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玩了几天,到了召开发布会当天,温令霜罕见的发了低烧,家中医生看过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过度紧张加上饮食不规律,温令霜躺在床上听到这话时,心虚的垂下眼眸,饮食不规律她承认,这几天老想着要公开联姻的事,情绪不佳,饭点没胃口,有胃口的时候又不在饭点。
但至于过度紧张,她是不认的。
她才不会因为跟江黯联姻而紧张。
因为是重要的日子,谭钰只能让医生开了退烧药,先将低烧压制住,又让厨房熬了补身体的粥和汤,温令霜勉勉强强喝了一口后,虚弱的靠在谭钰肩膀上,矫情的抓着她的手,撒娇道:“妈妈,发布会能不能不去啊。”
谭钰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什么事都可以听你的,这件事不行,江家为你都推迟祭祖日了,要是再推迟就说不过去了。”
温令霜哼哼唧唧,像只小猫在谭钰肩膀上磨蹭。
磨蹭了半天,才肯张开嘴吃药。
连哄带骗。
终于是把该吃的都吃了。
拖着病体,起床换礼服,洗漱化妆。
等做完所有事后,已经是早上八点多,温家人浩浩荡荡的开了十几辆车去发布会现场,路上,药效起来了,温令霜倒在宽阔的车内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低沉、沙哑、略带着熟悉感。
不多久,仿佛车门被拉开,轻微的响动和走路声,声音到她跟前后就安静下来。
江黯打量着面前熟睡的温令霜。
车内空间开阔,车座可变成一米五的床,温令霜乌黑浓密的卷发如海草般铺洒在周围,鸦羽似的睫毛在白皙柔嫩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红唇上涂抹着偏樱色的口红,衬得圆润饱满,身上穿的是一周前定好的大红色礼服,前短后长的设计,可以完美的将她两条细长匀称的双腿展露无疑。
她睡得很熟,听到响动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很快又沉浸在梦中。
江黯坐到她身侧。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熟睡安静的温令霜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像一个人,她跟温令霜一样,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连穿衣风格都很类似,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她有没有成为自己口中所说的那种人,有没有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
恍神间,温令霜翻了个身,腿部的动作变大,露出来的部位也更多,再翻个身,他怕是真的要看光她了。
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燥热起来,江黯移开视线,开始解自己的西装纽扣。
本意是想脱下西装盖住她大腿的位置,但刚脱下,就听到声音传来甜腻软绵的声音,娇娇的,“你干嘛……”
就像一只小猫咪。
江黯回眸望去,撞入温令霜那双睡眼惺忪的眼眸之中,他克制平静地说:“脱衣服。”
给你盖。
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温令霜就说:“不行,江黯,我不接受婚前性行为。”
“……”
江黯解纽扣的动作停住。
温令霜其实也没往那方面想,但谁睡醒看到这样俊美好看的男人坐在面前脱衣服不想歪的?更何况圈内玩得花、玩得大的太子爷比比皆是,见得多,也就无法单纯思考。她用手捂着胸口,因为吃过药,没什么力气,看起来更像是在调情般,把小小的手覆盖在白皙圆润的胸口上,继续说:“要做这种事,只能婚后。”
江黯沉默片刻,“只能婚后?”
婚后得明年呢。
温令霜咬唇,“你要想做也行……”
她伸出一只手,“一手交财政大权,一手就给你。”
钱和人。
她要钱。
江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财迷动作给逗笑了,唇角微微上扬,想起那天在宴席上谭竹跟他说,姐姐虽然娇生惯养长大,但在钱财方面一点不含糊,他停止了解纽扣的动作,微微弯下腰来看她,“温小姐,财政大权早就盖章给你了。”
江黯这张脸,好看到无可挑剔。
弯下腰时,正好一缕金光透过车窗的缝隙散落到他的侧脸上,将侧脸线条融合的极其流畅,暗黑色的瞳孔比起茶色瞳孔多了几分危险禁忌,就像克己复礼的外表下隐藏着暴戾狠绝的第二面。
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是克己复礼的他、还是暴戾狠绝的他,都是他。
她并不害怕,也不畏惧。
温令霜心头发颤,是来自心底深处的颤,轻轻‘唔’了一声,说道:“那是小儿过家家。”
“没人可以在盖了我的章后说是过家家。”江黯很认真严肃的看着她,“我应允你的,就是你的。”
听到江黯这话,温令霜一直惴惴不安的心稍稍有些落地。
在等待召开发布会这几天,她跟着闺蜜们吃吃喝喝玩玩,似乎企图像用这些举动来遗忘这件事,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不安、恐惧、害怕,明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享受荣华富贵,就要为这些荣华富贵做出牺牲——长大后要嫁给一个陌生的、不爱的男人,明明在得知江黯是她未婚夫时,就已经接受好这样的安排。
可真的愿意吗?
真的要嫁给他吗?
一个未知的、不熟悉的、从未参与过对方生活的人。
医生说她过度紧张引起的低烧,其实是想到江黯会是她共度一生的伴侣,会是亲密无间的爱侣,那种焦躁不安令她无所适从。
然而这些恐惧紧张、无所适从,在看到江黯时,莫名其妙消散不见了。
好像每次见他,三两句话总能让她安定下来。
他有魔力。
一种,她看不到、摸不着的魔力。
温令霜翻了个身,侧着打量着他,说道:“江黯。”
声音依然娇娇的。
江黯轻轻‘嗯’了一声。
“你有对除了我以外的女人这么应允过吗?”
生病的温令霜真的太娇了。
说的每个字的尾调都上扬。
江黯的心摇摇晃晃,像坐在江南烟雨的小船上。
她的问题让他觉得好笑,摇了摇头,说道:“财政大权有多重要,你比我清楚。”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
“就是……”她咬着红唇,沉默几秒钟后,像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似的,说道:“性行为。”
然后又道:“你有没有过?”
江黯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追问这种问题,足足沉默了十几秒钟,在温令霜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摇了摇头。
这个答案不算意料之中。
至少温令霜以为他就算没有太频繁的性生活,至少也有几个固定伴侣,三十一岁不是二十一岁,服过药的眼睛带着水雾的朦胧,直勾勾看着他摇头,然后陷入沉默,空气中散发着诡异的气氛。
她确定自己是服药了,不是喝醉了。
不然为什么在看到他摇头的时候竟有些痴迷。
“哦,好吧。”她轻轻应道,微微闭上双眼入眠,睡了几分钟,又道:“几点了?”
“十点半,还早。”
发布会是中午十二点,确实还早。
温令霜继续闭着眼睛入眠。
不知道是不是有江黯在,总觉得睡不太安稳,再次睁开双眼,半支起身子,娇娇地说:“不睡了不睡了,走流程吧。”
她想要起身,却在起身的瞬间僵在原地。
江黯见她脸色不好,问道:“怎么了?”
“你能不能叫阿水进来……”温令霜欲言又止,“我的绑带好像松了。”
“你的佣人都去楼上候着了,这里只有我。”他看着她说,“不然我打电话叫她们下来?”
“好。”
江黯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不小心点开了微信聊天页面,温令霜看到他的置顶是她,备注[温大小姐]
电话拨通后,等着阿水下来。
等了十来分钟也不见人影,而绑带越来越松,温令霜能感觉到胸口也在下坠,礼服本来就重,再支撑一会儿,怕是要在江黯面前丢脸,思索再三,慢慢将背后转到江黯面前,说道:“别等了,你帮我系。”
江黯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大面积的雪白凝脂的肌肤,以及在皮肉之下微微突起的脊梁,每一寸恰到好处,每一寸都像画笔勾勒的完美,在腰部往上三寸的地方,有一颗红色微小的痣,异常性感。
缠绕在腰部松松垮垮的腰带杂乱无章,有的已经松到能看见下身的内搭。
前面的抹胸部分就更别提,只能用手捂着,谨防掉落。
江黯觉得温令霜是高估他定力。
怎么可以这么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他?
是因为他刚才回答了性生活的问题?所以她觉得他无能、亦或者不感兴趣?
可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前面三十多年也仅仅只是,没遇到她。
温令霜见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作,咬着唇说:“动手啊。”
江黯回过神来,眯着眼眸,声音略有些低沉,“我不会。”
“怎么那么笨呀。”她偏头瞪她,努努嘴,“就腰部那些绳子,交错拉紧再系好。”
江黯看着她媚态至极的眼睛,说道:“你放心交给我?”
当然。
这两个字刚要说出口,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温令霜这才后知后觉,坐在她身后的男人,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不管他多么克己复礼、多么绅士稳重,他也是个男人,自己这样裸.露着后背,还叫他系腰带,这样亲密的举动……
思考间,胸口的礼服又往下坠。
半边圆润清晰可见。
江黯眼神愈发深邃。
他保证,如果温令霜的礼服再往下掉一寸,他可以卸掉这克己复礼的皮囊,变成饿狼扑食。
“你弄吧。”温令霜软绵绵的声调传来,像是思考很久以后做的决定,“我礼服都快掉下来了。”
她伸手拢礼服,拢着拢着才发现半边圆润露在外面,霎那间,手停在半空中,仿佛石化一般,僵硬的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发现他看着她,眼神不同以往,灼热、暧昧……
对视的那几秒钟,江黯已经决定了,无论她生不生气、如何质问,他都不可能再像上次在茶室那般躲过去。
因为这回是真真切切看见了。
看见了就要负责。
温令霜羞愤不已,却又不想发作,这么重要的日子,跟江黯吵架,再被媒体拍到,明天头版头条肯定是他们俩,版面都想好了[塑料夫妻TOP!]要不然就是[温大小姐又发大小姐脾气,温江联姻岌岌可危!]
算了。
看就看吧。
反正这么美的身材,她看了二十多年了,就当施舍施舍,也让他看一眼,让他知道知道他娶的女人有多完美!
想到这,温令霜破罐破摔,咬着牙说:“快点。”
江黯见她短短几秒转变这么快,甚至都不遮掩了,只是稍微将礼物往上提了提,不再用手捂着,圆润饱满尽显。
她如此坦荡。
他却做不到。
身体的反应比说话更诚实。
温令霜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江黯动手,偏头望去才发现他的表情似乎在极度克制,笔直的身体也有些微妙变化。
这下再坦荡也坦荡不起来了。
因为江黯有反应。
她又何尝没有?
怪空间太小,怪江黯性张力太强,怪衣服往下坠……
总之怪天怪地,不能怪她把后背主动让给他看。
江黯坐了几分钟,勉勉强强压下去火气,目光对上腰部那些凌乱的绸带,抬起手去系,既然是腰部,又是大开大合的设计,免不了要触碰到肌肤,指尖滑过柔嫩肌肤时,隐隐约约能看见她轻颤了一下。
“呃……”
咬住贝齿,感受略有些粗粝的指尖。
短短的系带,系了十来分钟。
系到温令霜的白嫩的脸泛起潮红。
她只能竭尽克制,不去想系带的人是江黯,不去想他修长的手指有多好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声音传来一句,“好了,起来看看。”
好了?
温令霜缓缓睁开双眼,甚至因为长时间紧闭,鸦羽似的睫毛染上了淡淡的水雾。
确实能感觉到腰部的紧实了些。
她尝试着撑着床面站起来,双腿落地,拢着裙摆站起身子,刚站起来就觉得不对劲,腰部紧实的力量消失,松垮的感觉又来了。
该死,要掉下来了!
她小声惊呼,立马想躺下,许是过于着急,再加上裙摆太大,一个不小心就跌坐在江黯大腿上。
唔。
温令霜忍不住小声惊呼,意识到自己坐到江黯身上,挣扎着想起来,一双大掌扣住她圆润的肩膀,说道:“你想顺利召开记者会,想穿着这身上楼,就乖点。”
声音不似平常。
温令霜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头一回卸下了大小姐做派,温柔乖巧的坐在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身后男人的姿态并未消退,就要到十一点了,温令霜慢慢偏头看他,之所以慢慢是因为这种姿势稍微不注意,会吻上对方,所以小心翼翼的问:“你,你好了吗?”
“不太妙。”江黯开口。
温令霜绞着裙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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