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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西屠取紫袍

小说:

亡国后每天都是修罗场

作者:

金柑雪

分类:

古典言情

李簪月揪着自己的领口,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太子殿下,你说的是……现在就……脱吗?”

“可是……那我穿什么回去啊?”

元昼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你就这么,里面——袒裼裸裎、一寸不挂地回去,外头有襦裙罩着呢,你怕什么?”

李簪月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埋到土里面,“今天天热,我出了好多汗,诃子上会有……味道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给,若是给了,熏着的可是太子殿下你。

元昼的视线直要将李簪月从头到尾整个人碾一遍,她涨红的双颊,因羞愤而皱起的眉头,和死死扒拉住领口,生怕他强取小衣的手。

元昼轻轻叼住李簪月胸前的系带,“你是要自己给,还是孤亲自拿?”

李簪月浑身哆嗦了几下,她眼底里包了泪,意图换取男人的怜悯却未果,她将那下唇咬得比胭脂还要红上三分,“殿下,我能去里间换下来吗?”

小狗急了可是会跳墙跑路的。

元昼随手一指那耳房,“谢夫人自便。”

李簪月那窜得脚下怕不是都要起火星子了,元昼正在掩嘴偷笑,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

“咔哒”一声,那是李簪月反锁了耳房的门。

门内的人似是不放心,还摇了摇那锁头确认。

李簪月这是像防贼一样防备着他。

李簪月在那小耳房里磨蹭了半天,似是以为自己熬到太阳下山,将元昼熬走了,就能保住自己的贴身诃子。

元昼抱臂看着那紧锁的房门,不过一句话他就能让里边的人丢盔弃甲,双手投降。

他的声音微微沙哑,“谢夫人若是再不出来,孤便只有去秘书省,喊那谢校书郎来替你换衣裳了。”

李簪月委屈巴巴地从耳房里钻出个小脑袋,元昼好整以暇地看着那鬼鬼祟祟地身影,她今日的衫子这样厚实,虽然明显胸口处鼓囊了不少,却实在没什么异样,唯一的异样,就是那团浑-圆的主人明显做贼心虚。

那薄薄一片的杏黄料子被女人叠成个小方块儿递到他手上,“你可莫要对我这衫子……做些奇怪的事情……”

元昼深深嗅了一口那杏黄料子,他笑得极为暧昧,“谢夫人认为孤会对你的贴身小衣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夫人尽管直言不讳。”

李簪月脸上那桃花眼、樱桃唇、玉兰鼻都要皱成一小团了,“你……我要回家了,我夫君还在家中等着我呢。”

“李簪月,”元昼在李簪月夺门而出的那一刻唤住了她的脚步,他的声音里含着刚刚调戏过她时的欲气,却又含着一丝恼怒,“我有时真想问问你,我若是当真死在军中了,你是会哭还是会笑?”

李簪月被元昼这番没来由的话弄得浑身一愣。

他们二人无亲无故,他若是死了,自己就算想上前去扶棺哭灵,怕不是都要被旁人嫌弃身份低微;便是她当真念着这毫末露水姻缘的情谊,给往地下的他烧些纸钱,那也是奈何桥不过,幽冥阴司不收。

她终究是未正面回答他的话,只哝哝道,“妾会在这当铺中等着殿下平安归来。”

李簪月忍着未穿诃子的羞怯回到家中,却只得了云涌一句,“谢大人回来了又急匆匆地走了,只说新朝伊始,什么古文尚书,什么五经正义,要刊正的实在是太多了,这些日子便只有和同僚们在衙署中同吃同睡上十几日,才能完成上峰的交代。”

她忍着失望点了点头。

这一晚上云涌学着谢修齐的样子,替她掖好了被子,还唱起了那首新嫁娘的童谣,

云涌哄她入睡哄着哄着竟是将自己给哄睡着了,呕哑嘲哳的歌声渐渐平息,却让李簪月本就不平的心绪越发不宁了。

可这漫漫长夜中难以入眠的又岂止是她一人。

京畿西北军驻扎所在,桌案上的百刻香已然燃了一半,可主帐中的铜灯却突然亮了,候在一旁的风起只觉心中警铃大响。

元昼身上只披了一层外袍,露出内里精壮扎实的肌肉,“孤不过是心烦。”

风起还是候在一旁寸步不离,“那世子……殿下莫心烦。”

元昼听到这话噗嗤笑出了声,“风起你倒是跟李簪月似的,一向很会安慰人。”

元昼站在月光下负手而立道,“如今虽然我阿爷已然南面称帝,改元永昌,可是这民间好些人还是用着乾开三十五载的年号。马踏得碎李梁王朝的旧山河,却踏不碎万民之心啊。”

风起扬起头望着自己的主子,这些日子他也随殿下看尽了这长安城破后的众生光怪陆离相。

“殿下,我看那士大夫们以殉节赴死为荣,以苟命投顺为耻,可是这名节究竟是何物,分明看不透,也摸不着,竟能引得无数人将生死置之度外?”

风起仍旧未搞懂这“名节”为何物。

元昼的脸已然重新染上一层阴霾,“那个臭小孩儿呢,还是不吃不喝吗?”

风起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小殿下,“只绝食明志了一天,如今已然该吃就吃了,只是还是……”

管他阿耶叫逆贼,骂他祖父为宵小,分明自己也是半胡半汉的长相,却坚称他们赭羯为蛮夷竖子。

偏偏这还是拓跋家唯一的孙辈,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风起识相得将这后半句隐去,“小殿下如今在军中关了近两月,身体已然养好,白日里还亲切地称呼我们大家伙为关外野种呢。”

元昼怒极反笑,“孤亲自去看看这个不肖子!”

虎虎正趴在那柔软的宣州红线毯上呼呼大睡,手里紧紧握着那枚他阿娘留给他的虎纹玉佩,明明挺壮实得一个小孩儿,却在一夕之间脸颊凹了下去。

入帐后,元昼的步子迈得极轻,更是连一盏灯都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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