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放下酒杯,咳嗽了半响才平复。
“你认识陆小兰?”
“认识,算熟人。”
李伴峰端起酒杯道:“有多熟?”
马五不知该如何形容:“要是算起最近的那一层,她应该是我未婚妻。”
咳!咳!咳!
李伴峰又呛了一口。
未婚妻?
这事怎么从来没听马五说过?
其实这时不怪马五,他并非有意隐瞒。
这是两人的性情导致的,对方不愿意说的事,他们彼此从不追问。
可这个逻辑彻底就说不通了。
李伴峰问:“陆小兰是你未婚妻,那何家庆是干什么的?千万别说他是你未婚夫。”
马五也呛了一口:“什么未婚夫,我还能夹在他们中间是怎地?这里边……有别的事情。”
李伴峰很好奇,但他和马五的默契不会变:“伱要不想说就算了。”
“我还真不太想说,但这事关系重大,必须得告诉你,陆小兰比我小两岁,她在十三岁那年,和我定了婚约。”
在普罗州,豪门之间的婚约是很常见的事。
但婚约之间,也得讲究当对。
陆小兰和马五当对么?
不当对。
她和马五、何家庆都不当对。
之所以后来能攀上何家庆,是因为陆家的势力崛起了。
李伴峰问道:“我记得你是嫡出,陆小兰是庶出吧?”
这个问题让马五怎么回答?
“我是家里最不受待见那个……”马五很尴尬,接着说道,“到了她十五那年,差不多谈婚论嫁,我和她相处过一段,为这事,陆家和马家险些反目。”
“为什么会反目?”
“我和陆小兰不是一类人,每次见面,说不上三句话就要吵,
我实在忍无可忍,要悔婚,她说我羞辱了她,差点杀了我。”
李伴峰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问道:“你是怎么羞辱的她?”
马五又有些尴尬:“年轻么,就是被窝里……”
李伴峰连连点头:“说不上三句就要吵,不耽误你们睡一个被窝。”
马五叹了口气:“要不说当时真就是年轻,要换了现在,我绝对不会碰陆小兰一下,她那时候就是三层的窥修,我还是个白羔子,我差一点就死在了她手上,
后来事情闹大了,两家也闹僵了,直到陆小兰去外州读书去了,这件事才慢慢平息下来。”
陆小兰在去越州之前,就已经有三层修为了?
“她去越州之前多大年纪?”
“十六。”
“十六岁怎么会有三层修为?”
马五抿了口酒道:“这事一般人不知晓,陆小兰和其他的名门子弟不同,她生下来就不是奔着做千金去的,她是奔着做刺客去的,
不到十岁她就入了道门,只要身体扛得住,她就不停的吃丹药,练武艺,为此受了很多苦,
这可不是我瞎猜,这是陆小兰亲口告诉我的,
当时我虽然还不是欢修,但天赋还是有的,那种情况下,她绝对不会说谎,
我看过她身上的疤,我看过她手上的茧子,还看过她桃子上挨打留下的印子。”
“你看过这么多……”
李伴峰后悔呀!
当初何家庆一下就把照片抢走了,这么多细节,李伴峰都没留意。
“老五,为什么你到了那个年纪还是白羔子?”
这又让他怎么回答?
作为豪门子弟,马五入门确实太晚了。
“因为我是家里最不着调的一个……”马五红着脸,接着说道,“陆小兰是被她妈培养出来的狠人,任何时候对这个人都不能掉以轻心,
她现在来咱们地头旁边开荒,我估计八成是冲你来得。”
李伴峰摇头道:“那不见得,当初是你当了负心汉,也可能是冲你来得。”
马五又喝了一口酒:“不管冲谁来的,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你说呢?”
马五压低声音道:“我打算找个机会做了她。”
李伴峰一笑:“我现在就想做了她。”
说做就做,李伴峰压低帽檐,刚要起身,被马五拦住了:“老七,这事你不能出手,让我去。”
“怕什么?我伤都好了。”李伴峰很想去,他和陆小兰的仇很深,他刚到药王沟,就差点死在陆小兰手上。
“我知道你伤好了,但我已经在陆小兰面前露面了,她知道我在这,但她未必知道你在这,就冲这个,你就不该出手,
而且就算她知道我在这,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的身份在明面上摆着,就是马家的一颗弃子,
你不一样,你的身份不能让陆家知道,不能让陆小兰把你给诈出来,所以这事不能让你动手,必须我去做。”
无论任何时候,马五都能站在李伴峰的立场考虑问题,他确实是个好兄弟。
但马五能杀了陆小兰么?
上大学之前,陆小兰是三层,而今听说她已经四层了,靠马五一个二层,肯定不是她对手。
不能单杀陆小兰,马五该怎么做?
“千万别告诉我,你要带着蓑蛾夫人去杀陆小兰。”
那场面可就大了。
马五摇头道:“燕子她们太扎眼,我准备带着阿琴去。”
“阿琴又是谁?”
马五领着李伴峰去了阿琴的房间。
阿琴正在房间里弹钢琴。
看模样,似乎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
应该是个女子吧?
大眼睛,细眉毛,高鼻梁,长得挺俊。
两个额角上各有一根触须,但不影响整体美感。
下半身稍微壮硕一点,但人家有两条大长腿。
这腿长得特别有型,就是细了点。
李伴峰问马五:“这是个蝈蝈吧?”
一听蝈蝈两个字,阿琴不高兴了,瞪着李伴峰道:“五郎,这是什么人?”
马五提示李伴峰注意语气:“阿琴是前辈,正宗的六层体修,人家在三头叉修行过。”
体修?
是人变成了蝈蝈,还是蝈蝈变成了人?
李伴峰压低声音问道:“她原身是个人?”
马五没作声。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阿琴站起来有一米六左右,看起来很像个人,但她的原身确实是蝈蝈。
马五又提醒了李伴峰一句:“阿琴前辈身份不一般,她是温红燕的师父。”
温红燕?
楚二的大支挂?
在李伴峰的印象之中,温红燕四十出头,那这位前辈得多大年纪?
这也下得去手?
以后温红燕该怎么称呼马五?
“老五,你就造孽吧。”
马五把事情跟阿琴说了。
阿琴活动了一下触须,神色平淡道:“什么时候动手?”
“越快越好。”
阿琴即刻起身,一点准备都没做。
“五郎,一会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不用你出手,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马五有点放心不下:“我带上老左一块去吧。”
“不用他,左武刚总盯着我看,我嫌他恶心。”
左武刚看上阿琴了?
他是绿水城最出名的大支挂之一,他看上了个蝈蝈?
什么样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支挂。
这事传出去肯定能上报纸头版。
马五跟着阿琴出发了,到了开荒的地界,马五没看见陆小兰,也没看见另一个开荒人。
但他看见地块亮了。
秋落叶响应了?
居然响应的这么快!
“倒也无妨,”马五咬咬牙道,“等他们明天开荒,咱们再动手,绝对不能让开成这地块。”
阿琴摇摇头道:“五郎,开荒之前,我怎么做都行,开荒成功之后,也可以找机会下手,开荒的时候,我可不能乱来,我和秋落叶有过契据。”
“什么契据?”
“我算是秋落叶的部下,有人在他的地头上开荒,我可以过去考校,但得有他允准,否则不能随意进入地块。”
阿琴的状况,和野猪、蚰蜒女一样,他们可以过来考校李伴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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