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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共枕

小说:

虫族之渣虫觉醒笔记

作者:

我算什么小饼干

分类:

悬疑推理

《虫族之渣虫觉醒笔记》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第6章

诺维尔抬手将光脑捡起来,膝行到楚辞身边,握住他的一节腕子,将光脑扣了上去。

楚辞:“……”

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光脑掉了都要别人捡的样子,可真是十足的废物啊!

但楚辞还不能提出异议,不然分分钟被拉去全身检查,他关上光脑,看着床边半跪的雌君:“你回来了,起来吧。”

诺维尔伸手替楚辞整理好表带,垂眸道:“不敢。”

服侍在病床前的雌虫本来就是要跪侍的,雄虫不喜欢仰视雌虫,生病的时候尤其不喜欢。诺维尔不想自找麻烦。

他提醒雄主:“快10点了,您应该睡觉了。”

只有雄虫睡着了,雌虫才能有喘息的机会,诺维尔本来就三天没睡觉,今天又大起大落,酸苦咸涩尝了个遍,饶是忍耐力强悍如他,神经也绷不住了。

他的脑袋昏沉,眼前发黑,万一真的在雄虫的病床前出了纰漏,那结果绝不会是诺维尔想要看见的。

雌君铁了心跪在地上不起来,楚辞也没有办法,如果强硬地叫人起来,雌虫又要吓得够呛。

他深深得为虫族病态的社会叹气,干脆将脑袋裹进被子里:“好吧,那我睡了。”

但他闭着眼睛,根本睡不着。

……见鬼,一个大活虫跪在床下,低头就能看见他的发顶,每次调整睡姿都要小心不要踹到他,这种情况谁睡得着啊!

雄虫又翻了个身。

诺维尔维持着跪姿小憩,却也不敢睡熟,楚辞一动他便醒过来,敛住倦怠的眼眸,无声无息地跪直了。

这样无论是雄虫有吩咐,还是挑剔他的姿势,亦或者想要一脚踹过来,都比较方便。

楚辞又滚了两下,实在受不了,这样睡觉对两个虫都是折磨,他拍了拍床榻:“别跪了,上来。”

他和诺维尔虽然结婚了,但是新婚燕尔,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诺维尔就被送进了教管所,然后楚辞在病床上醒过来,想起了前世的事情,故而他和诺维尔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只是被匹配强制捆绑到一起的陌生虫。

但反正都是他的雌君了,和老婆同床共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诺维尔眸光微动:“不敢,病床是单人床,我不敢打扰您的休息。”

病床虽然是张单人床,但虫族对雄虫的优待体现在方方面面,他的床也比一般单人床宽敞,楚辞和诺维尔都是修长的身材,挤一起完全睡得下。

“……死脑筋。”楚辞嘀咕。

帝国对雌虫苛责太过,他们严守规矩,不敢行差踏错一步,生怕一时不察,落入万劫不复的下场。

硬叫人上来也可以,但诺维尔又要忐忑半夜,楚辞想了想,装着不耐道:“叫你上来你就上来,这床冷死了,你快上来给我暖暖。”

诺维尔这才起身:“是。”

这种颐指气使的语气才是雄虫的常态,诺维尔像是回到了熟悉的领域,他松了一口气,

一言不发地开始解扣子。

他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衬衫而已,再一脱就什么也没有了,楚辞借着窗外的月亮,能看见他冷玉一样的皮肤,月光顺着腰线洒下,没入到修身的裤装中,再然后,雌虫又把手放在了腰带的金属扣上。

楚辞:“……你在干什么?”

他虽然在虫族待了二十年,但这二十年浑浑噩噩,以至于现在占主导地位的依然是人类的性格,楚辞只看了一眼,就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非礼勿视。

诺维尔低声答话,一板一眼地像是主持在播报新闻:“根据雌君手册,为雄主暖床需要脱去全身的衣物,尽量用最大的皮肤面积接触床铺,才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提供热量的器具。

楚辞都无语了,这个雌君手册到底是什么狗玩意儿,比三从四德还离谱。

他不说话,雌虫便顿了下来,他只当是什么行为惹了雄虫不满意,叩首道:“是我没能学好手册,冲撞了雄主,请您责罚。”

楚辞只希望这个鬼手册赶快从他雌君的脑袋里消失掉,但现在无论说什么,雌虫都会以为是责怪,他只得含糊道:“没有,你上来吧。”

他话音刚落,雌虫便滑入了床榻。

两人现在只有楚辞穿着薄薄的睡衣,皮肤的温热透过布料,让楚辞鼻尖都开始冒汗了。

他的手试探地摸上雌君的腰,蜻蜓点水的一碰,又收了回来,改揽住雌虫的肩膀,把人带进怀里:“快睡吧。”

“是。”

他们挨得太近了,雌虫的脸几乎要碰到雄虫的肩胛,而雄虫的手揽着雌虫的后背,手指火热滚烫,轻飘飘地点在皮肉上,烫得诺维尔要烧起来了。

他问楚辞:“您不要吗?”

“嗯?”楚辞微微睁开眼,想了想才知道雌君在说什么,于是又慢慢闭上:“太累了,改天吧。”

诺维尔没说话。

和雄虫贴在一起睡觉,这绝对是违反雌君手册的,雌虫只是工具,工具怎么能和主人有如此亲密的举动呢?

但诺维尔实在是太困倦了,雄虫的被窝很热,暖暖地贴在冰凉皮肤,雄虫的手臂也很热,被他环抱

着的时候,就像是被什么保护了起来,他嗅着雄虫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很快坠入了黑甜的梦境。

楚辞就没那么好过了。

他一个刚刚度过一次觉醒的成年雄虫,怀里抱着一个银发青眸的大美人,两人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紧紧贴在一起,这能忍?

不能也得能,诺维尔是病人,啊不,病虫,把睡着的病虫叫起来做事,那是什么品种的虫渣?

他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响,好不容易汇集起来一点睡意,最终头一歪,抵着诺维尔的发顶,和他贴在一起睡着了。

次日清晨,居然是更晚睡的楚辞先醒。

他偏过脸,诺维尔还依在他的怀里,满脸倦容,这几天雌虫显然被折腾的不轻,少见的流露出了几分虚弱。

楚辞动了动,想要爬起来,但他的胳膊被诺维尔半压住了,稍微移动就可能惊醒雌虫。

他抬眼看去,雌虫双目紧闭,修长好看的眉毛皱起,眼底有淡淡的乌青,很难想象到底是多残酷的对待,才让向来云淡风轻的雌虫便成了这个样子。

楚辞叹气,干脆闭上眼睛睡回笼觉。

这回笼觉还没睡着,诺维尔便醒了。

他迷茫了几秒,苍青色的眸子微微转动,从病床的天花板看到身边的心率监视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已经从管教所出来了,现在在雄主的床上。

昨天的一切太像一个臆想的美梦了,雌虫甚至怀疑他受刑过度,引起了精神错乱,他撑着手臂将直起身体,却在感觉到肩膀下柔软的触感时微微怔愣。

他压着什么?

手臂……谁的手臂?

雌虫猛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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