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
乔幸华刚回来外面就下了雨,雨夜乌云密布,不见天光。
“参见娘娘。”禾书意行礼,坐在吴嬷嬷搬来的椅子上。
“有什么事等贵妃和淑妃来了再说。”乔幸华说。
江锦瑟和谢平乐很快就来了,江锦瑟坐在乔幸华旁边,谢平乐随意寻了一个位置。
谢平乐如往常一般一脸温婉带着几分疑惑,皱眉看了看禾书意,似是也不赞同他这么晚来找乔幸华。江锦瑟仿佛是来看戏的,一脸期待。
“臣爱慕乔二小姐,愿娶她为妻,与她相伴一生,护她一生长宁。”禾书意单膝跪地,手上是拟好的聘礼单。
江锦瑟和谢平乐对视一眼,只见乔幸华面色如常的接过聘礼单。
江锦瑟摇摇头,谢平乐没说什么,只是转头去看乔幸华。
乔幸华看了一眼吴嬷嬷,无嬷嬷开腔道:“为何是禾公子来提亲,江宁侯和江宁侯夫人呢?择声县主和天启乡君知道禾公子来提请吗?”
“父亲和母亲那对臣的婚事从不插手,姐姐们微臣自会说服。”禾书意自语道。
乔幸华捏着聘礼单,她平日里在不愿也要和贵妇打交道,听闻一个月前内阁大学士梁大人嫁女,对方是太子侍读家的公子,那聘礼坐坐有五十担。
她手上的聘礼单上写的足足翻了一倍。
但她也是真的高兴不起来。
乔家和禾家的关系本就够近了,若结为姻亲定会让徐辰怀疑。
就算徐辰不怀疑,乔家和禾家结亲,也是坏了规矩的。
“禾统领,乔二姑娘毕竟是皇后的心头好,这儿,这儿一时不能决定,今夜也晚了,不如明日再来。”江锦瑟急忙打圆场,生怕乔幸华发作。
“不必再来,本宫不同意。”乔幸华平增了几分怒气,眼角微提,但面色如常。
“禾统领,您先回去,别触了娘娘的气头。”谢平乐一把拉住乔幸华,让她别说了。
“松开我!你要娶艺儿?你能给她带来什么?陛下的猜忌吗?本宫和你姐姐是手帕交,从小一起长大,你是好孩子本宫知道,但本宫不能将艺儿许给你。”乔幸华合眸,她快气死了。
她一直是个冷静的人,直到刚刚拿着聘礼单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地,此刻火气全都跑出来了。
她很欣赏禾书意这个后生,聪明上进,遇事有度的,怎么在婚事上如此糊涂。
“臣定会护二小姐周全,望娘娘成全。”禾书意不动如山,任由乔幸华说。
“你拿什么护她周全,你是辞官还是怎么的?为了艺儿放弃仕途你愿意吗?放弃你们禾家的前途你愿意吗?哪怕现在愿意,以后感情没了,在想起现在你不会后悔吗?”乔幸华耸耸肩问道。
“臣愿意,也不后悔,臣是真心喜欢二小姐,和她两情相悦,臣爱她,也愿敬她、怜她,与她生儿育女、白首相庄。”禾书意一字一句,万分珍重的说。
十九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两个字真的是万分珍贵。
但喜欢能干什么,能当饭吃?
活到今天这个日子,乔幸华也明白了若没有权利在手,什么都不是。她在宫中若只靠着自己对徐辰的喜欢活着,又能活多久,靠得还不是皇后之位带来的权利和身后的娘家。
“你不了解艺儿,如果你为了来她放弃仕途,她会愧疚一辈子。”乔幸华淡淡道,已经恢复了那副平静的状态,转头看了看吴嬷嬷。
“禾统领,今日宫门已经落钥,您拿着皇后的宫牌早些回去。”吴嬷嬷递上宫牌,客气道。
禾书意结果宫牌,躬身道:“臣一片真心,望娘娘思忖。”
江锦瑟和谢平乐对视一眼,一个都不说话,缩着头做鹌鹑。
禾书意走了之后,桥幸华按了眼江锦瑟说:“淑妃先走,今日之事有劳了,明日若是有人问起禾统领之事还请做个见证。贵妃留下。”
“是,臣妾告退。”谢平乐福身道。
宫妃私见外臣毕竟不好,晚上更是会被传出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语,有江锦瑟和谢平乐在,又开着门,青天白日昭昭,应是可以免了不少麻烦。
“你留我下来干嘛?我还要回去睡觉呢?”江锦瑟撇撇嘴说。
“你和陛下吵架了?”乔幸华出神了片刻,望者桌面上。
江锦瑟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还不是因为你?
“没什么,只不过是为了一个早知道答案的问题吵,吵完了才发现不值当。”江锦瑟抬头瞄了眼,说。
“放宽心,在宫中还是活的糊涂些好,不必非求一个答案。”懒得不能再懒得声音。
“你倒是通透。”江锦瑟坐在椅边。轻轻的拍她,说。
这后宫中没有不通透的人,只是知道后愿不愿意直面问题罢了。
翌日,御书房。
乔幸华起的早,她到的时候御书房只有徐辰一个人。
她今日穿了一件浅红色长裙,领口镶了珠子,盘着简单的妇人髻,梳了点刘海,竟然有些可爱。
“怎么这么早来了?”徐辰说。
“不早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良久,乔幸华说。
徐辰摸了摸乔幸华的手,又是冰冷的,不过比冬天的时候好多了。
徐辰拢紧那双小手,手臂紧紧环抱住她,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怕她冷,怕她热,怕她不高兴。
只是现在,她好像过的不是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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