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同意?”
离开书房,王亚瑟和琉花走到小花园里,风洋洋洒洒地摇过树冠,阳光再一次破碎。他转过身看她,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琉花身高165左右,矮他约莫一个头的高度,平视时能看见他垂在锁骨附近的项链,反射出亮闪闪的银光。她觉得刺眼,抬起头和他对视,“因为你没拒绝?”
王亚瑟失笑,“我不拒绝,所以你也不拒绝,是这个意思吗?”
“是也不是。”琉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懒洋洋地开口,“你不拒绝,那就是不讨厌我了。”
“我不讨厌你,你也不讨厌我,所以可以订婚?”王亚瑟站在她旁边,觉得她还真是随心所欲,思绪跳脱得他抓不住。
她不置可否,“反正离订婚还有几个月,先相处看看也没什么损失。”
王亚瑟不说话了,风把他的衣角撩起,被发胶打理得整齐的发尖微微晃动,古龙水的香味飘在空中。
听这意思,如果两人相处过后觉得不合适,也可以及时止损。订婚大概就这好处吧,代价比结婚要小许多。王亚瑟想这确实没什么损失,扭头看向她,见她趴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模样,欲言又止。
她头发还没干,带着潮湿的水汽垂在腰间,宽大的裙摆罩住整个椅面。他伸手抚过她身侧一缕墨似的黑发,放大了声音喊她,“喂,不吹干头发会头痛。”
“哦,”她眼睛都没睁开,“那你帮我吹吧。”
“……你当我是你的男仆啊?大小姐。”王亚瑟松开手,“痛死你算了。”
他撂下狠话就走,过了一会儿却有两个女仆过来帮她吹头发,小心翼翼的往她的发尾抹山茶花精油。
王亚瑟站在楼上远远地看她,觉得她散落的裙摆好像一朵花。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她突然抬头看向他所在的方向,却什么都没看到。
王土龙很满意自己这个安排,一方面解决了儿子的终生大事,一方面不负好友所托,实在是两全其美。整个下半年他就盼着王亚瑟的生日赶快到,他们的订婚宴一定要大办特办!——不,现在形势尚未明了,也许低调一点比较好?
琉花虽然嘴上答应了在正式订婚前先相处看看,但也不清楚要怎么和同龄异性、之后可能会成为自己丈夫的王亚瑟相处,照旧三天两头逮到机会就往外跑,在酒吧里看乐队演出。有时演出结束就被守在门口的王亚瑟带走,有时第二天才看见人。
她不想问他为什么要管自己,理由她不关心。王亚瑟也不问她为什么总喜欢去那个酒吧,只是每次接到人时都要骂她不好好吃饭还出来乱晃,不怕死是不是?
死亡会很可怕吗?
她睁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他,想到的是爸爸最后吼着让她走的样子。她努力地伸手去抓住他的手指,不愿意离开,眼泪和血液混在一起的味道好苦。可还是被人搂住腰一把抱走,随后她什么都听不到,再睁眼已经来到了台北。
台北和东京太不一样了,她在爸爸留给她的酒吧里怀念回不去的地方,想他会不会还活着。直到王亚瑟站在她面前,宽大的阴影遮挡住刺眼的阳光,伸手要带她走,掌心的温度灼烧手腕内侧的脉搏。
她也曾在低血压发作时躺坐在轿车的后座不说话,王亚瑟坐在她身边。她把头靠在他的手臂上,手指在西裤上画圈,被他一把捉住,手上冰凉的戒指有些硌手。她的头脑不太清晰,挣脱不开他的桎梏,最后在他的腕骨边留下个不太明显的牙印。
王亚瑟倒吸一口凉气,一边骂她是狗,一边要她松口,手指略有些强硬地掰开她的嘴,看到少女森白的牙齿,犬齿尖利。
她恹恹地垂眼不肯看人,他松手后改抬起她的下巴,有一瞬间的心软,想她变了太多,现在好像连生存欲望都没多少,手腕细得他用拇指食指就能轻松圈住,还余一圈空余。
他不是心硬的人,就算两人毫无关系,他还是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
她想要什么,是回家吗?东京暂时回不去,只是离开他家的话倒不是难事。
他有些走神,前面有车违规抢道,司机紧急刹车,打开车窗用闽南语大骂对方不长眼,是不是找死?骂完他小心翼翼回头,问少爷没事吧?
王亚瑟用右手捂住脖子,手掌恰好遮住锁骨。他的左手护着琉花的头,免得她往旁边倒,见司机看过来,他挥挥手示意赶快走,表情有些不耐烦。司机不敢多问,马上收回视线继续开车。
回到家,王亚瑟在房间的镜子前观察自己左边的锁骨,有处泌出了小血珠的牙印,抹开一点红,血液早已干涸。是路上那个急刹车惹的祸,琉花直接往他怀里撞了上去,不偏不倚磕到,留下个印子。
他没法跟捂着嘴泪眼汪汪的受害者发火,也不能骂可怜的司机,只能在心里骂两句那个不长眼的马路杀手眼睛和脑子都有毛病。指腹抚过略微有些凸起的痕迹,他越看越觉得惹眼,又不想欲盖弥彰似的贴个OK绷上去。
当天午餐是一起吃的,琉花用餐刀慢慢切着牛排,坐在对面的王亚瑟难得没有解开衬衫的前三颗扣子,而是把锁骨胸口那片的皮肤遮得严严实实。
王土龙注意到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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