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上,原本平静的海面此刻却像是被激怒的巨兽,掀起层层巨浪,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渔村席卷而来。浪涛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其中。渔村中的房屋在巨浪的冲击下,纷纷轰然倒塌,木板、砖石被卷入海中,转瞬便没了踪影。阿芜,正被困在由螭纹虫构筑的茧中,那茧呈半透明状,散发着诡异的幽光,无数螭纹虫密密麻麻地缠绕在一起,组成了这坚固而又阴森的牢笼。
虫翼振动的频率与她的心跳共鸣,每一声都撕扯着前世记忆。阿芜的脑海中,画面不断闪现。三百年前,那是一段充满血与泪的岁月。封入地脉的不仅是巫蛊阵眼,还有她亲手斩下的永昌帝头颅!那时的她,怀着对苍生的悲悯和对正义的执着,毅然决然地做出了那样的选择。而如今,这段被深埋的过往却如鬼魅般再次浮现。琉璃棺碎片在茧外盘旋,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棺中女子的虚影缓缓浮现,她面容绝美却又透着一丝哀伤,轻叹道:“你当年留他一缕残魂,便是今日祸根。” 阿芜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悔恨与不甘,“我本以为已将他彻底消灭,没想到……”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在这混乱的环境中显得如此渺小。
梅园,这个曾经宁静而美丽的地方,此刻已沦为炼狱。螭纹虫群如乌云般遮蔽天日,它们发出尖锐的鸣叫,声音划破长空,令人毛骨悚然。那吞下玉玺的女子,宛如邪恶的女王,高高立于树冠之上。她的长发如梅枝般疯长,肆意舞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缠绕其中。树下,地面已被鲜血染红,梅根如扭曲的蛇一般在血泊中扭动,贪婪地吸食着生命的气息。
与此同时,漠北狼骑如汹涌的潮水,冲破了江南城门。马蹄声如雷,扬起滚滚烟尘。为首的族长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手中长刀闪烁着寒光。青铜鼎中沸腾的黑血在地面绘出阵图,那阵图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召唤着某种古老而邪恶的力量。族长面色冷峻,挥刀割开掌心,鲜血如注,他将血洒入鼎中,口中念念有词:“以战魂祭山河,唤巫祖重临!” 随着他的动作,地脉在血祭中剧烈震颤,仿佛大地都在痛苦地呻吟。永昌帝陵寝的废墟里,爬出九具水晶棺尸身,它们行动僵硬,眼眶中嵌着螭纹虫,口吐幽冥之火,所到之处,一切都被灼烧殆尽。
阿芜在虫茧中,心急如焚。她深知,如果不尽快逃脱,不仅自己性命不保,整个世界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紧咬牙关,眼神中透着决绝,捏碎了梅枝镯。镯中藏着的往生灯芯的残焰,瞬间燃起,发出微弱却坚定的光芒。这光芒似有灵性,灼穿了茧壳。阿芜看准时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跃入了汹涌的浪涛之中。海水冰冷刺骨,不断冲击着她的身体,但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在波涛中奋力游动,抓住了随波逐流的琉璃棺盖。棺盖内侧刻着破阵诀:“以魂饲蛊,逆改阴阳”。阿芜看着这几个字,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她喃喃自语。螭纹虫群发现了她的举动,如同一群饥饿的秃鹫,俯冲而下。然而,当它们触及棺盖时,却瞬间化为灰烬,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原来你早就料到今日……” 阿芜感慨道,她双手紧握棺盖,将其掷向梅园方向。刹那间,黑焰自海面腾起,直冲云霄,与地脉灵气碰撞出惊天雷鸣,整个天地都为之震颤。
梅园女子见状,尖笑着撕裂空间。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令人不寒而栗。陵寝尸身与狼骑青铜鼎在她的操控下,迅速融为一体。新铸的山河鼎悬浮半空,散发着强大而邪恶的气息。鼎眼处嵌着玉玺残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三百年筹谋,终成此鼎!” 女子得意地大笑,声音在天地间回荡。她挥袖引动地脉,江南河道的水如脱缰的野马,倒灌入鼎。水中浮起万千亡魂,他们面容痛苦,发出凄惨的哭号,被吸入鼎中,成为了这邪恶力量的一部分。
阿芜逆流而上,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阻止这场灾难。她心口的螭纹突然剥离,化作一支金箭,射向鼎眼。箭锋触及玉玺的刹那,往生灯芯的残焰自她七窍涌出,将金箭染成焚天火矢。火矢带着无尽的力量,冲向山河鼎,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点燃。
漠北萨满的祭坛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轰然崩塌。族长在血光中,终于窥见了真相。他看着青铜鼎上的阵图,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青铜鼎上的阵图缺了一角,正是当年晴月焚毁的往生台所在!” 他如梦初醒,嘶吼着:“我们都被利用了……”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不顾一切地斩断鼎足,试图阻止这可怕的灾难。但反噬的螭纹如同一把把利刃,瞬间钉穿了他的心脏。他瞪大了眼睛,充满了悔恨与不甘。狼骑们在混乱中自相残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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