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的外边杂草丛生,而里面阴森森的,没有野草只有歪倒的供桌与满地灰阵。
破庙没有顶,小小一方天地被茂密的大树遮盖得严严实实,若不是郁七轻带路,宋云织都不知道这里有个庙。
但不得不说,这庙看着破,墙壁却是可以的,青砖砌的,有古色古香的飞檐。
郁七轻说这是土地庙。
他们放下身上重物,郁七轻摸出顺来的火折子生了火,杀了一只鸡,也不拔毛,直接将鸡放在火上烧,不一会而毛就被火烧光了,露出健美洁白身体。
郁七轻撕了两个鸡腿出来,用木棍穿着架在火上烤起来,剩下的鸡身加了调料用大叶青菜包裹住,之后再裹了泥土丢到火堆里,又往里面放了两张饼。
许是为了分宋云织的神,他一边忙碌一边跟宋云织说话,关于土地庙的事。
传说很久以前土地公公跟牛一起在天上做神仙,土地公公看到人间百姓耕种辛苦,就忽悠牛下凡。
他跟牛说人间有青草,牛从天上往下看,果然看到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许是跟土地公公下了凡。结果土地公公教人用绳穿过牛的鼻子,在牛身上架上犁,从那以后牛就成为人类耕种的好手。
但牛牛被土地公公骗了,很生气,每次经过土地庙都会拉一坨大的。
而土地公公也心中有愧,于是他的庙都没有顶,要受尽风吹雨晒,但是百姓感谢他,都会在土地庙旁栽一榕树为他遮风挡雨。
这破庙冷飕飕的,宋云织盖着郁七轻顺来的新被,坐在火堆前烤着手脚,闻着肉香,听郁七轻说故事。
男生声音低沉,说话缓慢,别有感觉。
她知道这人是想让她心中少几分忐忑,事实上,她也听进去了,心情缓和许多。
郁七轻给鸡腿割了几道口子,加了调料,架火上慢烤,一边说故事,一边观察坐在对面的姑娘。
见她情绪稳定下来,郁七轻松了一口气,起身提了水桶说要出去打一锅水,宋云织下意识起身想要跟去,郁七轻摇头说很快回来,溪水就在不远处,很快回来。
跟她说放心吧。
宋云织头上伤口没好,又添新伤,被打的加上赶路添的刮蹭伤,实在累了,又坐了下去,不放心地说:“你早些回来。”
郁七轻离开后,宋云织还是很害怕,伸长脖子不停地看向门口方向。
庙虽神圣却也给人阴森森的感觉,四周一片窸窣虫鸣之声,一点点动静都惹得她提心吊胆。
她既怕郁七轻不回来,又怕土匪找上来。
寂寞将恐惧放大,也将时间放大,就在她又要哭时,急速的脚步声传来,宋云织抽抽鼻子,抬起头来。
不多时便看到了郁七轻。
从来没觉得这么开心过,一下子站了起来,扯痛了腿脚,又赶紧坐下了。
郁七轻用泥土简单叠了个灶台,锅架上去烧水,先烧少量开水给宋云织喝。
宋云织捧着碗,一口热水下肚,身体都暖起来。
郁七轻笑了笑,自己也倒了点热水来喝。
这时肉也熟了,郁七轻将鸡腿递给宋云织,一人一个先吃了起来。
这个时候还能吃到香香的鸡腿,宋云织也是饿极了,一大口一大口吃得极,吃完一口,眼泪跟着流出来。
郁七轻静静看着她,也不敢说话,沉默地吃肉。
宋云织很快将鸡腿吃完了,目光灼灼地看着郁七轻,郁七轻怔了一下,赶紧将手上鸡腿吃完,又将埋在土里面的饼挖出来,被烘烤过的饼散发出诱人的麦香,香香脆脆的。
郁七轻连叫花鸡也挖了出来。
宋云织吃着饼,眼睛却是看着郁七轻,他将裹着鸡肉的焦黑泥土敲掉,露出里面熟透的青菜叶子,浓郁的肉香裹着青菜的清香扑鼻而来。
郁七轻刚处理了泥土,一抬头宋云织已经端着碗凑过来了,目光明亮有神。
郁七轻轻笑一声,接过她的碗筷,往里面夹肉。
这鸡肉熏的时间久了,很是软烂,一扒拉就见骨头,郁七轻满满地给宋云织搞了一大碗。
姑娘却不太开心地抿唇噘嘴,接回自己的碗抽着鼻子往旁边郁七轻的碗倒了一大半肉,再次将碗递回给郁七轻说:“我还要青菜。”
郁七轻笑了笑,接过碗又给她夹了些青菜。
这次姑娘吃饭好安静,垂着脸蛋,吃到好吃的还吸吸鼻子,笑弯了一双桃花眼。
好容易满足的样子。郁七轻松了一口气,对往后的路有了些信心。
他自己一个糙汉倒无所谓,就是怕姑娘受不了逃难的苦。
那一张饼,宋云织还是没吃完,不过她早有防备,将自己吃过的撕掉吃完,没吃过的才递给郁七轻。
男人胃口很好,一并吃完了。
这时水也热,郁七轻拿桶来装,让宋云织先擦擦身子,说着他自己就出了庙,说:“我到外面看看。”
都这个时候了还如此体恤她,宋云织心中有些感动。
没擦洗不知道,一洗真是全身都是伤,有小口子的割伤还有棍伤磕碰伤,都红肿起来了。
之前没感觉有多痛,现在真是痛死。
不过能洗热水还是很舒服的,感觉浑身都疏畅了,洗完澡浑身干爽的出来,宋云织心情也好了许多,出去找郁七轻。
出去一看,郁七轻背着光,很认真地在捶什么,凑近一看,原来是给她捶药草,宋云织不由得扶了扶额角,这药是真好用,她都结痂了,现在浑身都痛,额角反而没那般痛了。
“喂。”她轻轻喊了一声,男生猛地转过身来,万分警惕模样,看到是她,紧凝的眉宇才松下来,声音也变得温和:“给你捶了些草药,一会可敷伤口。”
“嗯嗯。”宋云织点头,不过想着自己满身伤口又红了脸,难不成她要全身都泡在草药里?
郁七轻仿佛看透她所想,道:“额角上的伤敷药,其余涂抹一下就行。”
“哦。”回到庙里,宋云织乖乖坐下,双手安安分分地放在身前,等人给自己敷药。
郁七轻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点,他们没有干净的麻布包扎伤口了,郁七轻将干净的新衣服撕成条给她包扎。
男生动作很轻,草药敷到伤口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她又扬起脸蛋,方便郁七轻给侧颈间的伤口涂抹草药。郁七轻略显为难,原本用木棍将药涂在伤口上,娇气的姑娘嘶了声。
郁七轻只能用手将她抹。
男生的手修长有力,落在她伤口上却是轻柔的。
温热的指腹触摸过肌肤,酥酥麻麻的痒意从伤口袭卷全身,一点点的触碰,轻微的痒意,她头皮也跟着发麻。清凉的草药抹在伤口,痛感消失了好多,她有些昏昏欲睡。
胳膊手臂上也有一些刮伤,她不知不觉就这样将自己的睡衣扒拉开来,漂亮精致的锁骨裸露在外,她愣了一下,郁七轻也愣了一下。
宋云织有些脸红,轻咳一声:“给、给我敷敷吧。”
郁七轻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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