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这一年委实是没什么大事,北燕人突然又不打了,东堂和后昭也递交了盟书。天下安宁,朝臣也不吵了,后妃们跟着安生多了,乔幸华也能继续做她快乐且咸鱼的皇后。
晚上,乔幸华刚洗过澡,谴走了宫女,准备上床睡觉,却忽然间窗户进来了一个人。
然而乔幸华并不意外,撑在床边道:“陛下,您下次能不能从正门进来?”
徐辰并未理会她,懒洋洋的坐在窗边上,道:“换身衣服跟我走。”
乔幸华翻了个白眼,这人大晚上跑来找自己准没好事。
这一年里,乔幸华也想清楚了,将中宫之权交给太皇太后。
除了万颖偶尔闹事,她出面处理一下,其余时候大都深居简出,在坤宁宫捣鼓毒药。
徐辰偶尔有事拉她加个夜班,比如今天,两人逐渐形成了一种互不干涉的状态。
乔幸华觉得挺好,虽然两人弄得跟结拜兄弟似的,一见面就谈国家大事,毫无闺房之趣,但在外人看来也是相敬如宾。
乔幸华套了一件紫色大氅,看见徐辰抓着她桌上的一个小白瓶,厉喝道:“放下!那是千丝引,一滴能要你的命。”
她这儿一桌的瓶瓶罐罐大半都是毒药,是晴明给她从宫外带来的,徐辰那也请示过。
徐辰很清楚她对谋杀亲夫的罪名不感兴趣,对小寡妇这个职业也不感兴趣,便由着她乱来。
徐辰若武器的放下小白瓶,拿起剑架上的秋水剑扔给乔幸华。
乔幸华推开窗户,对窗外道:“云深,你留在坤宁宫,晴明你跟着走。”
自从出了乔艺的事后,她每次出宫都会留一个人在宫中,其实已她的武功都不需要人保护。
两人轻车路熟的摸出皇宫,然而今日宫外却没有车马候着。
“今日去的地方就在城中,不用骑马。”徐辰看出了乔幸华的不解,说道。
说着长腿一迈,头也不会的往城东走。
乔幸华的小短腿哪跟得上,急吼道:“徐朝瑾!你等等我,我跟不上!”
徐辰放慢脚步,乔幸华脚下点了轻功,盘上徐辰的胳膊。
两人身高差的挺多,乔幸华此刻的姿势便想挂在徐辰身上。
乔幸华心想,上天真是不公平,这人从脸蛋道学识无一不是完美的。
特别是身材,肩宽腰窄,人高腿长,特别是腰最好看,紧致,纤细。
每次侍寝的时候她都在想,到底是徐辰睡她,还是她睡徐辰。
但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她很清醒,不会被一时的情欲迷了眼睛,她和徐辰不过是同台唱一段戏,戏落幕了就该散了。
她这个人什么事情都是笑意不达眼底,徐辰不爱她,她在理智上也不想和徐辰有太深的感情纠葛。
情也好爱也好,都是一时的享受,不管是□□还是心灵上的,如镜花水月,一碰就碎。
保持清醒,保持独立,有他的爱最好,没有……没有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徐辰也在看她,她娇小,裹了大氅整个人仿佛要被淹没,高领外的乌发不是很长,却如丝绸般滑亮,和那重明锦缎的大氅幽光相应,大氅太长,有点拖地,她微微伸出一只手拎着,状态便显得优美,露出雪白的手背。
这么一个小姑娘,当年是怎么提刀杀敌的。
徐辰由着乔幸华挽着他,两人犹如连体婴一般走到了城东的一家布庄。
这家布庄看着十分普通,徐辰牵着他从侧边的窗户翻进去。
屋内点着烛火,却不见人影。
徐辰掀开布架第三层的一块五庄绣,下处有一块凹陷进去的地方。
徐辰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上面有一小块凸起,是鹰纹。
令牌对准凹槽,一扭,一道暗门从左侧打开。
暗门内一片漆黑,徐辰和乔幸华进入暗门,乍然进入黑暗眼睛有些不适应。
脚下是陡直的楼梯,她连忙抓住徐辰的衣袖,不知走了多久,逐渐有一丝光亮。
“主人,”一个女子走近对徐辰行礼,又指了指乔幸华“她是谁?”
乔幸华微微挑眉,听语气这丫头似有些不待见她。
“微微,这是明珠,明珠,她是我夫人。”徐辰轻声道。
然而女子并未行礼,只是从乔幸华点点头。
乔幸华也不恼,抬头怯生生的问徐辰:“这是哪啊?”
徐辰看着她,眼睛有神,双目含情,含羞带怯,尾音上挑,妩媚而又风情,活脱脱一副娇妻小媳妇的模样。
突然一身鸡皮疙瘩,这哪是战场上一刀能砍下敌军首领头的飞凤将军。
不过,有点小好玩。
他掐了一下乔幸华的小脸,凑近道:“塔牢。”
徐辰凑近的瞬间,乔幸华向后躲闪,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当然两人的举止在外人面前便十分亲昵。
“明珠,带路去天字一号房。”徐辰对那名女子道。
叫明珠的女子气的脸都要绿了,之一声不吭的在前面带路。
乔幸华又一种胜利感,有点沾沾自喜。
刚刚进来没细细看,整个塔牢的牢房用铁打造的,一丝光也透不进去,这样的环境,任何人都会生出绝望之意。
天字一号房是一件十分普通的房间,屋中点着火把。有茶几、床铺,所有器物一应俱全。
“明珠,让孙湛把抹银带来。”徐辰淡淡吩咐道。
乔幸华之前听说过塔牢,但是是第一次来,果真如她想的一般,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多时,一个身材瘦弱还穿着宫装的女子别一个少年拎了过来,已经昏死过去,全身软绵绵的。
而少年的目光落在了乔幸华抓着徐辰的手上。
可以啊,老大身边女人虽多,但带来塔牢的还是第一个。
徐辰似是察觉了孙湛的目光,对乔幸华道:“你可以松手了。”
乔幸华连忙松手,有些尴尬。
她从军时独自一人穿过西边大漠,遇到狼群,九死一生逃出来,从此之后,她便不敢独自在黑夜中行走。
刚刚的暗室太黑,又为了气明珠,便一直没有撒手。
而孙湛扫了一眼徐辰和乔幸华,又看了看生气的明珠,又踌躇了一会儿,冲乔幸华行了个大礼:“夫人好。”
但乔幸华并没理会这个称呼,拽了拽徐辰:“这是……”
徐辰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认证了她心中的猜想。
乔幸华低头,这个抹银是苏臻宫中的,可徐辰好端端的抓苏臻的人干嘛?
那徐辰和苏臻的关系便要重新审视了。
“那我要做什么?”乔幸华问道,她无意窥视他们母子的秘密。
“脉象时有时无,但查不出病灶,怀疑是中毒了。听闻夫人师从太医院前院首,想必定是毒术高超。”明珠讽刺道。
“你先验毒,我在隔壁等你,有事可以问孙湛。”徐辰说着走出了天字一号房,明珠跟着走了。
乔幸华带上手套和面纱,蹲下去查看抹银。
先把脉,脉象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观面色,一切如常,没有毒发之状。
指甲剪得平整,牙齿都是天生的,无法□□。
“拿一个碗给我,喝酒的那种大碗。”乔幸华沉声道。
孙湛很快不知道从哪给她还找了个海碗。
乔幸华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和小刀,割开抹银的手腕。
汩汩鲜血流入碗中,接了小半碗,一般取血验毒接小半碗已是极多。
她连忙给抹银包扎、止血,动作行云流水。
但血并非暗红,而是鲜红的,且银针验不出来毒。
“帮我去找一条金鱼,小金鱼。”乔幸华叹气道,她知道这个要求有些无理,但她只剩下金鱼验毒这一种方法没试了。
而孙湛跑了大半个烟京成才找到小金鱼。
八辈子不积德,伺候夫人。
小半个时辰后,孙湛才带着小金鱼回来。
乔幸华接过小金鱼,将鱼丢入血水中。
一刻钟后,鱼很正常。
乔幸华咬了咬嘴唇,难道抹银真的没中毒?
那为什会查不出病灶?
突然,金鱼急躁的游动,过了一会儿,鱼肚朝天。
乔幸华用银针拨了拨金鱼,确定是死了。
她用银针扎了一下金鱼的肚子,银针的尖端立刻变黑了。
“带我去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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