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织将刀往前面一举,狠狠地挥霍,龇牙裂嘴,又指了指枕在自己腿上的男人,用气音道:“再吵,我把他叫醒!”
那些人真是没点脸皮,一开始还有所忌惮,见宋云织不敢真吵醒郁七轻,又猫着身子过去抢,有一个就有第二个。
也就一个鬼影蹿过去,几个小孩子身上馒头悉数夺去。
安安身上十几文钱也被生生撕扯了去,还狠狠一巴掌扇在小姑娘脸蛋,脸蛋立刻肿得老高。
不甘心又踹了一脚肚子,啐了声。
几个小孩子拼命抱着护着,根本不是他们对手,被几脚踹翻在地,大脚踩在孩子手上。
当时那两条人命也不过眨眼间。
宋云织恨得要死,怎么可以如此欺负弱小?
杀了这些人的心都有,再顾不上其他,一刀砍在地上,若不是郁七轻枕她腿上,她已经冲过去了。
大声喝道:“还回去!”
巨大动静惊醒郁七轻,宋云织挥着柴刀冲过去要杀人。
一个小女子冲过来,这些没脸面的哪会怕她,人都惊醒了,干脆不死不休。
白日那两条人命让他们知道,官差不管这个。
仗着人多,他们转过身来,还想试试郁七轻的深浅,打服了这个,教所有人都要臣服他们。
这个汉子不简单,之前路上牛拉货上坡,太重,滚下来,眼看就要砸到人,他一手撑住了。
宋云织手中的刀没砍两人就被人捏住了手,被那又粗又短的手握着,宋云织只觉得恶心,踹出了脚,却被另一个捏住脚腕,动弹不得。
真是羊入虎口。
怪她,看重了刀对恶人的威胁。
那一刻铺天盖地的无力感砸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眼眶一下子红了。
不是被欺负而哭,是无能为力的悲哀。
恶人发出阵阵得瑟声:“哈哈哈,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就这?”
“哎哟,别说,这细鼻胳膊细腿摸着还挺嫩啊,怪不得那男人护着她,平时那么得瑟,原来这般皮嫩肉的!”
七手八脚伸手就要摸过来。
身后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放开她。”
那些声音猥琐龌龊的声音有些嚣张:“你说放就放?”
话音未落,恍然一道黑色雷电闪过。
宋云织不知被谁扯出。
不远处不再增柴的柴堆,被一阵风吹过,影子拉得老长,屋内一片漆黑。
一道黑影扯着一根棍,黑暗中只来得及看清人上下四处砸落,痛哭连连。
并非一棍打狗就完事。
郁七轻提着棍子,狠狠地砸在这些人的身上,每一棍都在关节要害处,伤胳膊断腿。
动作太快,乱成一团,黑暗中充斥着比方才孩童惨叫声还要惨上千倍万倍的哭嚎,以及令人心惧胆颤骨头碎裂声。
风过后火苗慢慢扶正,不知是谁往里头添了一根柴,火势又旺起来。
地面一片狼藉,十几个汉子,爬在地上。
谁起来又被一棍打下去。
有几个没打。
手持粗棍的年轻汉子阴郁地看着他们:“去把他们家人叫来。”
那些个汉子像看到了阎王,尖哭狂叫冲出去。
一个个哆哆嗦嗦,顾不上腿疼,跑去喊家人,里面有他们的兄弟。
这些东西都是熟人一起拉帮结派。
没多久,一群人红着眼睛进来了,有老人有年轻妇人夫郎。
看到地面被打成重伤的亲人,一个个哭爹喊娘。
郁七轻看了一眼宋云织,脸色更阴暗了。
宋云织仿佛还笼罩在噩梦里,刚才她冲出去却突然被人禁锢住了手脚,皮肤上那粗糙的磨蹭。
让她想起刚穿过来被人套麻袋的恶心。
漫无边际的恐惧笼罩下来,让她想吐。
正在她干呕得欲生欲死时,一张大手抚上她背,一扭头对上男人温和似水的眼眸,一个水葫芦被塞到怀里。
从第一次月事开始,他们常备温水。
温热的水安抚心脏,宋云织安定许多。
接着一根木棍被塞入她掌心,笑得温良无害的男人说着残忍的话:“谁伤害了你就打回去,不必生生受着。”
说着还推了她一把,让她出去打人。
宋云织看着地上趴着的地痞流氓,无名怒火蹿得老高,冲过去狠狠地打砸。
是啊,敢乱碰乱摸,那就通通去死!
就连那群小孩也有了勇气,一个个冲上去,对着地上乱哼哼的恶人脚踹石头砸。
匆匆赶来的人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亲人,吓得心胆俱裂,拳头粗的石头正正砸中额角,头破血流。
更有一个疯女人,拿着手臂粗的木棒狠狠打人,不知是谁,被她打得血肉模糊。
宋云织又踩又打:“手这么贱也不必要了,我今日就帮你废掉!”
赶来的亲人啊啊啊凄烈鬼叫:“你个疯婆娘,天杀的臭表子,还不放开我家铁水!”
边说边啊啊啊嗷嗷痛哭起来,似是心肝被人从心腹狠狠扯出,哭得撕心裂肺。
这是个老人,白发苍苍,老脸沟壑纵横,腿脚都不利索。
宋云织偏过头来,微微笑了笑,忽然一棒狠狠杵下,彻底废了那叫铁水的水掌。
铁水打晕了刚醒又痛晕过去。
老人啊一声惨叫,几乎要昏厥过去,举着铁拐要过来打宋云织。
他手中所拄不是普通拐杖,是染了色的铁拐,一棍下去能要人半边命。
逃荒路上就靠装弱坑害多少人。
谁知他还没冲过去,膝盖一痛狠狠地坠倒在地,自己磕在铁拐上,铁拐那头有尖锐的凸起,当时就不省人事了。
当时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愣,一个老婆子颤颤抖抖地叹探其鼻子,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啊地怪叫一声拾起那铁拐就要冲过去打宋云织。
身边腿长的汉子一步跨过去,铁拐瞬间从老婆子手中脱离,连人也被带得踉跄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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