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的抄家流放快速之极,不等人反应显赫一时的千年世家唐家就从洛阳没了踪迹。经此一事,洛阳的勋贵、清流、世家都安分了不少。
静娴被放出来时,消瘦了不少,人看起来却沉稳了许多。
蒋元召见各地官员也进了尾声,只剩下几个旧人。
乔雨急匆匆过来,难掩激动:“林先生和黄先生回来了。”
“还有你夫君,唐王平定琼州劳苦功高很该迎一迎。”蒋元正色道。
蒋昂驹安置好大军回京,就见一堆人在城墙门外等他,阿雨还眼里含泪奔向他,蒋昂驹受宠若惊的同时张开了手臂。
乔雨直直越过自己的夫君,扑向黄梦霏怀里:“先生。”
自作多情的蒋昂驹把手臂放下,见登基的蒋元穿着常服抱了另一个人,就都不是来接他的。
几人相视而笑有千言万语却没有开口。
“两位先生和我住在一起吧。”乔雨把人带入了唐王府。
蒋昂驹回到家中见妹妹不在,赶紧问娘:“桃儿呢?”
崔太妃神情闪烁道:“就出去散心了。‘
“娘咱们母子,有什么不能说的。”蒋昂驹怀疑道。
事已至此崔太妃破罐子破摔道:“你妹妹就是被你媳妇带坏的,好好的王府不住,去了几趟青鸾书院,非要和那些人去漳州救灾。多危险啊,自她走后我这心就没有放下来过。”
蒋昂驹不敢置信,他那个自来木讷的妹妹竟有胆子去漳州水灾帮忙。
“她们自己去的吗?”
“跟着救灾队伍一起走的,虽说女子这样有些出格但她心里愿意,咱家反正有你媳妇了,我也就没硬拦。”崔太妃看着儿子。
蒋昂驹早习惯妻子没觉得有什么出格反而道:“我误了桃儿一次,只盼她今后自在些。”
“你路上有听到传闻吧,在这我给你媳妇说几句,她是想替你留人的,是我拦着没让。你血里来血里去挣来的银子,不能这么糟践。”明是实情但崔太妃还是别扭的很,毕竟府里的人大多数是她牵的线。
心里不在意,蒋昂驹面上故意板着脸:“我知道了。”
乔雨把洛阳如今大力推行的几个政策,讲给两位先生听。
黄梦霏会的更多是在兵法练兵上,都觉得大好局面让人心潮澎湃。
林嬅更是感叹:“若是推行到天下各处,何愁不能教化百姓改变咱们处境。”
“在此还要麻烦林先生,把青鸾书院开至漳州。”乔雨作揖三次郑重而请。
梦寐以求何必推脱林嬅受此大礼。
在洛阳匆匆停留的林嬅,不等与旧友叙旧与爱徒福娘议策,直奔漳州。
白耿待在洛阳白府半个月才接到进宫述职圣旨,沐浴焚香郑重领旨。
蒋元特意把蒋盛支开了,独自见得白耿。
两人之间也曾情深义重过,只可惜造化弄人,理念不合。
“恭喜登基。”白耿已经能戴着平淡的面具来对着她了。
蒋元叹息:“白家满门忠烈,只剩你一人了,莫问前尘,尽快成家吧。”
“我心里有数。”白耿逃避了这个话题。
“江州有海运之利,我把你和乔风都放在了这个地方,就是希望它能源源不断的为洛阳运输物资。没什么可以嘱咐你,盼君大鹏展翅不受束缚。”蒋元看着眼前经历太多磨难,还不到三十头发就已经半白的人,终是不能无动于衷,语气沉重。
白耿淡淡道:“臣在一日,江州绝不失。”
陪太上皇钓鱼的蒋盛困得快要睡着了。
住在寺庙里消息不够畅通的太上皇,见他突然过来就知道肯定有事。
“困成这样,昨晚做贼去了。”太上皇嘲讽道。
蒋盛挡了档太阳,无奈又得意道:“一一白日里睡多了,晚上非要缠着我抱,没办法小女娃太聪明了别人都不行,我抱着她提着灯笼在房间里转了一宿。”
还没见过孙女的太上皇羡慕又鄙视的哼了声。
“那你不睡觉来我这里干嘛。”
“福娘避了这么久,今日要见白耿,我给腾个地方。”蒋盛把鱼竿提起可惜没有鱼上钩。
太上皇听过这个人:“你倒是放心的下。”
两人自小相伴蒋盛太了解福娘了,白耿性子霸道两人早有争吵,蒋盛重新下饵道:“就如福娘不可能让我碰奏折一样,白耿与她绝无可能。”
见他洋洋得意太上皇也不参与他们感情事,过了会道:“你提醒福娘注意些,最近有几波人想给我传话,我估摸晨儿会被推出来。”
“蒋晨在宫里都快把自己活成头透明人了,竟还不被放过。”蒋盛不以为意。
太上皇带了几分感慨:“晨儿身世坎坷,我欠他母恩情,实在不愿意眼睁睁看他成为靶子。福娘不会关心这些,你替我看顾下他,让他活的也自在些。”
“尽量。”
蒋盛回宫问后,才知道自唐家流放后蒋晨就病了,几个太医瞧过都不见起色。害怕人真死了的蒋盛不等洗漱完抱女儿,先去钟粹宫了。
昔日花团锦簇人来人往的钟粹宫,已有了破败之意。
消瘦的吓人的蒋晨听到声音强撑着来迎。
“你都病成这样,还不在床上躺着。”蒋盛看他身边连人都没有,眉头紧皱。
蒋晨压着咳嗽:“多日不见大哥,心里欢喜。”
蒋盛把人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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