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风裹挟着咸腥血气,如同一头挣脱牢笼的上古凶兽,以排山倒海之势扑向中原大地。天空瞬间被阴霾吞噬,日光被全然遮蔽,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混沌与灰暗。狂风呼啸而过,所到之处,树木被连根拔起,房屋如脆弱的纸牌般轰然倒塌,尘沙漫天飞舞,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卷入无尽的深渊。
在漠北,那片被神秘力量笼罩的土地上,新帝孤身一人,静静地跪在梅树虚影之下。狂风肆意地撕扯着他的衣衫,发丝凌乱地飞舞在风中,犹如狂乱的思绪。他的面容憔悴而苍白,眼神中却透着一种超脱生死的平静与坦然。新帝的掌心,梅枝已悄然蔓延至心口,宛如一条贪婪的蟒蛇,正缓缓吞噬着他的生机。梅枝所经之处,肌肤泛起一道道血痕,与当年晴月被梅魄侵蚀的模样竟如出一辙。
“原来我才是最后的祭品……” 新帝苦笑着,声音在狂风中微弱却又清晰,透着无尽的悲凉与自嘲。他缓缓地扯开衣襟,动作缓慢而又坚定,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刹那间,螭纹阵图像是受到某种强大力量的召唤,突然离体浮空。阵图散发着诡异而幽邃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把利刃,划破黑暗。光芒所及之处,爆裂的士兵亡魂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吸力吸入其中。那些亡魂发出凄厉的惨叫,面容扭曲,在阵图中痛苦地挣扎着,最终化作浓稠的血墨,填补着阵纹的残缺,使得阵图愈发显得神秘而恐怖,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深渊巨口,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与此同时,东海孤岛之上,礁洞在飓风的肆虐下轰然坍塌。巨石滚落,尘土弥漫,整个洞穴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与黑暗。少女在巫蛊阵中,缓缓睁开金瞳。那金瞳中闪烁着奇异而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秘密。玉玺残片嵌入她的眉心,发出微微的光亮,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刹那间,前世记忆如汹涌的潮水,毫无预兆地向她涌来。她终于知晓,自己是晴月散落的命魄,亦是永昌帝藏在玉玺中的最后杀招,背负着千年的命运与使命。
“陛下可知,当年往生台上你本有机会杀我?” 少女的声音忽而变得空灵而悠远,语调竟变成了晴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怨与感慨。话音刚落,她抬手间,梅枝从地底如利剑般暴起,瞬间将新帝钉在阵图中央。新帝闷哼一声,鲜血从嘴角溢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是静静地看着少女,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最终裁决,眼神中透着一种释然与解脱。
漠北与江南的地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同时搅动,剧烈震颤起来。万里河山,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浮现出螭纹脉络。那些螭纹如蜿蜒的巨龙,在大地之上纵横交错,散发着诡异而危险的气息。新帝的鲜血,顺着梅枝缓缓流下,渗入阵图之中。随着鲜血的注入,阵图光芒大盛,激活了沉睡三百年的血誓。苍穹之上,突然显现出萧氏先祖的虚影。先祖面容威严而庄重,眼神中透着一丝疯狂与执着。他手中的梅枝,如同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直直地指向少女,口中念念有词:“以山河为祭,唤巫祖降世!” 少女只觉浑身血脉逆流,仿佛有无数条小虫在血管中爬行,痛苦不堪。玉玺残片从她的眉心剥离,化作一棵梅树苗,带着强大的力量,扎入她的天灵盖。少女痛苦地闭上双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在巫蛊阵中不断颤抖,仿佛在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千钧一发之际,东海卷起的飓风中,突然闪过一道剑光。那剑光如闪电般耀眼,划破了黑暗的天空,照亮了整个世界。斗笠男子如战神一般,斩浪而来。他手中的青铜剑,刻着往生台的卦象。卦象在剑身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尘封的历史与秘密。“阿月,醒来!” 他大声呼喊着,声音在狂风中传得很远很远,带着无尽的焦急与关切。他掀开斗笠,露出一张坚毅而英俊的脸庞。心口的梅枝刺青,正灼烧着将军的残魂。那刺青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心口跳动,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将军残魂的痛苦挣扎。少女金瞳骤缩,前世记忆中的最后一幕在脑海中重现 —— 往生台上,将军正是用这把剑刺穿自己的心脏,以魂飞魄散为代价打断血誓。少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仿佛在这一瞬间,找回了自己的意识与力量。
新帝见状,趁机用尽全身力气,扯断心口的梅枝。那梅枝带着血肉,被他用力掷向阵图。“萧氏血债,今日清偿!” 他大声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坚定。阵图应声碎裂,发出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先祖虚影发出不甘的咆哮,声音响彻天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少女趁机抓住玉玺残片,那玉玺残片在她手中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螭纹突然调头反噬,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将梅树苗从她天灵盖生生拔出。少女再次发出一声惨叫,鲜血从她的头顶流下,染红了她的衣衫,宛如一朵盛开在血泊中的红梅。血雨倾盆而下,如天河决堤,洗刷着山河间的螭纹脉络。那血雨仿佛带着净化的力量,所到之处,螭纹渐渐褪去,大地开始恢复平静,仿佛一切都将回归最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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