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半天,睡到天际擦黑,林熹终于从火热的被窝里清醒过来。
后背、脖颈、额头黏着一层湿乎乎的汗水。
十分难受。
她静静躺了会儿,手掌撑着床铺坐起身。
视线一转,愣住了。
段易珩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嗓子克制不住地咳了声,林熹下床,扯过他扔在床尾的大衣,轻轻给他盖上。
这么大个子,就坐椅子上实在是委屈,林熹想要叫醒他,又怕打扰他休息。
想了想,还是转身去了浴室。
洗了澡,换了干爽的睡衣,她才算是活了过来。
哪知道出门就对上了段易珩那张阎王脸。
林熹被堵在浴室门口,下意识后退半步,问他:“你干什么堵着我的门?”
段易珩皱眉,神色很不赞同:“你病还没好全,竟然就洗澡了?洗澡也就罢了,为什么还洗了头?”
“我难受。”林熹自知理亏,没有反驳,“流了好多汗。”
段易珩上前,将她兜臀一把抱起,林熹整个人脱离地面,下意识撑住了他的肩膀。
然后,她被放置在盥洗台上。
“你干什么?”林熹抬腿一抻就要跳下去,段易珩却更快一步,整个人贴着盥洗台,以身躯分开她的双腿。
“你——”林熹一噎,因为这令人多想的姿势。
段易珩打开吹风机,揭了她的干发帽。
热气烘着头皮,顺着段易珩插入她长发的指尖游走不停。
林熹刚洗过澡,香气蓬发,一缕一缕闯进段易珩的胸膛,游走喉结,进入鼻底。
林熹坐得高,几乎和他平视,又因为靠得近而不敢直视。
酒店的吹风机嗡嗡地响,林熹侧过脸,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长发难吹,段易珩耐着性子,从头皮到发尾,一点一点吹干。
恍然间,她想起在家的时候。
每次洗完头,没有阿姨的相帮,她只有吹干头皮的耐心。
和段易珩相处的点点滴滴涌入脑海,她又想起孟小姐的忌日,段易珩喝多的那个晚上。
喝醉的时候还惦记着她会不会被段明轩欺负。
一句“我舍不得”,乱了她当时心曲。
如果不是梅姐不舒服,她铁定要落荒而逃,也不会任由他亲了自己。
自那之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化学反应。
大概是两人都没有丰富的经验,才会对第一个亲密接触的异性格
外的在意。
经由昨晚他更肆无忌惮。
如此暧昧的吹头发姿势即便是情侣都觉得羞臊。
林熹觉得她跟段易珩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当她户口上到孟家的那一刻圈内大多数人家便知道了老爷子的打算。
她小时候总会被调侃是段明轩的童养媳。
她和段明轩一起出现总会制造各种各样的话题。
如果再和段易珩有了什么她简直不敢想别人会说的有多难听。
她一个养女周旋在两兄弟之间名声还能有吗?
段易珩是银帆的接班人前途广阔光明灿烂。
爷爷想要联姻谭家不就是想要去掉他不近人情的名声吗?
孤家寡人和婚姻美满股东信任的必然是有稳定家庭的继承人。
因为婚姻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责任。
热风停止头发被吹干林熹回过神
“已经干了。”段易珩说。
“谢谢。”林熹推他胸膛“我能不能下去?”
段易珩将吹风机放回原位让开了位置让她下来。
“一起去吃饭?”段易珩低着头语气温柔。
林熹摇了摇头:“叫餐吧。”
“行你要吃什么?”
“你看着办吧。”
林熹睡到现在腹中空空确实有些饿。
段易珩致电酒店管家不多时餐食被送进了房间。
林熹和他面对面而坐。
气氛还算不错林熹想着明晚的宴会提议说:“要不把明天的行程提前结束吧?”
段易珩筷子一顿看着她:“怎么了?”
“爷爷约了谭家的人意思是什么你知道。”林熹躲避他的视线“下午回程有些迟了我们在这里也没什么事迟到了总归失礼。”
段易珩放下筷子说:“你知道若是我答应联姻会有多快吗?”
林熹点了点头。
“对于我的联姻你没有丝毫其他的想法?”
林熹勉强地笑了笑:“我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觉得你跟谭小姐很是相配。”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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