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花其实一直不太喜欢雨天。
妈妈去世的时候下雨了,爸爸出事那天也下雨了,不好的事情发生时似乎总是在下雨。雨水打乱带走世间可见的一切痕迹,她再也嗅不到熟悉的味道,也见不到熟悉的人。
汪大东用外套给她一个搭建安全空间的权力,她举起挡住两人头顶,雨水落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的手臂和后背传达出的温度是附近的唯一热源,她忍不住靠得更近了一些,感受到了某种安全感。
她把脸颊贴在他的肩胛处,两人肌肤相贴时好像时间都静止,好似世界将他们孤立隔绝,冷冬弥漫,可仅有的热夏就依偎在她身边。
汪大东顶着暴雨跑到琉花家,她拿出钥匙要开门,晃了晃小腿,汪大东弯下腰放她下来,自己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
“进来啊。”琉花开门后打开灯,回头见他落水狗似的可怜兮兮,不禁笑了笑。
“我身上都是水……要不我先回家了。”他挠了挠湿嗒嗒的头发,水还在往下滴。他觉得她家装修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反正他还要回家,就不进去给她添麻烦了。
琉花猜出来他在想什么,直接把他拉进客厅,顺便把门带上。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你不用拘谨。”她摆摆手,“雨太大了,你要睡在这边吗,房间很多的。”
“啊、啊?”他磕巴了一下,“我睡在这边吗?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又不干什么。”她不轻不重踢了他小腿一脚,难说是不是想起了他直白的“忏悔”,竖起眉毛哼了一声,“给家里打个电话吧,说雨太大了,在同学家里住一晚。”
汪大东扭捏了一会儿,直到打了个喷嚏才磨磨蹭蹭地拿出手机,给家里人打电话。他父母听说后也觉得这个天气不好出门,既然他已经在同学家了,那住一晚上也好,叮嘱了他别给人家添麻烦,以及注意身体,小心感冒。
他嗯嗯啊啊地应下来,把手机收好后偷眼看向琉花,还是感觉不好意思。
琉花拉着他的手走过客厅,指给他看,“我一般睡在二楼,你不用管我。一楼你随便用,这些都是空房,没人住,你挑间喜欢的睡。那边是卫生间,你要淋浴或用浴缸也随便,橱柜里有洗漱用品,自己拿。卫生不用管,我明天让人过来收拾。”
她顿了顿,看向他湿透的制服,“换洗衣服的话……我让人送新的过来吧。”
“那么麻烦吗?”汪大东吓了一跳,“不用——”
她打断他的话,“什么不用?你不打算穿了?”
“不是……”汪大东顿时红了脸,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了。
“你赶紧去洗,衣服直接丢洗衣机里就行,烘干机就在洗衣机旁边。”她把他推进了一楼的卫生间,关上门后往楼上走,走进主卧的卫生间锁上门,给浴缸放水时掏出手机给高木打电话。
“大小姐。”那边很快接通了电话,声音毕恭毕敬。
“你在‘绿洲’?”她关掉水龙头,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是。”
“找个信得过的人过来送衣服,有同学借宿。”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男款,身高身量和你差不多。”
男生吗?高木有些犹豫,觉得有异性和她一起住还是不太好,委婉道:“借宿的话,不如过来我这边,我给他找房间?”
“少废话。”她眉眼一沉,“赶快过来,我给1万的跑腿费。”
“……好的。”高木早就知道她一贯有自己的主意,本就不见得会听他的,没坚持劝诫。
不过……他想起坐在大厅的那个人,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大小姐都打电话过来了,他还是跟她提一句比较好,“雷克斯想见您。”
“……”琉花握紧手机,猜到雷克斯现在多半就在“绿洲”等她,就像以前她在黑猫酒店等他。
他们今天吵架的场景又浮现在脑中,她还能回想起他当时的语气,呼吸,以及拥抱的温度。她咬紧下唇,感觉胸闷闷的喘不过气。
“不见。”她带着几分赌气不愿意低头,“他愿意等就一直等下去好了,让来送衣服的人小心点。”
“是。”高木也不想和雷克斯有过多纠缠,找了个信任的小弟带上几件换洗的衣服从后门出去,让他送完东西就回来,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
琉花给浴缸放好水,脱了衣服躺进去,昏昏沉沉的有些犯困,雷克斯说过的话莫名浮现在耳边。
“他们都是小偷,窃贼,强盗,要把你带走。”
“……他不爱你,琉花,他凭什么带你走?”
“你可以和任何人结婚离婚再结婚,靠某种契约约束和限制的东西是最不牢靠的,而我永远是你的哥哥,血缘不会背叛。”
“无关利益得失,无论贫穷富有,疾病健康,美貌失色,顺利失意……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他宣讲出的“真心”像婚礼誓词,她感觉脑袋一片混乱,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
两人的婚约,王土龙说罪木隼也有这个意思,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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