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于下午五点停落临江机场。
坐在前往下榻酒店商务车的副驾驶上,冯沅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的直视前方。
后座安静无声,窗外阴云密布。
车停在了某个红绿灯前,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冯沅偷偷瞟了眼车内镜,沈哥和席总依旧坐的天各一方,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两人间的距离比之前更远了些,沈哥几乎半个身子快贴着车门了,他此刻正划着手机,垂着头看不见表情。
反观席总,冯沅的目光落至他微勾的唇角,很淡,却有些显眼。
冯沅疑惑地皱了下眉。
没等他再继续观察,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打破了此刻的安静:“和廖教授联系上了没有?”
沈垣之闻言很快抬起了头,他睫毛一扫,将手机按熄了:“联系上了。”
“刚刚我和他助理沟通了一下,廖教授现在还在讲座现场,我想着约个晚饭,席总您看怎么样?”
席殃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语气淡淡的:“先回酒店。”
沈垣之应了声,刚刚在微信上和廖教授助理简单的聊了一下,对方先是为他们专程来一趟说了道谢,但言语间有礼之余又太过客气,连讲座地址都没发过来,多半是廖教授的态度。
沈垣之眼眸一垂,他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知道项目没那么容易拿下,但今天心情格外郁闷,不知打哪来的一股怒火在胸前里烧得正旺,仿佛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尤其是瞥见席殃还有些微红的耳垂。
之前在飞机上席殃喊疼之后,沈垣之忍着脾气凑过去看了两眼,虽说不严重,但是那一抹本不存在的微红看得他心里莫名不爽,连带着看席殃这个人又开始不爽了起来,尽管前一秒才被他安抚,尽管才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一路无言直到下榻的酒店,沈垣之在车停稳后率先下了车。
他正准备绕后帮司机拿行李箱,可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来电人是一个没署名的号码。
没署名的号码。
沈垣之眉心一跳,做贼心虚地看了眼正准备下车的席殃,见他没看过来,很快接通了电话:“你好,我是呈声沈垣之。”
“沈助理你好,我是廖教授的秘书……”
冯沅从副驾驶下来时便听见了不远处飘来这句话,他见司机正帮席总拿行李箱,很有眼力见地快步走了过去。
“席总,我来吧。”
席殃闻言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了句:“谢谢。”
虽是这样说,但还是自己将行李箱连同着沈垣之的行李箱也一并拿了下来,冯沅见状只好从司机手里接过了自己的行李箱。
一旁的席殃看了眼正在打电话的沈垣之,默不作声地推着两个行李箱往门口走去。
H市比G市天气晚的要早,借着酒店门口的灯光,冯沅注意到席总黑色行李箱上有一块很不起眼的涂鸦,有些眼熟。
没等他看清楚,沈垣之的声音倏然从身后传来:“怎么不进去,还待在这干什么?”
说完他绕着车走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随后眉头一皱,诧异道:“我行李箱和公文包呢?”
冯沅看了眼合上的电梯门,老实道:“席总推走了。”
沈垣之:“……”
——
“沈哥,”电梯里,想到今天在车内那一眼,纠结许久之后的冯沅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席总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
沈垣之攥紧了前台给他的房卡,他本想着一下车就拿身份证再另开一间房,但怎么想也没想到席殃会直接将他行李箱推走。
没有身份证就开不了房,要另开房就得去拿身份证,去拿身份证就要和席殃同处一室,脑子正一片混乱着,冷不丁听到冯沅这句话。
他想都没想,警觉地开口道:“他喜欢你做什么?”
冯沅闻言一时语塞。
沈垣之很快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地撇开了视线:“小冯,你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
见冯沅没说话,盯着不断上升的数字,沈垣之语气一顿,下意识替席殃说了几句:“席总性格就这样,要是让你感到不自在也别往心里去。”
说完又觉得这话多余,于是淡淡地加了句:“领导嘛,哪里能注意到这些小事。”
冯沅说这话本意无他,只是想和沈垣之说说话,经这句话以及之前两人间的气氛,思索一番后冯沅迎合着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席总是国外回来的,从小接受的教育和我们不太相同,”他语气一顿,像是有些委屈:“可能我和部门的领导相处久了,以为所有领导……”
“冯沅。”沈垣之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
冯沅闻声望去,意料之外地,沈垣之眼眸很沉:“我说过了,席总性格就这样。”
“每个人,每个领导的性格都不一样,没什么好比较的。”
“你能做好本职工作吗?”沈垣之语气一顿,没什么情绪地看他:“如果不行,你可以申请回去,换个人来。”
狭小的空间里气氛猛地沉了下来,冯沅心一顿,下意识道歉:“不好意思,沈助。”
“我……”他语气一顿,有些艰难地解释:“我只是……”
沈垣之打断道:“如果能,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冯沅平时和同事吐槽领导都成了习惯,他没想到一向对他客气的沈哥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就连当时借着酒意告白也没见他这样,想到不久前席总主动找他换位置,冯沅后背一僵,缓了片刻后才应了句:“好的。”
电梯依旧在上行,狭小的空间里却只剩下沉默。
沈垣之后知后觉自己反应过激,他看了眼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冯沅,思索片刻开口道:“席总他在国内读的高中。”
见冯沅望过来,他声音放轻了些:“一中。”
沈垣之本意是想都是同门能拉近些关系,他们还要相处三天,工作上以后也需要配合,而他刚刚说的太过,不想给席殃莫名树敌。
但冯沅似乎会错了意,他很快朝沈垣之释然地笑了笑:“难怪沈哥你维护席总呢,原来你俩是同学呀。”
沈垣之皱眉。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句“维护”,还是那句只是“同学”。
冯沅没注意到他的异常,语气很快就变得格外雀跃,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道:“难怪席总要和我换座。”
沈垣之目光一凝,他被席殃气糊涂,都快忘了这回事,喉咙一紧,他淡淡道:“为什么?”
冯沅朝他神神秘秘笑了一下,没说话。
沈垣之见状眉头一皱,正准备继续问时,冯沅突然眼眸一亮:“席总也是在G大读的吗?”
目光微凝,沈垣之摇了摇头。
“那席总行李箱上为什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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