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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下章入v)

小说:

送义妹共感娃娃后

作者:

浮玉山前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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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相看宴,就是在一间精致的屋里,有精致的人飘来飘去,像一群彬彬有礼的蝴蝶,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妙辞伴誉王一起到场,她的存在像一层稀薄朦胧的霜雾,淡淡的,浅浅的,美得并不张扬,颇有一种稚气的内敛。

誉王大方介绍:“这位是南康郡公家的秦小娘子,秦妙辞。”

一时花厅里的蝴蝶化作叽叽喳喳的麻雀,一齐扒着脑袋朝妙辞望去。

贫嘴的公子哥夸她名字起得好,“化作妙辞真扣玉,写成初藁剩惊鸾”,今日一见,果然清新脱俗!热情的小娘子围在她身旁,指着她的口脂泪妆,啧啧惊叹,“找的哪位妆娘?回头给姐妹们介绍一下!”

没经过世情荼毒的年青人,言行分外有激情。眨眼间的功夫,誉王就被挤远。眼下离妙辞最近的是她的好姐妹师玉清,以及玉清的表姐,师帘清。

若说玉清是个暖心的小太阳,那帘清简直是一块能把人烫熟的红烙铁,行事浑似一位混江湖的豪爽女侠,搀着妙辞的胳膊,霸道夸赞:“今日一见,往后我的心都挂在你身上了!”

贵女们连连附和,说妙辞白净乖巧,像个呆呆的汤圆,让人看不够,总想要上手揉一揉,搓一搓。

众人的夸赞是真心里掺着假意,一则是当真被妙辞惊艳一把,真心想交朋友;一则是妙辞与誉王都是近来城里的红人,一个风光无两,一个前途无限,俩人一起出场,有一点不清不白的意思。趁此时机,众人自然要好生奉承一番,苟富贵莫相忘。

没人不喜欢被夸,妙辞也一样。只是她不适应这样热烈的场面,耳边聒噪久了,自个儿便胸闷气短。浸.淫在单调的热闹里,竟踅摸出一些无趣。

推杯换盏几轮,花厅里的气氛热了,年青男女便自由组起队,为接下来的游戏做准备。

誉王趁机挤到妙辞身旁,指着挨窗的角落,“先坐到那里歇一歇。”

落座后,俩人同时叹了口气,眼里是同样的倦怠。呷过茶,又异口同声道:“讨厌自由组队。”

誉王摊了摊手,“准确来说,我讨厌这类需要找人打配合的游戏。这类游戏,往往要人自由组队。可我知道,倘若我不主动对别人说:‘你还需要人么,我能和你一起组队么’,那我一定无队可组,被忽视到底,最后变成落单的异类。”

妙辞回想起为数不多的几次经历,“在这类场合,我往往是落单的那一个。”

结交时,大家夸她内敛含蓄。但需要打配合时,比起找个内敛的搭档,大家更愿意找个同样外放热情的。妙辞呢,在陌生场合不爱主动,人家不来邀请她,她也不好意思自荐,自然总会落单。

誉王把肩膀朝她歪了歪,勾起小梨涡,仰眼数着妙辞的睫毛,曼声道:“从前我一直在找同样落单的那个人,想着倘若那个人当真出现,我会有怎样的心情。如今我找到了,在人群里,我清楚地找到你。”

妙辞把身朝外斜了些,对誉王的贸然接近有些羞赧。

她把目光投向廊下的风铃,问:“殿下是怎样的心情?”

誉王把手摊平,掌心投映着两缕日影,浑似两条小黑鱼。

“我们是池塘里的两条小鱼儿,意外相遇,惊喜依偎,从这个浮萍游到那个浮萍。”

誉王的话温暖又舒心,将妙辞心里的倦怠略略抚平。

“从前我以为,寄人篱下的孩子因曾饱受白眼,故而会更喜欢热闹的氛围,这让他们感到自己在真切活着。”誉王托起妙辞的手腕,掌心翻覆,两条黑鱼影儿从他手里游到妙辞手里。

“然而实际却是,比起无意义的热闹,他们更喜欢有质量的安宁。”妙辞接过誉王的话,“他们惯会察言观色,行事谨小慎微。观摩人来人往,与人逢迎结交时,总会忧虑自个儿笑得好不好,说得妙不妙。不能不被喜欢呐,不然会被扫出家门,没个归处。”

在妙辞一番平静的叙述里,誉王深深感受到她身为孤女的不易。

他宽慰地笑了笑,“我很愿意听你的倾诉,往后若再有苦处,不要忍着,全都倾吐给我。”

这算是同类的怜惜么。

妙辞抬眼,对誉王绽出笑容。

然而这一笑,把旁观默默吃八卦的人都吸引过来。众人以为这俩年青人有戏,便闹着起哄,让妙辞与誉王组队,去跟旁的小队比拼投壶,输的人要接受惩罚。

话说开了,誉王也来了兴致,眉梢朝妙辞一挑,“走,去跟他们会会!放心,我玩投壶,从未输过!”

然而有时候,意外总会很不礼貌地降临。

室外有风呼呼刮过,决定胜负的那一箭,恰好被誉王投歪了。

妙辞的笑容霎时僵住,听着惩罚内容,耳根子泛红。

誉王把一撮细闪的钻粉扑在眼下和颧骨,“他们说,要你用指腹把这些粉粒子擦走。”

阳光下,誉王俊秀的脸庞愈发虚晃。他缓慢眨眼,眼周的钻粉活脱脱像泪痣,在微风里荡漾。

玉清和帘清大声嚷着,充当激.情洋溢的氛围组。

玉清喊道:“站在桥上接受惩罚!”

帘清嘿嘿笑,“我们在桥下观赏!”

当下气氛火热,好似在围观一对新人入洞房。

见妙辞犹豫,誉王试探道:“若不愿,拒绝便是。他们这群人,就爱乱撮合,看笑话。”

妙辞臊眉耷眼,“不必了,显得自个儿玩不起。”

拾阶而上,站在拱桥中间。妙辞踮起脚,誉王弯起腰,接受惩罚。

誉王的皮肤保养得很好,凑近看,窥不出斑点红疹。温热的肌肤卧在妙辞的指尖,随她的呼吸而呼吸。他有些痒,歪着脸蹭了蹭她的手指。

“小娘子,你的睫毛长得很好看。”誉王敛眸,“借我一天好不好?”

妙辞呼吸一滞。这样的俏皮话,她也曾对席憬说过。

耳边的起哄声愈发响亮,仿佛把她当猴看。

妙辞被烫到似的,收回手,“好了,下桥吧。”

誉王见她心情起变化,忙随她下桥,“东边有片桐树林,我们去那边散散心?”

妙辞颔首,心里莫名郁闷。

也是怪,她跟席憬见面的时候常有摩擦,分开的时候,竟会格外想念。

她被席憬约束惯了,尽管不适应外面的喧哗,可仍想插双翅膀,向外飞一飞。今下果真如愿,来了新场合,交了新朋友,呼进很多自由空气,享过几番繁华热闹,可心里倒是愈发空虚。

虽有誉王相伴,可她仍觉无趣。倘若哥哥在,是不是会有趣一些?

妙辞把地上的落叶踩得嘎吱响,手对插在袖里,神情无措。

哥哥还好吗?他的心还痛不痛了?她想哥哥的时候,哥哥也有在想她吗?

想到这里,她更郁闷。她跟誉王一起把席憬阴了一回,当时觉得刺.激,可现在却满心愧疚,恨不能即刻见到席憬,跟他认个错。

“小娘子,你渴不渴?”走进桐树林,誉王问道。

妙辞想了想,“殿下口渴吗?”

誉王尴尬承认,“是……”

妙辞不甚在意,“东头有一个卖饮子的小摊。”

誉王接话,“你在此处随便走走,我去去就来。要喝什么?”

妙辞并不渴,但仍认真回:“紫苏饮子。”

紫苏饮子。

这四个字绕在舌尖,又令她想起席憬。他曾做过的紫苏饮子,他那漂亮的睫毛……

原来她竟把他的一切记得那样清晰。

妙辞踢着落叶,不得不承认,她有点想家里那个坏哥哥。

**

席憬站在树荫下,阴晴不定。

一路尾随妙辞,看到妙辞对誉王不冷不淡的,他心里当真畅快。不愧是他的好妹妹,虽有些叛逆,但大体还懂得分寸。

原本想继续隐匿在人堆里,隔着一层热闹,远远地窥伺妙辞。可后来看到众人起哄,妙辞面露难堪,席憬的心情蓦地凝重起来。

人言可畏,今日起哄擦脸,改日就能起哄牵手、拥抱、亲吻,甚至是更过分的事。妙辞又是温吞性子,在外一贯算是好脾气的主。他若再不出面,到明日,八卦便会传遍大街小巷,说妙辞与誉王眉来眼去,初显恩爱。

所以他要出面,做出适当的威慑。一群不着四六的死孩子,若敢把他妹妹带坏,他定不放过。

席憬吩咐:“将起哄的人列个名单,让他们的爹娘好生看看,自家孩子在外有多失礼。尤其是那对师家姊妹,让她俩回家把家法抄一千遍,三日内抄完。不然,师家就收拾包袱,滚去岭南谋生。”

侍卫应下,哪知刚转过身,就与妙辞打了个照面。

“哥哥?”妙辞不敢相信,“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心还痛不痛啦?哥,出来这一趟,我发现还是你……”还是你最好。

在席憬折过身的那刻,妙辞的话声戛然而止。

“玩够了?”席憬阴着一张黑沉沉的脸,像谁欠他八万贯铜钱似的。

被他无端质问,妙辞的心情和声音变得干巴巴的。

“哥,要不你还是快回去吧,病可不能耽误。回去好好躺着,歇一歇。”

“人言可畏,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别人起哄,你不愿做,当众回绝一声,就那样难吗?宁肯自己受委屈,也要让别人满意,何须活得这般憋屈?你是背后没有人支撑,还是没有钱权铺出来的地位?”

席憬摁住她的肩膀,“是别人看你的脸色,不是你看别人的脸色。何须把身骨放得那样低,让谁都能来戏谑你一番!”

即便知道良善本不是错,可他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即便知道起哄这事不怪妙辞,可一旦见了她,他自以为傲的理智,仍不受控地崩坏。

“没那么严重,誉王一直在给我解围。”莫名被席憬训一通,妙辞心里格外不舒畅。

过往经历让她本能讨好,她就是这样谨小慎微的一个人!

这么浅显的道理,连誉王都能搞懂,可席憬怎么偏偏揪住不放。

“还有那个誉王,他那样叫解围?”席憬无差别地攻击,“对你笑笑,再对别人笑笑,就算解围?有本事他把起哄者都踢到水里,你俩站在桥上,看底下一群落水鸡狗的笑话才对。”

席憬拽住她的手腕,“走,即刻回家。你交的狐朋狗友,全都不着四六,只会把你坑到阴沟里。”

妙辞把眼皮一横。

他不来,她甚是想念。他一来,又在这絮絮叨叨,把她的朋友连同她自个儿都数落得一无是处!

妙辞置气回怼:“所以你是全程都在监视我喽?你是不是装病呢!”

席憬脚步一顿,妙辞趁机甩开他的手,说道:“就算要走,起码也得跟朋友说一声。”

“朋友……特指誉王?”席憬冷笑,“看来在你心里,誉王的地位当真是不一般。你肯替他想,怎么就不肯替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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