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琉花曲起食指敲了敲玻璃杯,手链跟着她的动作摇晃,“我怎么不知道,老爹除了我还有别的孩子?高木,你知道吗?”
她声音好冷,高木低着头不敢看她。听大小姐这语气,如果真有个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出现,她估计能把人杀了。可如果对方只是在说谎耍她,结局不见得比前者好到哪里去。
“……不知道。”高木手心里全是汗,眼神钉在对方棕色的制服鞋上没敢往上移,“他是这样说的,而且……”
“而且?”
“他的眼睛,和您的有一点像。我就想……”会不会是真的呢?
他听到她似乎很轻地叹了口气,尚未想明白大小姐什么想法,就有一股巨大的拉扯力逼迫他往前。琉花扯着他的项链迫使他弯腰,却又要他抬头看她,后颈处已经出现被压得红红白白的一条痕。
“看着我。”她直直和他对视,“像吗?”
高木克服移开视线的冲动,眼皮微颤着看她,努力回想刚刚见到的那个男人的眼睛。
内眼角偏尖,平扇形的双眼皮褶皱,眼尾略微拉长的那一条线像是刻意画出的眼线。整体称得上是很“柔软”的形状,像桃花的花瓣。还有眼下的卧蚕。
大小姐的睫毛太长太密,瞳色又是罕见的灰调,平常乍一眼看过去反而不会太去注意她的眼睛形状,只会有“很漂亮的眼睛”这样一个大概印象。那个男人……除去眸色不同,睫毛没大小姐那么密、也没什么上翘的弧度外,只看眼型确实挺像。
他咽了咽口水,说出了结论。来自后颈的压迫感一松,他忍住脊椎的不适,重新挺直腰背。
“他没说他叫什么?”
“没有。”高木心里苦涩,他本来想着把人留下等大小姐亲自来看的,结果那人出乎意料的能打,把小弟全给撂倒了。
“他只说,今晚8点,黑猫酒店见。”
听起来好像鸿门宴,他们都觉得有诈,高木也委婉表示找上门的是他,那等他再上门就是了,没必要去对方地盘上直接会面,万一有阴谋呢?不管他是不是您的哥哥,大家长的家产基本都已经留给您了,他想抢也抢不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啊,您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琉花心想屁咧,混□□的你跟我说坐不垂堂?明明是刀口舔血的行当!当然他说得也没错,可她就是想去看看。
敢自称她哥哥么?她倒要看看他有几条命敢这样玩。她带着几分恨意磨牙,砸了一间包厢后才稍稍冷静下来一点。
高木等人静静守在包厢外,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声响心如止水,觉得这样的愤怒反而比她刚回台北时魂不守舍、厌食厌世的状态更让人放心。
恨或愤怒都是欲望,有欲望的人才能活下去。
琉花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走出狼藉的包间,马上就有人进去收拾。高木跟在她身后,打手势示意小弟去联系装修队明天上门。她发泄情绪后依然心乱,不过晚饭还是在“绿洲”好好吃了一顿,不然晚上打架都没力气。
今夜“绿洲”临时闭店,她把长发挽起,换上了一条吊带黑裙,到大腿中段的裙摆层层叠叠蓬起,恰好可以掩住她绑在大腿外侧的短刀。跟着她的高木等人全部身着黑色的正装,架势好像要去给对方送葬。
她冷着脸出门,坐上刚买的宾利雅致RL,高木开车,低调的黑车隐入夜色和车流之中,前后各跟着一辆黑车,一路寂静无话。
“你们应该进不去。”可以看见黑猫酒店的标时,她突然开口,“如果我晚上没回来、也没给你发消息,你就去找王亚瑟。”
高木握紧方向盘,“少主——”
自从来到台湾后,已经没人这样喊她了,他们为了不暴露她的身份都改了口,一口一个“大小姐”。
听到这个称呼时她短暂地晃神,随即笑了笑,“安啦,没事的。”
高木有点后悔跟她说那个自称是她哥哥的男人的事了,本来她在这里的生活有在慢慢变好,就算回不了东京也罢,当普通人也没问题……人活着更重要。那个人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她却还是执意去赴约。
人类都是这样吗?为了某个答案、或者某种执念,无视可能伴随的无数危险去赴死。
到了酒店门口,他们所有人下车,不出意料的被拦在外面,只让她一个人进门。
聚集在酒店门口和大堂的人看着都不像普通服务生,皆是一脸凶相。其中一个戴着金链子的短寸男人站出来,主动带她往地下走,最后停在一扇门前,示意她进去。
琉花拧下门把手将门推开,看到靠墙处有个正对着她的身影,个子蛮高,穿着黑色的连帽卫衣和松垮的牛仔裤,兜帽快要遮住他的上半张脸,只露出嘴唇和下巴,皮肤苍白。
她看不清他的长相,也看不到那双据说和她很像的眼睛。
连脸都不愿意露吗?
她关上门,朝他笑笑,“你就是我的‘哥哥’?”
对方没回答,只是微微偏过头,像是要从兜帽投下的阴影中仔细端详她的五官。
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虽然父母在她五岁时就已经离婚,但她清楚地记得,他们只有自己一个孩子。
妈妈曾跟她提过,两人是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