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池死里逃生又审问了一夜的犯人,十分劳累,安之又在屋内燃起安神香,舒心的香气让她一觉睡到了午时。
用午膳时,方承敛闯了进来,厚着一张脸要了一双筷子,和李池在一张桌子上用膳。
因为昨夜方承敛又救李池一次,所以无论今日他如何失礼,李池也勉强应允了。
宫宴的帖子早就分发到李池和方承敛的手中。
方承敛一边给李池夹菜一边试探性地询问:“殿下去不去宫宴?”
李池筷子一顿,看着乖巧端碗的方承敛:“自然是要去的。”
方承敛眼睛亮亮,祈求一般看着李池:“殿下,那我……!”
李池用手帕擦好嘴,起身后吩咐安之拿下碗筷,自己探身从书架上拿起一本诗书装模作样的读了起来。
“你……自然是在州府看家了。”
李池轻轻微笑,立马就赶人走。
方承敛闻言眼睛一下子就耷拉下来:“啊?”
“殿下,你让我去吧!”
话还未说完,他就被安之一脚请出行宫。
方承敛整个人垂头丧气地回了州府。
李池看着那人落寞的背影,噗呲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
宫宴,实是鸿门宴。
路途不远,但是李池万万是不放心的。左相那人,必定会做什么大动作,于是李池按着江致远的意思放出自己后日启程的消息,实际上,她今日便打算赶往上京。
一路上的衣物吃食安之早已备好,行宫外的马车也已等候多时。
江致远提着包袱上了前面的马车,安之和李池坐在后面的马车上。
马车是安之亲自盯着加固的,利箭穿不破,就连马具也是上等的,这次准备的算是充分。
宽敞明亮的马车内,安之坐在李池对面,看着离幽州越来越远,她不由得同李池吐起苦水来:“殿下,那位方大人怎得如此黏您?不会是想做驸马吧?这个攀龙附凤的登徒子!”
李池浅浅笑道:“驸马又不是谁都能当的。”
安之附和道:“不过,殿下,我看江大人就不错,人也有学识,长得也是玉树临风,比方承敛不知好了多少倍。”
车内箱子忽的传来响动,李池抿起嘴偷笑,郑重其事地说:“是啊,江大人还是不错的。”
话音刚落,木箱再次传来响动,惊得安之开始拔剑跃跃欲试。
李池憋笑憋的痛苦,实在忍不住对着木箱说:“出来吧,路途遥远,别闷死了。”
话音刚落,木箱盖子就从里面缓缓打开,方承敛从里面探出头来。
铁青着一张脸,愤愤坐在李池身旁,嘴里喃喃道:“才不会闷死,我钻了孔的。”
李池闻言拿着帕子捂住嘴偷笑。
安之见这木箱再次大变活人,嘴上嘀咕着:“真是见了鬼了,次次变戏法。”
变戏法的方承敛正生着闷气,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李池道:“殿下方才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
李池见方承敛气鼓鼓的样子,大发慈悲解释:“都是逗你出来的,一天天总要生气。”
“当真当真?!”
方承敛的脸色转好,双手捧脸靠近李池。
“离我远点。”
“得令!”
半晌,方承敛纳过闷来,悄悄地附在李池耳边,委屈的说道:“殿下,我发现你这人,蔫坏……”
自此,方承敛的嘴一路上从未停过,介绍了一路上的风水宝地,介绍着京城各家铺子最好吃的菜肴,从衣食住行到吃穿用度,一个不落。
李池突然有些后悔把他放出来,这人得罪实在是喋喋不休。
安之也是深受其害,拿棉花堵住了耳朵听不见方承敛的言语,方承敛见没人搭茬,又转向李池说话。
叽叽喳喳地吵了一路。
已平安地到达上京城,马车从宫门而入一路行至长宁宫外。
皇宫依旧如常,毫无变故。
江致远早早下车,想要去扶李池,没想到马车帘子一掀开出现的却是方承敛的面庞。
方承敛厚着脸皮,搭上江致远的手,十指相扣放在自己胸前,贱兮兮道:“可真是多谢江大人今日想着我。”
然后大手一推,江致远一个趔趄倒在旁边,方承敛一转身就伸手扶住了李池。
“殿下慢些。”
李池被稳稳接下,同两人颔首告别便带着安之进了长宁宫。
方承敛目送着李池离去的背影,大声呼喊:“殿下我们宫宴见!”
然后转身大手一捞,扶起江致远,面色严峻看着他道:“不自量力。”
随后便牵走一辆马车离开。
*
暮色从五色琉璃窗中投入到宫内方砖上,星星点点,好不美丽。
宫内的宫女太监们见主子回来个个欢喜的很,从御膳房处寻得许多好吃的好喝的,通通败在了李池的圆桌上。
小太监从民间又寻得几个好玩的话本,也一并放在了李池的书房。
“殿下可回来了,路途辛苦否?”
“殿下要喝梅子酒吗?刚刚从冰室里拿出来的。”
“殿下今夜想吃何种夜宵?”
李池放下行囊就被宫女太监们簇拥住,心里自然是欢喜的,不过她今日要先去拜见王治,从他那用膳。
听见公主的拒绝,一行人垂头丧气。
安之见状,立马闪了过来:“无事无事,我同你们一起吃!”
随后一只手搂着一个小宫女走了出去。
李池理好衣物也去往王治的寝殿。
今日同他用膳,一来是想要揭发左相,二来是想维系一下感情,巩固前朝地位。
“公主到——”
大太监洪亮的声音惊动了寝殿里的王治。
他连忙从殿内走出,“柔儿,让父皇看看你。”
李池站定在王治身前,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瘦了,柔儿瘦了。来人!朕要用膳!”
不一会儿,几十道山珍海味被端上长桌。
“朕都知晓了,柔儿这番去幽州可是招抚了不少优才,做的不错,父皇特别骄傲。”
“是父皇教导的好,方大人也帮助儿臣不少。”
王治哈哈大笑起来,暴瘦的身子骨好像承担不起这样剧烈的运动。
李池拿起筷子安静端详着王治。
她觉得王治似乎变了模样,更瘦了,更憔悴了,面色乌黑,嘴唇青紫,像是中了毒或是生了病。
她呆愣一瞬,却被王治叫住。
“怎的?是菜不合柔儿的胃口?”王治担忧的望向李池。
李池放下筷子,开门见山道:“柔儿在幽州夜夜担惊受怕。”
“为何啊?”
王治闻言也放下筷子,一脸担忧地看向李池。
“有人要杀儿臣。”
王治一听急得把筷子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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