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棠没料到他的执行力那么快,昨天才说要多接触,今天就开始行动了。
尽管不需要,但昨晚都同意了,她也没过多纠结。
黎晚棠:【好。】
丢下手机,她侧身扯过抱枕夹在腿间,闭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下午的排练有几个大跳跃没做好,黎晚棠留下来多练了一个小时。
完全把傅砚深要过来接她的事忘脑后,最后还是白露晞兴冲冲跑过来,她才停止排练。
“晚晚,登记台那边说有人找你。”白露晞朝她挤眉弄眼,笑道:“我好奇过去看了眼,原来是个眼生的帅哥。”
听到这话,黎晚棠擦汗的动作顿住,而后转身就往休息室走。
“这帅哥我头一次见,是你家亲戚吗?”
白露晞快步追了过来,嘴里叨叨不停:“这会儿下班的同事还不少,路过的都要回头看他一眼,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男明星,常演霸总的那种。”
黎晚棠试想了下那个画面,弯唇笑了:“不是亲戚,但确实是霸总。”
就傅砚深那副精英作派的打扮,搭配那张不苟言笑的脸,高大挺拔的身材,确实很像。
“呀,我眼光真好,一眼就看出他的本质。”白露晞弯唇沾沾自喜。
见黎晚棠拿衣服准备去洗澡,白露晞才挥手告别,而后快步转身往外走,打算再去看几眼,最好能偷拍几张帅照。
洗完澡出来,黎晚棠随手扎了个丸子头,素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路上她看了眼手机,并没有傅砚深的催促信息。
她还没走出舞团,透过玻璃就看见站在花坛旁的男人。
夕阳余晖顺着他的肩线流淌,眉骨投下的阴影将他深邃的眼眸藏于暗处,只有鼻梁上那副金边眼镜,反射出几抹淡淡的橘光。
他逆光而立,有微风袭来,把他那道身影吹得斜长。
察觉她的出现,男人忽而掀眸朝她看了过来,瞳眸是纯粹的黑,看人时会带着一丝压迫感,让人无法忽视。
黎晚棠加快脚步,小跑来到他跟前:“到了怎么没给我发信息?”
“以你的方便为准,你忙完自然会出来。”
傅砚深垂眸,望着眼前的女孩。
纯素颜的一张脸,五官精致小巧,皮肤莹白,简单的丸子头把她实际年龄又拉小了好几岁。
这么看着,她跟高中时期好像没什么变化,就是下巴尖了些。
这会儿应该是刚洗完澡,耳侧沁湿的碎发还贴在脖颈上,看似出来的急,还来不及擦干。
黎晚棠余光瞥见逐渐走出来的同事,路过时,都会回头看他们一眼。
不过落在傅砚深身上的目光偏多。
她不自在地侧身遮挡,抬眸问:“你车停哪了?”
傅砚深不介意旁人的目光,语气平静淡然:“你们舞团的停车场。”
黎晚棠错愕睁眼:“你还能停哪?”
他们舞团的停车位紧张,有演出的时候好点,没演出下班时间早,大多数都是开车上下班。
有多个车位是占着不开,而且还不对外开放。
傅砚深见她迈步,抬脚跟上:“嗯,我以家属的名义停的。”
家属?
他未免想得太多了吧。
黎晚棠忽而回头,不满地看着他:“傅砚深,请注意你的措辞,我们婚都没订呢,你用家属这词还尚早。”
他还真好意思。
傅砚深跟在她身后,面不改色地陈述:“早晚的事,我让管理员登记好车牌号,也方便日后我过来接你。”
“你还来?”
黎晚棠走了两步又倏地停了下来,她仰头定定望着眼前男人,从他此刻的言行举止来看,多半是已经把自己代入成丈夫的角色。
完全不像他说的,是正在接触。
傅砚深认真反问:“婚后,你希望我对你不管不顾?”
“……”
古板直男的思维方式都这样吗,两家婚事成不成还另说呢,他就想到婚后了。
黎晚棠深吸口气,再度申明:“傅砚深,你搞清楚,我们还没结婚。”
“嗯,我知道。”
“知道你还说这种话!”黎晚棠睇他一眼,又快步转身往停车场方向走。
傅砚深望着女孩急匆匆的背影,似乎能想到她脸上生气时的表情。
或许还跟小时候一样,气极后像炸毛的野猫。
上车后,傅砚深偏头看向望着窗外不说话的女孩,低声询问:“是送你回家,还是出去吃饭?”
“回家。”
黎晚棠目光盯着窗外,头也没回。
上次吃饭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数秒吃完一顿饭。
傅砚深点头嗯了声,熟练转动方向盘,平稳驶出停车场。
路上两人都不说话,车厢内沉闷又静谧。
黎晚棠低头漫不经心滑动着手机屏幕,看似认真,却压根看不进任何东西。
这会儿只觉得时间难熬,她想到以后要跟这么个无趣沉闷的人过一辈子,瞬间对生活失去期待。
高峰期路况有点很堵,车辆走走停停,半个小时后,才抵达她家门口。
黎晚棠立马解开安全带,拿上背包迫不及待就要下车:“谢谢啊,你回去开车注意安全。”
一点也没有要邀请他进屋坐坐的意思。
就当她即将推开车门时,傅砚深突然开口:“明天我要出差,这几日就不过来接你了。”
黎晚棠身形顿住,反应过来后眼眸微亮,拉直的嘴角登时扬起,而后故作理解地回头:“没关系啊,你工作要紧嘛,再说我平时也是开车上班的,你真没必浪费时间过来接我。”
如果不是为了遵守昨晚的约定,她也不必勉强自己。
不,应该是不必勉强他们俩。
傅砚深盯着女孩眼底的那抹雀跃,眉心很轻地折了下:“不过,我会在周末前赶回来。”
笑容秒没。
黎晚棠轻眨了下眼睫,暗暗吐嘈这人真不会聊天。
这是在故意提醒她,两家见面的日子快到了。
就算他不在京北,她也不要试图去找别人当挡箭牌。
“哦,那我进去了。”黎晚棠语气蔫蔫地回了句,推门下车,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看着她开门进屋,傅砚深重新驱车离开。
不是回家,而是返回公司继续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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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接送,并没有改变黎晚棠对傅砚深的看法,反而让她更加确信,他们不合适。
只是没等黎晚棠想到推迟两家见面的办法,团长的紧急通知就下来了。
苏州那边的演出出了点问题,有几名演员热感严重,无法参加今晚的表演,团长安排黎晚棠和其他几名同事过去救场,时间很赶,他们当天就要坐飞机前往。
这种事经常发生,身为舞蹈演员早已习惯,她们快速收拾行李,一行人抵达机场。
上飞机后,白露晞戴上护颈,偏头准备眯一会儿。
只是余光瞥见低头看杂志的黎晚棠,她看了眼其他同事,凑到她耳边悄声道:“团长把你跟温若棠都喊上了,看来苏州那边的演出很重要。”
黎晚棠和温若棠虽然不是首席舞者,但在舞团里是很有威望的两名舞蹈演员,很多领舞都是她们俩,所以在他们眼里跟首席差不多。
黎晚棠头也不抬地调侃:“你也在名单内,是不是证明你也很优秀啊。”
白露晞抬手掩嘴偷笑,而后仰头靠着背椅,缓缓闭上眼睛:“当然了,我也不差。”
两个小时后,她们刚下飞机,就有剧院负责人过来接机。
到了演出场地,她们还来不及休息,就开始紧迫地剧目排练,确保今晚演出能顺利完成。
好在都是她们出演过《霓裳夜宴》,大家配合起来还算默契。
两次彩排过后,舞台监督终于比了个OK的手势。
“大家先去吃点东西,演出时间是晚上八点,注意控制好食量。”
苏州好吃的东西不少,但她们没时间出去闲逛,在剧院食堂解决完晚饭,就开始去上妆。
晚上八点,表演正式开始,烛影摇光,沉香环绕。
琵琶声一响,四面鼓点如急雨般坠落,台上众舞者广袖一拂,织棉披帛霎时化作流霞,如千层牡丹花在空中绽放。
黎晚棠作为领舞,纤细的腰肢轻轻后斩,臂间金钏银丝相击,如凤鸣九霄。
其他舞者紧跟着挥舞广袖,仿佛整个舞台都随着他们的呼吸在起伏。
台下观众看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地盯着,深怕漏掉任何一个动作。
一曲终时,满堂寂静,忽然叮咚一响,恍然惊扰了这一刻的浮生梦幻。
观众反应过来后,热烈掌声四面八方响起,所有舞者走到舞台中央,鞠躬行礼。
起身时,黎晚棠余光不经意扫过前排,正要收回,一道挺拔高大的背影映入眼帘。
很熟悉,虽然两天没少见,但这道背影却跟傅砚深的很像。
察觉大家准备下台,黎晚棠忙收回视线,跟着转身退场。
可能这两天受傅砚深的影响,现在看谁都像他。
回到后台,苏州剧院负责人笑着走了进来:“表演很成功,观众反应很热烈。”
“辛苦京北的同事千里迢迢跑过来救场,演出结束后有聚餐,到时候会有人带你们过去,卸好妆,大家可以先休息一会儿。”
白露晞挽住黎晚棠的胳膊,高兴地晃着:“耶,能出去玩喽。”
黎晚棠边拆头饰,边说:“就是所谓的宵夜,这也值得高兴。”
“当然,起码能出去了呀。”
白露晞松开她的胳膊,转而坐在旁边的位置,抬手正要拆头饰,忽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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