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世界紧紧包裹。梅园禁地之中,阴森的气息愈发浓烈,每一丝空气里都弥漫着诡异的味道。远处的梅林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若无数双隐匿在黑暗中的眼睛正窥视着一切。此时,血月如同一颗巨大的红宝石,缓缓升至中天。那血红色的光芒,将梅园染成一片妖异的红色,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鲜血浸透。
就在众人被这血月的诡异景象吸引之时,梅园上空竟毫无征兆地浮现出第二个月亮。这第二个月亮呈现出一种冰冷的蓝色,与血月相互映衬,散发出奇异的光芒。月光交织,洒在梅园的土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另一个时空。
青铜命匣在双月的照耀下,开始缓缓融化。那青铜材质如同被高温炙烤的蜡,逐渐变软、变形,发出 “滋滋” 的声响,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阿宝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额头上满是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
玉玺残片在命匣融化的过程中,缓缓漂浮起来。它们相互靠近,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当残片拼合的瞬间,一道刺目的强光迸发而出,将整个梅园照得亮如白昼。紧接着,永昌帝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震得地脉沸腾。“晴月,你以为童子血能阻朕?这纯阴之血正是最后的祭品!”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在天地间回荡,充满了狂妄与得意。
阿宝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血液正在倒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内的血液如汹涌的潮水,逆向而行,带来阵阵剧痛。他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发出痛苦的呻吟。腕间护身符的灰烬,此时竟凝成了锁链,那锁链散发着幽光,如同活物一般,将他拖向悬浮半空的玉玺。阿宝拼命挣扎,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挣脱锁链的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不!不要!” 他大声呼喊,声音在这空旷的梅园里显得如此无助。
与此同时,十二道梅根破土而出,如同粗壮的蟒蛇,迅速缠住少年的四肢。梅根上的白梅花苞接连爆开,每个花瓣都映出萧氏巫女自焚的场景。那些画面中,巫女们面容决绝,在熊熊烈火中,她们的身体扭曲着,却依然保持着坚定的神情。阿宝看着这些画面,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悲痛。“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
“当年三十三位萧氏女子以魂血封印朕,如今就用最后一位纯阴血脉来偿还!” 玉玺中腾起的黑雾,在半空中凝成帝王冠冕。永昌帝的虚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他抬手引动双月。月光如瀑倾泻而下,照得江南河道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往生咒文。这些咒文散发着幽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尘封的邪恶历史。河道中的水也开始沸腾,热气腾腾,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冤魂在水下挣扎、呼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东海方向突然传来琉璃碎裂的清音。那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阿芜的残魄驾驭着万千琉璃碎片破空而至。每一片琉璃都映着不同时空的画面 —— 三百年前晴月剜心的决绝,她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无畏,仿佛在向命运抗争;巫女长曦被斩首时的诅咒,她的面容扭曲,充满了怨恨与不甘;漠北狼骑冲入火海的悲壮,他们身姿矫健,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心。这些光影在月下交织成网,暂时困住了永昌帝的虚影。
“阿宝,看地脉倒影!” 阿芜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清脆而急切。琉璃碎片拼成的镜子照向地面,少年在无数交错的光影中窥见真相。他心口的白梅胎记,正是晴月当年剜出的心魄所化。而永昌帝的命匣,早已与他血脉相连,如同一个隐藏在暗处的诅咒,一直潜伏在他的身体里。阿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随后又被深深的忧虑所取代。“原来如此……” 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乌兰的青铜匕首突然从虚空中刺出,沾着萨满血的刃锋划破月光。“漠北十二部欠江南的血债,今日偿还!” 女萨满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她被螭纹侵蚀的左眼已成黑洞,从中涌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三百年前葬身火海的萧氏冤魂。那些冤魂面容凄厉,发出阵阵嘶吼,仿佛要将这多年的冤屈都宣泄出来。乌兰的面容在冤魂的映衬下,显得有些狰狞,但她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解脱。“我们错了,今日便是赎罪之时!” 她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阿宝在冤魂的嘶吼中,艰难地握住玉玺。玉玺的边缘锋利如刀,瞬间割破了他的掌心,殷红的金血涌出,滴落在玉玺之上。当金血浸透玺身,他看到了时光尽头的真相。晴月捧着往生灯站在轮回门前,灯芯燃着的正是他自己的魂魄。那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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