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傅峥刚回来,傅越和一众将领前来禀报,说是朝廷派了新的将军来前线。
他因着萧言祁挖他妻子坟墓之事在定安耽搁了些日子,追捕多日,也没抓到那帮贼人,他心情正差着。
“对面新来的将军是谁?”
“好像是皇帝新封的护国将军,叫高忠”
傅峥不禁回想起来,当初萧言祁用高家军假虎符糊弄他之事,此人屡屡犯他逆鳞,眼下新仇旧恨,他正有气要发:“我亲自去会会这个高忠”
他带了五千兵,大摇大摆来到南面的沅州城门外。
周长锋以往还算高忠的上司,现在二皇子失了势,皇帝派高忠过来,是接替他的职权,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三万多将士的指挥权移交给高忠。
高忠刚接过军权还没来得及休整,傅峥就打上门来了。
他此番带了一万他手下的兵,加上周长锋移交过来的三万多兵,人数不算少,不过他没贸然领兵出战,点了一千人先去城楼探探情况。
站在城楼上往下看之时,高忠瞬间明白了周长锋为何节节败退,傅峥只带了五千兵却伴着惊人之势,勤于训练身经百战的傅家军光是停在那儿,也让人胆寒。
他默默打量着为首的镇北王,与他相比,对方算得上年轻,浑身的煞气和眼中的老练却比他强得多。
周长锋爬上城楼催他,“高将军,你可有对策?”
高忠拧着眉,却听下方有人喊道:“若是不敢应战,趁早把城门打开”
他伸头去望,是个年轻的小将在叫嚣,他转身下楼,带一千兵来到阵前。
傅远有些惊奇,对前方的傅峥囔道:“他们胆子变大了!”
对面骑在马上高大的男人往前几步,举着刀:“在下高忠,前来单独请教镇北王”
“肯定又是使诈,大哥,我去”
话音刚落,傅远就冲了上去,傅峥皱了皱眉,并未阻拦。
傅远举着银枪气势汹汹,高忠面不改色的上前迎战,他擅长多种兵器,最顺手的乃是手中削铁如泥的宝刀,对面的长□□过来时,他举刀一挥。
“叮”一声,傅远手中长枪断成两截。
他愣住片刻,高忠趁机飞身上前,与他比拳脚,他不甘示弱,丢了断成半节的枪杆,一拳扑过去,被高忠巨大的掌力打得退了好几步,差点没站稳。
高忠跳回马上,笑道:“小兄弟,你还得多练练”
傅远气得脸都红了,傅峥夹马腹上前,“阿远,你退下”
再不服气,傅远也不敢在阵前意气用事,他牵走自己的马回到身后的傅家军队列里。
傅峥换了把刀,高忠严正以待,两人之间一触即发,傅峥率先出击,高忠也不落下风,他从小习武,深得高家祖上真传,早已难逢敌手。
沅州城楼上,周长锋眼看傅峥和高忠打得有来有往,他半蹲着来到墙边,偷偷举起弓箭。
一只利箭划破长空,穿透周长锋的肩头。
傅家军队列里,隐在士兵中的傅见蝉不屑地冷笑,放下弓。
傅峥自是注意到了动静,他嘲讽:“放暗箭还真是你们一贯的作风”
“周长锋确实是个小人,不过兵不厌诈”,高忠抵挡住傅峥劈下来的刀。
“你这话,跟某个姓萧的一样让人讨厌”
高忠挑眉,用力推开傅峥,退后拉开几步距离,他沉着脸,“镇北王,你年少有为,高某佩服,不过战火连累的是百姓,朝廷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少在这里给我冠冕堂皇,朝廷这些年对我北境对傅家如何忌惮打压,还杀我妻子,我既然站在这里,就决不罢休!”
高忠沉默了一瞬,“公主真的死了?”
傅峥眯了眯眼,高忠的反应出乎他意料,“你们不配提她”
他提刀又攻上去,高忠神情专注,拼力迎战。
似是心中有恨,傅峥的攻势越发猛,高忠只觉得虎口生疼。
“镇北王确实好功夫,不过你今日要攻城还是差了点气候”
高忠翻身而起,长刀转向,刀刃划向傅峥的脖颈,傅峥反手用刀抵住,拳中带风打在高忠胸口,两人各退一步。
“今日还打吗?”,高忠扬了扬手中的宝刀,看向傅峥手中那把长刀的豁口。
他吹了声口哨,身后一千精兵排兵列阵,城楼上弓箭手替换了站桩的守卫。
傅峥丢了手中的废刀,转身回到马上,慢悠悠地带着手下五千将士离去。
高忠回到城内,四下无人时,才龇牙吸了口气,他解开衣服,揉着胸口,“还好老子皮糙肉厚”
”将军,周将军被敌军中伤右肩“
一名小将前来禀报,高忠冷哼:“来人,周长锋屡失城池,把他押回郢都,听候陛下发落”
周长锋碍手碍脚,高忠趁他病,将人弄走,有萧相在,朝中必不会有人对此有微词。
他提笔写信,他这几年暗中训练了一万五的高家军,也是时候调来前线,不然,光靠现在的四万多兵,根本没有胜算。
他写完给弟弟高义的信,又写了一封信给萧言祁,让其给这一万五高家私兵安一个正规的名头,信的末尾,他把今日从傅峥那儿得来公主已死的消息也加上去,派了亲信将两封信送走。
兖州城内,傅峥和手下将领正在等消息,朱鹤不紧不慢地进来,“王爷,打听到了,高忠那把刀乃是高家先祖家传的刀,用材珍贵,淬炼技艺精湛,可削铁如泥”
傅远不忿,“要不是那把刀,我肯定不会输”
“说什么大话,高忠的功夫明显在你之上,阿远,输了就输了,别找借口”,傅越忍不住呛弟弟,弟弟也该受些挫折,才不会盲目自大。
傅远背过身去看墙壁,一脸不服。
傅峥今日跟高忠过招,也探出对方的功夫深浅,看来朝廷终于派了个有用的人过来,就是不知道领兵打仗,高忠能有几分能耐。
“去查这个高忠在郢都的人脉关系“
朱鹤拱手:“是”
傅越上前,“大哥,你离开的这些天,朝廷也发生不少事,靳启安逼宫未遂,被皇帝流放岭南了,皇长子入主东宫”
岭南在大郢最南边边境之地,要想去岭南抓人,必须跨越大郢南北之间的天堑天门关,天门关易守难攻,极为凶险。
“那就继续打”,傅峥沉着脸,想起傅行川骂他的话,不论是为妻报仇,还是为了保住北境和傅家军,都不允许他退缩。
至于靳启安,他迟早要取这人的命。
这厢,灵星与霍云追从西边南下,又来到一个入北境的关口,依旧是重兵把守城门,有了上次的教训,灵星没有贸然上前,先到了附近的小城镇中打听,酒楼茶肆最易走通消息。
二人乔装进了一家酒肆,灵星的头发很短,她将其全部扎在脑后,做男人打扮,在酒肆听了会儿周围人的闲言,她朝旁边人打听:“这位兄台,请问玉州城怎么走?”
对面一听,瞪大了眼,打量了他们二人一会儿,才道:“二位难道不知如今朝廷和傅家势不两立吗?”
“我跟我弟弟是乡下来的,消息不灵通,没什么见识,烦请大哥给我们说说”
对面受了恭维,话茬子就打开了,“我告诉你啊,如今别说是玉州了,就是这附近的雍州城,我等凡人也休想踏进一步”
“北境各城都有重兵把守,据说前些日子,有一伙盗贼潜入了定安王府,定安王命人全境追捕,城门的防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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