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当初那贩卖小孩的买主,至今还未捉拿归案。
穆轩岚最近倒是忙忘了此事,他自然也忘了冬芸的本事——闻过的味道绝不会忘记。
元德听到她这么说,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在宫中边嗅边走,原来是在找寻特殊的味道。
穆轩岚若有所思地点头,当初,他就有怀疑的对象了。
“那地方是不是玄阳宫?”他问。
“是的,殿下。”
冬芸并不知道那宫殿的名字,元德便代她回复,本想接着追问,要不要严加布控的时候,穆轩岚却抬手制止。
而后,便不再言语。
元德和冬芸对视一眼,冬芸虽然疑惑但只能听命,元德心中已经知道为什么了。
此时不宜打草惊蛇,玄阳道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现在万分仰赖的道派,匆匆行事,只会落人口实。
穆轩岚比元德顾虑的更深一层,他总觉得皇上像变了个人。
前几日他回来汇报结果,本以为皇上当即就会大发雷霆,谁知他当时却并未反应激烈。
虽说后面也的确背着自己,查抄了清风酒楼,可按照皇上原本的脾性,这事儿应该是当时,他就会找人去做的。
穆轩岚当时就卯着一口气跟父皇争辩,谁知道父皇当时并未表示什么,在他终于撑不住倒下后,才下令抄了清风酒楼……
或许,在这些年的等待中,皇上早就不再只倚靠姜千秋那一条路,而玄阳道就是他为自己留的后路。
穆轩岚甚至隐隐觉得,若不是玄阳道,皇上似乎会更加歇斯底里。现如今的玄阳道,在糊弄皇上这一方面,还是有他们的用途的。
到府中听了他的心中想法,元德也认为有道理,一旁的冬芸却有些不解。
“殿下,那接下来就不查这件事情了吗?”
冬芸所求所愿不多,她就希望能将坏人绳之以法。
“当然要查,只不过是暗中查,且容他们多苟活一段时间吧。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些人碎尸万段的。”
穆轩岚郑重地承诺她,冬芸这才放下心来,她相信,穆轩岚承诺过的事情,便一定会办到的。
暗卫飞奔进书房,他扑跪在地上,手上拿的是急递。
“殿下,王老怪那边传来的消息,他说事关重大,让您亲启。”
元德立即把书信呈给穆轩岚,在场所有人都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
王老怪一路有暗卫随行,可到丁家堂前时,他屏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上前敲门。
来人是管家定二牛,他还记得当初为老爷治病的神医,便赶忙把王老怪迎进府。
丁芮熠和宣聆凤一听消息立马回府,近期茅安香米的生意太好,两个人光奔走在各个商铺之间,都忙的几乎没空回府。
这一听故人归来,他们自然得放下手头事务,立即赶回来。
“神医,就你自己回来吗?千……秦老板她们都没回来?”宣聆凤讶异地问,丁芮熠也跟着点头。
她们二人还想当面感谢一下恩人,急匆匆赶回来,也是有这部分原因。
王老怪神色为难,刚见面,其实不适合谈悲伤的话题,可这事儿她们早晚都得知道。
“千千死了。”
“当初跟她成婚的晏信,不是她心上人,白邵禾才是跟她心意相通之人。”
“而白邵禾也不是他的真实身份,他其实是当今储君穆轩岚。”
“我此次来,就是奉穆轩岚的命令,过来取千千在这里酿造的明月醉的。”
王老怪一口气解释完,对面坐着的夫妻俩目瞪口呆,楞在原地。他好心不说话,等她们两个反应一会儿。
半炷香过后。
丁芮熠面色踌躇地看着他,王老怪一摆手,让他有什么尽管问就好。
“你真的没有骗我们?”
“一件都没有吗?”宣聆凤补充道。
王老怪拍拍胸脯保证,如假包换,若有假话天打雷劈。没办法,他不得不搬出他曾经卖药的口号。
那边两个人彻底卸了力,仿佛瞬间被抽去精气神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宣聆凤纤纤玉手支住太阳穴,她现在头好痛。丁芮熠也好不到哪去,他一边关心夫人,一边捂住心口,他心绞痛得厉害。
王老怪一看她们这样,赶忙让她们歇息一下,别急火攻心再闹出病来。
“丁老爷,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在身,那明月醉是不是快好了?”
一是转移话题,二是京城真的有人在等这个救命呢……
丁芮熠连连点头,脸色终于好看一些了。
“是是是,当初秦老板采买茅安香米,又托人送来做酒的东西,甚至连陶罐都是她的人送来的,走,我带你去看。”
吩咐仆人带夫人回屋休息后,两个人这才往□□的一间库房走去。
丁芮熠急匆匆走在前面,王老怪没有发现他脸上有一丝异样。
直到进了库房后,他立即反手关上门,王老怪这才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丁……”
“嘘!神医,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丁芮熠神神秘秘的,看样子还急切的很。
王老怪心中一惊,自从跟着穆轩岚,他就没做过暗度陈仓的事情。
主要是暗卫无处不在,除了秦千千那种游戏江湖的鬼机灵,剩下的人在穆轩岚身边,就只有被监视的份儿……
“丁老爷,没必要瞒谁,你可以直接说。”王老怪不好直接明示他,有人在监视他们,便只能这般回应他。
丁芮熠还是张望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跟王老怪耳语。
“你不是说秦老板死了吗?可前两天她来我这里取酒了!”
王老怪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转头跟丁芮熠面面相觑,看他表情认真,不像是在骗人。
下一秒,王老怪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这事儿肯定要被暗卫汇报给穆轩岚的。
“此事就谁知道?你夫人……”
作为生意人,丁芮熠的脑子还是灵光、嗅觉还是敏锐的,他立即按下王老怪的手,打断了他这句话。
“夫人不知,只有我自己知道。”
这是真话。丁芮熠只不过担心,心急的储君殿下拿自己开刀,到那时候,切不可连累了夫人。
前两日,他临睡前照例来锁库房,结果遇到一个从屋檐飞下的人,那人带着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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