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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

小说:

放弃清冷表兄后

作者:

二十天明

分类:

现代言情

宋霁珩能猜到程怜殊的心思,并不算什么离奇的事。

他太清楚她了,看她也向来如看一张白纸,一眸水润的杏眼,欲说还休,什么情绪都藏不干净。

他知她平日素来乖顺,性子同从前相比已经变了许多,可若是不知道戳到她什么地方,她也能突然发作,拗起来便忽地像是疯了一样。

前些时日说的那些话当她是口无遮拦,说再多当她是小打小闹,可今夜的事情,实是太过了一些,仅是为了让他心疼她,仅仅是为了一个林氏,她就巴不得将命都赔进去。

他不喜她如此性子,也总觉她往后会因这样的性子吃亏,血气上头做事便不做思量,她自己能否承受带来的后果?若将来嫁了人,难道也这样?她的夫君难道能事无巨细地看顾着她吗,任凭她脑子犯浑出了岔子出来给她兜住底?

他见她脸色苍白,见她眼眶发红,下颌也更紧绷了一些,可最后,也还只是冷眼看她,不做多言。

不听话的孩子,他难道还要好声好气哄她?

总是如此,今日说了好话,给了好脸色,明日她又马上再犯。

程怜殊听到宋霁珩的话,怔愣了许久,反应过来之后,刚恢复了血色的脸转瞬之间又变得苍白,瞧着竟比方才在雪地中看着还要白一些,这幅场景,任谁看了都该心生怜惜,偏宋霁珩不为所动。

她不知道他心中如何做想,只是知道,他压根就一点都不疼她。

她都这样了,他还如此说她。

心中埋怨他的同时,更多的是有些羞愤,她的小心机毫不留情被他点破,让她显得尤其可笑,悲愤交加,两者情绪相互交叠,让她头脑后知后觉有些发眩,眼眶不自觉发红,泪珠蓄在眼眶中,下一刻就该滴下。

她难道想这样吗?

她还奢求他给她出气,就是个笑话。

“表兄日日都说在忙,可有时间日日陪太师,却从不肯多看我一眼。”

程怜殊心中也难得真同他怄上了气,有些越说越不像话。

果不其然,宋霁珩语气更为生冷,他说:“那是我外祖,程怜殊,你说话前能不能过下脑子?”

程怜殊的眼眶再兜不住满眼的泪,她边哭边道:“我又不是不叫你陪,我只是很想知道,难道我说我受了林氏的委屈,你就真会为我出气?那我先前在学堂日日被人欺负,也不见得你帮过我啊。”

她牵扯出了以往的旧事,同他道:“你要我去学堂,我也去了,可他们都欺负我,都瞧不起我,他们往我椅子上涂浆糊,往我桌子里塞□□,夫子点名要我起来回答时,他们便讥笑于我。谁都觉得我不配同他们坐在一起,可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说。我知道你好忙,我也不想因为这些小事烦你,可是不同你说,你便总觉得我没有委屈。”

她快要委屈死了,他知道不知道。

他住在她家的时候,她都从来没有欺负过他,也从来都不让别人欺负他。

为什么她总是要被人欺负,为什么他又总是凶她,恼她,给她使脸色?

她对他那么好,为什么他就不能反过来对她好一点点?

她现在谁都没有,只有他了,他难道就不知道吗!

程怜殊越想越怄,脑袋都发昏发涨,眼睛被泪水糊满,几近嚎啕大哭。

她看不清宋霁珩是何表情了,不过不用猜也知道是不大好,她跟他到宋家近两年,从来没有同他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也不敢同他生这样的气,就怕惹他不高兴,怕他讨厌她,怕他赶她走。

本来走了许久的路就已脱了力,这番大吵大闹过后已然力竭,再没力气同他争执。

她哭得鼻子都有些堵塞,喘不上气,干脆破罐子破摔,往椅子一趟,面向着车壁,身体绷得直挺挺的,当半个死人,也不再看宋霁珩是什么神情。

马车缓缓行驶着,车厢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程怜殊时不时的抽噎声,两人谁都再没开口,宋霁珩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哑口无言,从始至终,都不曾开口。

他只听她哭声越来越小,只听得她不算沉稳的呼吸声,意识到人是睡了过去。

方才哭闹委屈的是她,这番没心没肺睡着的又是她。

她蜷缩在椅子上,双臂环着自己,身形瘦弱,整个看着可怜凄惨至极。

马车一路行驶,终到了宋家,才刚停稳当,凌白便迎到窗边,同宋霁珩道:“公子,有人盯着呢。”

宋霁珩“嗯”了一声,算是知晓,起身到程怜殊身边,将她从车厢壁那边翻回身来,用冰凉的手背拍了拍她的脸颊。

许是睡了一觉的缘故,那张白嫩的脸上睡出一片绯红,拍着还有些发烫。

程怜殊被他拍醒,刚睁开眼还有些迷蒙,因为哭过,眼睛有些干涩不舒服,她看到了面前的宋霁珩,听他道:“到家了,起来。”

他看着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程怜殊觉得自己好没骨气出息,明明上一刻哭得那样厉害,下一刻竟就那样倒头睡了过去,可见宋霁珩如此,觉得他比她更没心没肺一些,她方才都那样了,他却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仍旧觉得有些委屈,心中还憋着些气,不肯同他先说话,闷着声坐起了身,不看他一眼,自顾自下了马车,随后,连个招呼都没同他打,往里头回。

凌白性子再钝也能看出情况的不对劲,程怜殊这是同宋霁珩生气了?

方才在马车外隐约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哭声,他还以为程怜殊是担惊受怕,看到宋霁珩亲自接她从而动容哭泣。

现在看来,原是吵架了?

他悄悄去觑宋霁珩的神色,不见他脸上明显喜怒哀乐,叫人琢磨不透他心中所想。

宋霁珩迈步,却未曾往听雪院的方向回,而是往东厢房的方向去。

凌白道:“公子,现下已过戌时,再去东厢房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宋霁珩冷笑了一声:“晚了吗,人没回来,也不见得她能睡得着。”

凌白听出宋霁珩这是生气了,不再多嘴,机灵地让另外的随从去绊住了盯着这处的人,让他们没办法回去给林氏传话。

如此,等到了东厢房时,见这里的灯果真还亮着,听下人说,宋闻去了别的姨娘房中,房中如今只歇着林氏。

见宋霁珩这么晚寻来了这边,院子里头的人神色讪讪,相互对视了几眼,赶忙进去通传,不多时,就有人引他去了外头的明间。

宋霁珩在外头等了有一会,林氏姗姗来迟从里间出来。

人还未至,声便先道:“檀婴,可是等久了?母亲刚躺床上歇下呢,你就寻过来了,这重新收拾一下废了不少功夫,你可莫要怪罪。”

扭头看她,见她神色情态带着些许的困倦,似真不在作假,方才故意晾他的并不是她。

宋霁珩也不曾恼,并没有因为久等而生气,他懒得同她在这种小事上面争辩计较,连拆穿她的意图都没有。

林氏明里暗里有过排挤于他,但不知是她的演技太过精湛,又还是宋霁珩确实是一点不把她放在眼中,懒得同她计较,从未有过生气的模样。

像是今日这样,这么晚还寻过来滋事,从未有过。

看向慢慢走至跟前的林氏,宋霁珩凛若冰霜的眸中带着似笑非笑的讥讽:“夫人想让人等多久,自全凭你的心情。”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善,林氏明白,他此番过来为就是兴师问罪,却装做不知,端起了下人斟来的茶水,慢条斯理反问道:“这么大的火气?母亲可曾哪里做不对,惹你不高兴了?”

宋霁珩手上有些没一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心不在焉回道:“夫人同一个孩子置这么大的气,也太没意思了些。”

林氏并不接招,她装做什么都没听明白,反问道:“我这是同谁置气了呢?若是有怨心里头不爽利朝我撒气就是,大晚上不明不白说这些,也是太没道理了。”

林氏酷爱做戏,这又不是今日才知道的事情,幼年白氏尚在世时她便是这般作态,也是凭此夺得了宋闻的欢心。

宋霁珩抬手,将凌白招来,淡声吩咐道:“今日送小姐出门的车夫与侍卫们皆寻来。”

林氏见他如此果断,连同她掰扯都不欲,倒显得她有几分可笑。

她面上表情一时之间维持不住,道:“我晓得了,你原是为了小殊的事情过来,你是觉得他们故意丢下了她,先行离去?你怎能这般想母亲呢,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底下的人同我说,他们今个儿马车坏了,还搁置在外边处理,处理不定,便先回了寺中,一桩小误会罢了,缘何如此?”

“缘何如此?”宋霁珩反问,“说什么马车坏了,但我也不见得马车坏了就能把主子丢在寺中不管,我不知这样都不罚,宋府家规何在。夫人难道是觉得,他们这样做是没错的?亦或是说,他们是听了旁人的吩咐,才做了这样的事。”

“都说了不过是误会......”林氏蹙眉,似在嫌他油盐不进。

宋霁珩不为所动,直到下人将那些人领了过来,冷冷地扫了一眼的。

那些人站在院外,看到宋霁珩的神色,眼中都有些许惶恐。

“连主子都护不得的东西,留着何用?不仗杀已是仁慈。”宋霁珩漠声道:“领下去,每人二十鞭,以示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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