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回了头,没再说话。
他心里清楚,矛盾一旦挑起,只要有一个人动手,不管最初原因,他们的一时冲动就是他们一群人的过错,但因为起因里重要一部分是陈周惊,所以好似这是围着他一个人的事情。
他在办公室里自己揽下了所有责任,在家呆的那一个星期,他一个人将所有事情摆平,他们每一个参与的人都被通知回学校继续学习,并且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处分。
但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回来。
身后的简声看完消息,身子缓缓坐直。
她靠在椅子上,凉风将她包裹住,亲热的吻在她冰凉的脸颊上。
眼眶中滚烫的泪水在这股凉风和冰冷中同化,落进她的唇里,咸中夹着苦涩。
乱说,她根本就不爱哭。
也不亲自来跟她说。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垂下脑袋,耳边是话筒里激励的声音。
她本该去听,但却听不进去。
耳朵里全是他平时朝她说话时那不着调的语气。
脑海里也都是他弯唇冲她笑的样子。
他的消失好像不是突然地,是慢慢地,慢慢淡出了她的周边。
连各科最爱举他例子的老师嘴里也没有了他的名字。
她开始闷头刷卷子,从早到晚学习,困了做题,睡不着了也做题。
现在,陪她最久的是桌上的小台灯和闹钟,以及窗外那万家灯火。
突然的猛攻让她几乎废寝忘食,陷入一种拼命的状态,叶桦每每起夜时,打开房门,总能从她房间的缝隙中看到透出来的光。
她总摆着脸去敲她门,可简声就故意不出声,当作她忘记关灯睡觉了。
叶桦也说不了什么,只是在她平时的饮食里多上点心,她也让简清尧给她买了个智能手机,教她怎么下软件,怎么上网。
等学会了后,她就开始天天在网上学习健康食谱,按照这个给她做饭。
她还跟着同小区的老年人学会了怎么网购,看着app里谁推荐了高三学生好物,便去购物网站去买。
以至于简声隔几天就能看到房间里多了东西。
有枕头,有软板凳垫子,还有脊椎按摩椅,杂七杂八的很多小玩意儿。
她去找叶桦让她别买了,这时候,叶桦便端着姿态,一边凶她一边让她把东西用起来。
她只好收下了。
这么平常的过了段时间,陈周惊这个人好像就这么的消失了,她觉得她应该是忘记了,毕竟她已经没空去想他了。
但她记得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淮大。
于是她又将希望寄托在这所学校上面。
便日复一日的去为之奋斗。
一切好像就这么过去了,他走后第二个月的月考,她成功拿下班级第一的位置,与林攸同分齐平,排在年级第八。
为此,钟玫特意拉着两人在讲台上狠狠表扬了一番。
钟玫又是第一个带头鼓掌:“很不错啊,恭喜我们的大班长和简声同学,成功进了年级前十。”
“林攸我就不多说了,成绩一直这么好,老师对你也是很放心,希望你继续保持着啊。”
“简声。”她先是叫了下她的名字,随后露出了一个很欣慰的笑容,走到她身边,于她耳边轻语,“你第一天来的时候,你奶奶跟我说了一句话。”
“给你点时间,你自己会往上爬。”
“效果明显。”
钟玫表扬了她几句,随后望向讲台下的学生:“不仅仅是这两位同学啊,你们每个人我都看到了努力,这三年过来,我看着你们慢慢地成长,慢慢地懂事,慢慢地进步,我也相信只要你们往前走了,每一步都在自己脚下,不管未来怎么样,你们都能把握好。”
“老师很开心能和你们度过这三年,离我们这个阶段结束的终点还有两个月不到点,希望你们大家还能再冲刺冲刺,我们都能向着目标更近一步。”
台下响起轰鸣的掌声,台上两人相互对视了眼,随即跟着弯了弯唇。
简声收回视线,望着下面每一个疲惫脸上的笑,内心掀动,在钟玫让她们回位置时,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到那个空位上。
她盯着那个位置,一直走,走到自己位置旁,顿了几秒,才坐下。
篮球砰跳的声音不会再出现在她位置旁,密密麻麻的新卷子不会出现在她桌上,接好的热水也不会稳稳放在她的左上角。
只是唯一不变的是桌肚里总是出现点什么小零食,她们不说,但是她自己知道。
只是她老在一些空下来的间隙想,想陈周惊什么时候回来。
但她不允许自己想太久,一到深入的时候便拿起新卷子,开始一头扎进去,去刷题。
她记得他们还要上同一所大学呢。
年级第八的名次出来后,她第一时间想拿回去给叶桦看,但是放学时间还有好久。
她只能等着,上午还是艳阳,下午这窗外便阴了下去。
渐渐地,刮起了大风,树木枝桠摇曳,到晃动大面积倾倒。
突然,后门处一声哐当音,门被撞的晃动了几下。
动静大到所有脑袋转了过去。
简声跟着回头,看到来人时,心脏窒了一瞬,她缓缓站起来,酥麻感传遍全身:“简清尧?”
简清尧脸色惨白,他声音不稳,但有极力压制:“跟我回去一趟。”
“简声......”钟玫喊了句。
简声的耳朵嗡嗡的,她努力去压住慌乱,但飞快跳动的眉心让她无法冷静。
没有收拾东西,手上就拿了一张排名表,她跟在简清尧身后,一句话没说。
隐约的猜测让她下意识地想回避,祈祷似乎成了痛苦中唯一的希望。
简声望着简清尧飞快的背影,和握紧的拳头,她跑了几步跟上,在他上车启动时,才敢侧眸望他。
他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刚好盖住了额上突出的青筋,但却盖不住他猩红的眼睛。
简声喉咙哑住,手中的单子被捏出褶皱。
刚刚门口钟玫叫她的时候,眼眶是红的,她好像是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是明明早上走的时候,叶桦还将她送到了家楼下。
明明.....明明,明明一直都很正常。
到家时,简家周边所有近的亲戚都已经到了。
简清尧拉着她走到叶桦的房间,在她已经安睡的躯体旁磕了三个响头。
一直到晚上守夜,她都没有反应过来,来的亲戚越来越多,顾淑和简光耀也回来了。
她看着两人在叶桦的遗体旁吵了半小时架,简清尧出口制止,两人才磕头起身,带起孝布。
随后两人开始给来的亲戚磕头,忙前忙后,准备葬礼的东西。
简清尧一句话没说,在旁边帮忙,忙的他一口饭没进嘴,好几晚没睡。
而她就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手中始终捏着拿张名单。
简清尧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他偶尔递给她一个东西,她就帮他弄。
期间,两人很默契的没有说话,直到跟着丧葬车去殡仪馆时,简声坐在车上,小声呜咽了起来。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被车子驶动的声音给掩盖过去。
简清尧是在她抖动肩膀的时候发现的,他侧眸盯着她偏头憋眼泪的样子,鼻尖一酸。
忙了两天两夜,突然空了一会儿,所有的情绪似乎都涌了上来。
他偏过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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