空无一物,却似乎又装进了什么遥不可及的东西,让人望而生畏生不出丝毫怜悯,在那样的目光下,该被怜悯的是他们。

一道又一道鞭影闪过,落进为泠眼里,搅成一团又一团疑云。

她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

这是自她踏入这里,遇见他开始,唯一让她无法掌控的东西。

他的目的,他那颗不存在的心。

他到底为了什么?

或者说,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天一直黑着吗?”

阙将离抬首望向漆黑的天际。“因为雎朔山异动。”

“雎朔山每年都会异动,异动前总会提前预警一个月,预警方式便是天黑无光,雎朔山一旦异动,山内上古恶兽便会冲破封印,作为赤阑族的我们每年的使命便是绞杀这些恶兽。绞杀行动由少君和其穆流共同进行,两者要在雎朔山中共处一周,齐力绞杀所有恶兽。

“今年的异动在下个月,可现在提前了,因为他摘了圣果。”

他侧首看来,眼神毫无温度,没有丝毫情绪,是和那邑罗池中受刑之人如出一撤的平静。

“他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轰——!

一道刺目的电光猛然撕裂在天际,紧接着,地面猛然抖动起来,巨大的嗡鸣声像铅般贯入双耳,冲击着脑海。

“啊啊啊啊——!”

“雎朔山异动了!快走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快跑!”

“啊啊啊啊啊——!”

人群四散奔逃,像蚂蚁般密密麻麻挤进黑暗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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