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号
苏溟舟站在舰桥上,没有去理会码头上那如同山呼海啸般的欢迎人群。他只是静静地感受着这艘巨舰,依靠着风帆和惯性,无声地滑向那座巨大船坞。
李杨、许知远,所有留守的核心成员都已等候在码头上。他们的脸上,没有苏溟舟预想中,那种因为“天火胜利而该有的狂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自豪、后怕与凝重的复杂情绪。
“回来了。李杨走上前,重重地给了苏溟舟一个熊抱,力道之大,勒得苏溟舟的骨头都有些发疼。
“嗯。苏溟舟拍了拍他的后背。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读懂了那份喜悦之下的沉重。
“‘银鸟’的战报,都收到了吧。苏溟舟低声说道。
“收到了。李杨的拳头攥紧了,牙关也咬得咯咯作响,“高原那边刚转过来的。妈的……简直是当头一盆冷水。倭国人那边的欢呼声还没落呢,咱们自己人就被……操!
“先开会。苏溟舟声音平静。
欢迎的宴会被无限期推迟,核心会议紧急召开。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那份关于倭国港口被彻底“蒸发的辉煌战报,和另一份关于前线被“银鸟精准“点名的惨重战损报告,并排放在桌上,形成了无比刺眼的讽刺对比。
“都说说吧。苏溟舟首先开口,“战报大家在电台里都听到了。倭国人的登陆集群被打残了,至少半年内别想再有大动作。但我们的前线阵地,也被‘银鸟’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均势’,这就是高原给出的最新判断。
“这……这**叫什么‘均势’?一个新晋的战士代表忍不住低声骂道,“我们用国之重器去打掉对方的‘一条狗’,对方反手就抽了我们一个耳光!这……这根本不对等!
“他说的没错。苏溟舟接过了话头,他的声音冰冷,一针见血,“我们赢了‘面子’,却输了‘里子’。
“我们是用海量的**,去换取一场战术上的胜利。而‘第四帝国’,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只是用一次我们无法理解的‘天外’打击,就轻松维持了战略上的平衡。他们甚至没有动用‘太阳炮’。
“他们用‘银鸟’告诉我们,也告诉高原上的钱主任,苏溟舟缓缓说道,“在真正的‘主战场’上,我们引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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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的‘铁拳’,依旧……不堪一击。
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破晓之心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与那个“天外幽灵之间,那令人绝望的……技术鸿沟。
“我们……怎么办?许知远艰难地开口,“我们总不能……一直指望着高原的**吧?远水解不了近渴。万一哪天,那只‘银鸟’,飞到了我们五龙潭的上空呢?
这个问题,像一块万钧巨石,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我们不能指望任何人。苏溟舟的声音,如同窗外的冬日寒风般冰冷,“我们只能指望自己。
他站起身,走到了那面巨大的沙盘前,上面插满了代表着“破晓之心各个产业的小旗。
“李杨哥,你那套‘左脚踩右脚’的法子,玩得很好。苏溟舟的目光,落在了那些代表着“基建工程和“人口的旗帜上,“我们现在有三万多的人口,有日夜不休的工厂,有取之不尽的粮食和鱼获。我们有……‘资本’了。
他转过身,看着会议室里,这些掌管着“破晓之心命脉的元老。
“以前,我们是‘求生存’。我们用物资,去换取活下去的资格。
“现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决断,“我们要用这些‘资本’,去换取……‘力量’。
“去换取,能让我们在这场‘均势’的棋盘上,真正拥有自保之力,甚至……能让对手感到‘痛’的力量!
“我决定,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立刻联系马可·李。动用我们所有的战略储备——粮食、布匹、熏鱼干、‘星际混凝土’……所有能拿去交易的东西!我要掏空我们的家底,从他手里,换回一批,真正的……‘龙牙’!
“——**!
……
马可·李的嗅觉,比婆罗洲雨林里的水蛭还要灵敏。
当苏溟舟的“采购清单,通过“星链那加密的信道,摆在他的办公桌上时。这位意大利奸商,据说在紫金山的办公室里,足足笑了三分钟。
他知道,这只来自东方的、潜力无穷的“小老虎,终于被逼得……要亮出爪子了。
而要亮爪子,就得先……“大出血。
交易的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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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锯。马可·李的报价,简直就是趁火**。他甚至都不是以“破晓币
一吨熏鱼干,只能换来五支锈迹斑斑,但保证能打响的AK-47。
一吨最优质的苎麻布,才能换来一箱(一千五百发)产地不明、质量堪忧的7.62毫米**弹。
而那些苏溟舟真正想要的“大家伙——舰炮和机炮,马可·李更是开出了一个,让黎潮生在看到报价单时,差点当场昏过去的天价。
“他……他这是在抢!!黎潮生指着清单上那串零,气得浑身发抖,“一门……一门不知道从哪个国家退役下来的二手舰炮,他就要我们……十万斤!熏鱼干?!还有一整船的‘星际混凝土’配料?!他怎么不**啊!
“他吃定我们了。苏溟舟的表情,倒是异常平静。
“他知道我们没得选。
“换。苏溟舟只说了一个字。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五龙潭和云帆主岛的码头,呈现出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景象。
一边,是“基建换劳力工程下,无数的流民涌入,工地建设如火如荼,仓库里的粮食和物资堆积如山。
而另一边,“诺亚号、“蜃楼号,组成了一支史无前例的“出血舰队,轮番靠岸装货。
它们将“破晓之心辛辛苦苦生产出来的、最精华的物资——熏鱼干、粮食、布匹、药品、高品质钢材——装满每一个能塞的角落。然后,在所有人那心疼得直抽抽的目光中,起航北上,前往紫金山,去换回那些……冰冷的“龙牙。
“破晓之心那刚刚才因为“左脚踩右脚而鼓起来的“家底,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迅速掏空。
李杨看着那一次次满载**返航的运输队,和那空了一半的粮仓,心疼得直抽抽。但他什么也没说。
因为,换回来的东西,更让他……心惊肉跳。
……
“我的老天爷……
徐公岛,造船厂。王师傅和他手下那群最得力的弟子,正围着一个,刚刚才从“诺亚号的货仓里,被小心翼翼吊装出来的、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巨大铁疙瘩,一个个目瞪口呆。
油布掀开。
那是一门充满了冰冷工业美感和狰狞杀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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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炮。
“苏联货。AK-176型,76毫米口径。苏溟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拍了拍那冰冷的炮身,“马可·李从非洲一个刚打了败仗的军阀手里‘淘’来的。保养得还行,炮管的膛线都还在。就是……电控系统全废了,只能手动摇。
“76毫米……王师傅喃喃自语。他这辈子,修过卡车,造过水车,甚至还“复活了巨舰。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要亲手,把这玩意儿……装到一艘木头船上。
“领航员,王师傅的脸,比哭还难看,“您……您这是在开玩笑吧?
“您知道,这玩意儿开一炮,那后坐力有多大吗?他指着那比他腰还粗的炮膛,“这……这**,跟拿一辆东风卡车,以一百公里的时速,去撞一堵墙,没啥区别!
“您这一炮下去……他比划了一下,“别说打敌人了,咱们‘郑和号’那柚木甲板,连同下面那根宝贝龙骨,都得被它……当场给撅折了!
“我知道。苏溟舟的表情,依旧平静,“所以,我们才需要这个。
他指了指码头上,那些同时卸下来的、另一批“货物——几十根锈迹斑斑,但依旧坚固得吓人的……工字钢梁。
“这是马可·李的‘赠品’。苏溟舟冷冷地说道,“从一艘在南海沉没的驱逐舰残骸上,切割下来的龙骨和肋骨。
“王师傅,苏溟舟看着这个,总能化腐朽为神奇的老工匠,声音变得无比郑重,“我知道这很难。但这,是命令。
“我要你,用这些真正的‘龙骨’,在‘郑和号’的船首甲板下方,重新打造一个,独立的‘钢制承力框架’!
“我要你把这门炮的所有后坐力,都通过这个框架,均匀地传导到‘郑和号’那三十根钢骨肋骨,和那根巨木龙骨之上!
“这……王师傅看着那堆扭曲的钢梁,又看了看远处那艘如同艺术品般的“郑和号,只觉得自己的牙花子都在疼。
“这……这**……不是造船了。
“这是在给一艘木头船……做‘换骨’手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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