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将领,不敢阻拦,眼看着马车出去,赶紧去向皇上禀报。
皇上听后,没什么反应,只是让人离开。
宫里再大也就是这个样子,觉得没意思,出去玩玩,也是人之常理。批改奏折的皇上,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蒋元带着表妹,在洛阳有名的避暑之地安居池游玩。
静娴刚开始还放不开,端着世家的规矩,后面就放松着乘凉了。
水榭周围都有薄纱,挡了太阳的同时,又把夹杂着水汽的凉风送进来。荷花开的正美,瞧着连边都看不到。
“我怎么听见作诗声了?”静娴惊讶的四处看。
蒋元也听到了一些声响,让跟着的宫女招来老板询问。
安居池的老板能开这么大一个产业,自然是长袖善舞的。走过来后,一双眼睛也不乱看,恭敬的答道:“好让公主知晓,因为最近科举的事,有不少的学子都在草民这里温习。现在是吏部侍郎家的王公子,正于友人办诗会。”
“倒是有意思。”蒋元提起几分兴趣,问表妹道:“可要去瞧瞧。”
静娴犹豫,“都是男子,咱们身边也没个长辈之类跟着,还是算了吧。”
蒋元也不劝直接吩咐老板,“我这妹妹不愿意,我也不好强迫她,这样我出来的时候,带了一些点心。我不便出面,老板替我拿过去给他们助兴,也不提起我,只说是你给的就行。”到时候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老板自然是连声答应。
隔壁的七八位学子,围着那一盘点心,有些不知所措。旁边有女子纳凉,围了一整个湖,也不曾瞒着。
能与四品侍郎家的王公子一起的诗社众人,多多少少也是有些眼力劲的。这明显就是宫里的点心,上面的印迹在那里戳着呢。
柳瑕虽不是这里身份最贵重的,但因为学问出众,很是被认可。思索后还是不愿放弃机会,“就算是宫里女贵人送的,咱们不去谢恩,也可以把诗拿去让贵人品鉴,不署名就是了。”
有人愿出头,众人也就顺着坡往下走了,连忙把诗重新眷抄。
老板也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把诗呈了上去。
看着一托盘的纸,蒋元和周围的宫女都不怎么在意,只有静娴眼睛一直在上面放着。
最后静娴果然还是忍不住开口:“表姐不看看吗。”
“你若是想看就翻着看,我如今躺在躺椅上懒得瞅这些。”蒋元有意激静娴。
静娴感觉到了表姐打趣,挣扎片刻,最终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把诗作一个个拿起来拜读。都是写夏季的,水评参差不齐,可以广为流传的更是没有。静娴脸上写满了失望,不一会就把诗放下了。
蒋元微微撑起身子,“就没有一首写的好的。”
“也不是,有一首‘蝉’写的颇有雅趣。”静娴连忙解释。
有意思也没见你拿给我,想来只是顾及那些学子的脸面,蒋元也不拆穿。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再来人的学子,脸上都难免带着失望。接下来的活动强撑着提起兴趣,可惜也是牛头不对马嘴。
看着神游天外的同伴,柳瑕还是有心想要搏一搏,如他这样的没落世家子,没有人赏识何时才能熬出头。他不想再等了,他与贵人本就云泥之别,下次没有这样的好时机了。问老板借了萧的柳瑕在偏僻处,演奏起了名曲高山流水。
萧声响起,蒋元直接笑了,流水觅知音,没想到今日出来遇见了一个秒人。“眼瞧着诗不能打动,就开始曲了,别说有几分意思。”
静娴有些讨厌这个人,没有半点文人气骨。“表姐要见他吗。”
“可见可不见吧,你不喜他。”蒋元肯定到。
静娴大方承认,“他太钻营了,直白的把表姐当通天梯,我不喜欢这样。”
本没有见这人欲望的蒋元,想了想还是让人把他带过来。
“表姐。”静娴忍不住声音变大。
“若是以前,我也不屑理他,但现在我想见见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瑕姿容算不上绝色,却也是个翩翩公子。这让原本抵触的静娴,放下了一些戒心。
“学生柳瑕见过公主。”柳瑕端正的行礼。
“你如此大胆,就不害怕触怒与我。”蒋元端着脸问眼前蓝色书袍的柳瑕。
柳瑕苦笑,仿佛有万般无奈。“前途渺茫,道路昏暗,若学生有半分其他机会,绝不敢在公主面前放肆。”
“哦,你的意思是在我父亲治下,你觉得不平了。”
蒋元的话像刀子一样,要把柳瑕划拦。周围的伺候的人,都低头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样。
“学生万万不敢质疑皇上,只是学生自己生于末流世家,想以学识出名,无人替我扬声,想走官途,皇上明显不喜世家,无进身之阶,进退不得。家境贫寒只能借居友人家,学生不知道在继续下去有何意义。”
静娴对末流世家的生活不是很了解,听他说的这么惨,不免有几分怀疑。
静娴出自唐家,同宗兄弟里有像嫡亲兄长一样上进的,也有沉醉于书画山水之间的,大家都过得很好,也没听说谁抱怨。眼前这人既能参加诗社,想来过的也不差,在这里买惨,真是小人行径。
柳瑕看出公主与旁边另一个贵女的怀疑,无奈解释道:“以前还有几份薄田,就算家族没落也能生活。可皇上问世家要了养军钱以后,薄田也都抵了。”
“养军钱,这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过。”静娴不可置信的问。
蒋元到是听过与静娴道:“你那段时间,浑浑噩噩躺在床上,所以不知道,确实有这个名头。”
蒋军一来,世家都往南逃,也是存了保全家业的意思。不过她爹早有准备,南边派专人去收缴,该交的还是要交。那些人,现在想回来,也不好轻动了。
静娴知道自己当时状态很差,闷闷道:“我们家也交了吗。”
“有姨母在,唐家交了三千两白银,意思了一下。”蒋元轻声说道。
比起别家简直连九牛一毛都不到。
柳瑕也不意外,安安静静的挺拔站立着,看不出丝毫不满。
反倒是静娴,结结巴巴道:“怎么这样,别,别家怎么想。”
“诚表哥是唐家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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