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抓到你了,曲慈,我看你怎么跑!”
长剑上覆着爆裂的火系灵力,他再往前走一步,脖颈便能立即被割断。
班雪镜步伐停住,尽量克制住情绪,不动声色地看着喊他曲慈的青年。
青年一袭白衣,五官秀美,长发用玉冠束起,腰间佩戴着苍止派的玉牌,此刻神情警惕地紧盯班雪镜,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相隔数月,班雪镜很清晰地认出来了他同门不同师的小师弟——司空玉。
“你认错了。”虽然已经换了个躯壳,小师弟认不出自己,班雪镜仍然故意低哑着嗓音,平缓道。
司空玉这才发现这人虽然打扮和曲慈几乎一模一样,身高体态却并不相同。
但是曲慈最会伪装,这会放松警惕了,怕又会让人溜走,司空玉纠结地拧着眉,问道:“你怎么证明你不是曲慈?”
班雪镜有几分诧异,眼眸微动,他这位小师弟在门派里出了名的傻白甜,居然也有长心眼的时候?
“我根本不认识你口中的曲慈。”班雪镜掩藏在面具下的神情带着点笑,语气却平静无波:“能拿开这柄剑吗?”
司空玉唇边紧抿,用有限的脑容量思考一会,说道:“那你伸手,给我看看你的丹田。”
丹田是储存灵气的地方,曲慈是个魔修,能变得了外形和表面修为,变不了身体内部。
司空玉想到这一点,顿时觉得自己真聪明,美滋滋地看着班雪镜,等着他伸出手。
丹田是修士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对于修士来说极为重要,很少有修士会给别人查看,司空玉的要求简直是在触人雷点。
班雪镜无奈地看了眼他,罢了,他这小师弟固执的很,既然提出来,怕是不看到不会罢休,时间宝贵,他不能出来太久,那就给他看一眼吧。
他伸手,司空玉迅速“看”了一眼他的丹田,没有发现魔气,于是讪讪地收回长剑,不好意思道:“抱歉,其实我在追一个人,我不小心把他放跑了,师兄师姐们交代过我,要我好好动脑把人捉回来。”
苍止派的人也来了?
是来捉曲慈还是为了灵宝?
班雪镜很好奇,却也分得清轻重缓急,知道这不是他现在该分心去查的事。
不过司空玉追的人应该是曲慈?
班雪镜试探着问道:“是你刚刚提的那个人吗?他也是往我走的这个方向跑的?”
司空玉刚对他放下心,此刻一点也不设防,说道:“就是他,我一眨眼他就溜了,然后我就看见你了。”
说着,他又愧疚地看了眼班雪镜的脖颈:“抱歉。”
班雪镜说了句没事,怜爱地看了眼司空玉,语重心长地提醒道:“以后长点心吧。”语毕朝他轻点头,提步往前,疾步如飞。
司空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疑惑地歪了歪头,眼神迷茫:“我有心啊。”
“而且这人的身法怎么跟我的那么像?”
想不出答案,司空玉立刻放弃思考,打算回去告诉师姐师兄,让他们去想,毕竟他不是擅长动脑的人,这种事还是让聪明的同门们去想吧!
班雪镜离开司空玉的视线后,立即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闭目,用神识探查四周。
按照司空玉刚刚的说法,人一定还没走远,他修为虽是金丹巅峰,或许是因为穿书了一回的缘故,神魂强度足以媲美元婴,此刻外放出去,能覆盖的区域极广。
找到了。
果然是和他一模一样的装束,黑斗篷戴面具。
曲慈似乎受了伤,藏在一间破败的茅草屋中打坐调息。
班雪镜尽量不惊动人,悄无声息地慢慢接近。
曲慈倏然睁眼,意识到有人靠近,正要起身逃走,一道散发着森冷寒气的冰刃如利箭射来,横在空中,正对他的眉心。
看不穿对方修为,这意味着对方修为远在他之上。他已是金丹修为,在修真界也排的上号,对方或许是某位元婴老祖,元婴比之金丹,可不是一个大境界所能概括,曲慈不敢再动。
与他装扮一样的人影从暗处出来,声调是古怪的嘶哑:“摘下面具。”
曲慈坐在地上,镇定地仰视看上去身形不高的人,更是认定来人是位修炼多年、鹤发的元婴老祖,他没有反抗,也不敢反抗,摘下面具,恭顺道:“前辈有何事?晚辈都愿意效劳。”
班雪镜没有放松警惕,声音依旧低哑地让人辨认不出:“为什么杀那些村人?”
曲慈回的很快:“为了提升……”
班雪镜打断他:“你之前一直在韬光养晦,为何突然如此大动作?”
曲慈呼吸一滞,他确实在一直隐忍,打算默默提升幻面,等待实力足够,再一举闻名修真界,让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他的存在。
但他怎么会知道?
曲慈暗暗心惊,更为毕恭毕敬:“相宗消息,望洲城有赤山老祖遗物,能开启赤山老祖之墓,仙剑逢春就在其中。”
相宗不善武力,门人稀少,与凡人间算命看相会推演的骗子干的一样,但他们看的准算的准,所以放出来的消息大多人会信。
作为修真界中的奇葩,他们不爱打打杀杀,与人交往,沉迷推演参悟天道,但窥伺天道也会有惩罚,于是个个短命,宗门内只剩下一个大乘期老祖坐镇。
不过他们与世无争,时不时放个天材地宝的消息出来,也没谁去为难他们。
班雪镜简直无语,怪不得就一个普通灵宝,这么多人跑过来,连苍止派的都来了。
灵宝只是不懂的人听见的幌子,赤山老祖的遗物才是真的。
相宗这是在把天道给亲儿子的机缘丢给别人啊,班雪镜扶额。
曲慈悄悄抬头看了他一样,有疑惑,元婴期的前辈,这么大的消息怎么还不知道?
班雪镜瞥了他一眼:“你这么着急提升实力,可是有那遗物的下落?”
“前辈太看得起我了。”曲慈眼眸一闪,苦笑道。
班雪镜才不信,肯定是知道什么,所以才这么着急,他语气冷厉:“别和我玩这一套。”
曲慈一僵,危机感浮上心头,眼神不动声色地搜寻,准备随时找机会逃跑。
“前辈,我没骗您,我真的不知道。”他一边说,一边暗自汇聚魔气。
数道魔气来势汹汹从四面八方击来,班雪镜挥手打散,曲慈发了狠,戴上幻面,幻成他见过修为最高的人,出手毫不留情,招招刁钻又阴毒。
他知道打不过,边往后退去。
班雪镜冷笑一声,全身气场变得冰冷,他抬手,无数冰刃自空中凝聚,刺向曲慈。
他本就没想过留曲慈一条命,赤山老祖的遗物无非就是那三块玉牌,他早就知道,又何必留人。
幻面淬炼至此,曲慈害了不止一村人,他死有余辜。
以为班雪镜会留他一条命问情况,在发现他出的是杀招后,曲慈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扑通一声倒了下去,身上被穿出无数小洞,潺潺流出鲜红的血。
幻面掉落在地上,曲慈死前后悔,刚要说遗物,只开口了几个字,班雪镜察觉到有人正在赶来,眉头拧起,不等人说完便送他上了西天。
他只来得及拿起幻面在茅草屋隐匿起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这里。
班雪镜猝不及防看见,惊地呼吸都重了一瞬。
这一瞬间,便被来人敏锐地察觉出来。
班雪镜不做声,看着门口面容冷峻的闻述。
闻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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