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很想仔细看看乐乐,用手摸摸她的肚皮,确保每一寸皮肤都是完整的。但他克制住了自己,赶在哈博图尔下楼之前钻进了她的车里。
会撬锁的可不只是她一个人。
哈博图尔行色匆匆,但里昂没打算隐藏行迹,所以当她坐进驾驶座,转动钥匙启动引擎的时候,这个女人很快就注意到了车后座上的里昂。
的确,她跟乐乐长得很像,但里昂绝不会把两个人搞混。哈博图尔的眉眼更凌厉,眼神冰冷,紧抿的嘴唇像是两条白线一样。
“你就是肯尼迪吧。”哈博图尔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从后视镜里看着里昂,“乐乐总是提起你。”
“你和威斯克不是男女朋友,而是合作关系。”里昂直接扔下这句话,他不确定事实如何,但哈博图尔接下来的反应足够让他判断这是不是真的。
哈博图尔没有大吃一惊,也没有出言反驳,她只是紧盯着里昂,然后冷不丁说道:“如果你接近我妹妹只是某种卑鄙手段,如果你伤了乐乐的心,我会把你大卸八块。甚至不会有人知道你去哪儿了,你会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毫无尊严的死去。你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吗?”
“你在威胁我。”里昂若有所思地说,“别担心,我听懂了。”
“滚下车。”哈博图尔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都发白了,“别让我或者威斯克发现你在偷偷调查,这不关你的事。如果你跟乐乐多说一个字,她陷入怎样的危险,就全是你的责任了。”
所以,哈博图尔的确是在和威斯克合谋。
里昂抱起胳膊,问哈博图尔:“那你呢,你又让她陷入了怎样的危险?和威斯克这种危险角色合作,你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你觉得乐乐会无动于衷吗?”
“你以为我有的选吗?你以为威斯克有的选吗?”哈博图尔回头瞪着里昂,“我们的事与其他任何人都无关,别挡我们的道……”
“你们的计划就是无视整座城市的安危,”里昂打断她,“而你还想让我对此视而不见?”
哈博图尔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们的计划跟这座城市毫无关系。转告瓦伦汀小姐,轻易相信别人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你们都需要就此收手,肯尼迪先生。如果威斯克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们。我不在乎你的命,但乐乐在乎。”
瓦伦汀?
吉尔·瓦伦汀?
里昂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方,“你一定觉得自己能掌控局面,乐乐说你是个高智商天才。但事实就是没人能掌控局面,天才也不例外。意外总会发生的。”
“是瓦伦汀跟你这么说的吗?”哈博图尔冷冷地笑了一声,“你听起来该死的像她。”
里昂一言不发地看了哈博图尔一会儿,然后转身下车。哈博图尔一秒钟都没耽搁就把车开走了,而里昂站在街边,缓缓消化着刚才听到的那些话。
吉尔发现了威斯克的秘密,所以从哈博图尔这边着手,暗中展开了调查?
这种事上辈子显然并没发生,至少里昂从没听吉尔提起过。但现在哈博图尔已经知道了吉尔的意图,说明吉尔至少跟哈博图尔摊过牌了。
哈博图尔就是因为这个才在今夜赶回来的吗?吉尔究竟掌握了什么证据?她还有其他同盟吗?
里昂知道自己必须找个机会和吉尔见面,但他没天真到认为吉尔会轻易相信自己。
那女人可不傻。
思考着这一切,里昂迈开脚步,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就下意识地返回了乐乐的公寓。乐乐已经重新睡着了,在被子下面蜷成一团,手臂缩在胸前紧紧搂着自己。
里昂觉得自己在跟踪狂和偷窥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坐在了乐乐的床边,听着女孩儿平稳的呼吸。
没有暴君,没有电锯,乐乐仍旧是安全的。
那只是个梦。
原本,里昂想要第二天就跟乐乐问个清楚的。两人在梦中相会,这的确是即为古怪的现象,难以用常理解释。但经历了上辈子的一切,又回到人生起点重来一遍,里昂觉得也没什么事是自己不能接受的了。而且这也许证明了乐乐并未完全忘记上辈子的事情,也许那不只是里昂的梦,也有乐乐自己蛰伏的记忆在影响一切。
但里昂现在改变主意了,他要先搞清楚哈博图尔和威斯克的计划,然后再跟乐乐说清楚。在搞清楚她姐姐究竟在做什么之前,里昂决定让乐乐最大限度置身事外。
在梦里看到她被电锯开膛破肚是一回事,现实中,里昂不觉得自己能够承受这样的打击。
哈博图尔回到自己的实验室的时候,差点被悄无声息站在实验台前的威斯克吓一跳。她瞪着威斯克穿白大褂的背影,说道:“我以为你在威廉那里。”
“我刚从他那边过来。”威斯克头也不回地说,低头摆弄着桌上的空试管,“G要交给他来研究了。他和他妻子一起。”
“没什么好意外的。”哈博图尔抱起胳膊,“G本来也是由威廉提出来的。”
“所以抑制剂这么快就失效了?”威斯克毫无征兆地改变话题,他回头看了哈博图尔一眼,“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你妹妹迟早需要住进研究所。”
“我会在那之前制作出更高效的抑制剂。”哈博图尔冷冷地说。
威斯克露出一丝不带温度的笑容,“你知道更简单的方法,情绪和荷尔蒙才是加速抑制剂失效的根本原因。”
“你杀了肯尼迪,她会立刻失控。”哈博图尔平静地说,“她会杀了你,你甚至都不会有反抗的余地。”
“等我们的研究完成,这就不再是问题了。”威斯克收起笑容,“我们的时间有限。你父亲派出的爪牙已经被我收拾了,但他显然不会就此收手。”
哈博图尔深吸一口气,说道:“他当然不会。我和乐乐曾是莫比乌斯最珍贵的资产,他要是肯放弃,那才是活见鬼呢。”
“现在你是保护伞公司的资产。”威斯克看着哈博图尔,然后他从桌上拿起墨镜戴好,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淡淡说道,“努力工作吧,哈图,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等威斯克的脚步声彻底听不到之后,哈博图尔轻轻吐出口气,说道:“你不也是保护伞的资产吗,阿尔伯特。”但这话要是让威斯克听见了,哈博图尔毫不怀疑威斯克会大发雷霆。如今已经没多少知道威斯克计划的活人了,而作为计划中唯一幸存下来的实验体,阿尔伯特最恨的就是被人当成是实验体对待。
这也是为什么保护伞公司必须消失的原因。哈博图尔帮助威斯克清除保护伞,他帮哈博图尔抹杀莫比乌斯。
公平交易。
乐乐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她睡得不安稳,而且也没再梦到美好的东西。于是乐乐在这个本来不需要上班的日子里凌晨就爬了起来,洗漱好之后就换好衣服,慢悠悠地往里昂家走,想要给里昂一个惊喜,顺便邀请他一起吃早餐。
结果里昂居然不在。
“那小子跑步去了,应该很快回来。”应门的是肯尼迪先生,“进来坐吧。你叫什么来着?”
乐乐乖乖回答,然后被肯尼迪先生请进客厅坐下,“你喝咖啡还是喝茶?”乐乐决定还是喝咖啡,以免发生对方在茶里放糖和蜂蜜导致自己喝不下去的惨案。
“糖和奶油在桌上。”肯尼迪先生把咖啡端给她,“你吃早饭了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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