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烧了耿家药行?
余男陷入沉思,但店里的伙计没这么多想法。
他们在挥拳,他们在咆哮,有不少人已经流下了眼泪。
王雪娇是第一个流泪的:“老八,你听见了么,耿家药行被人烧了,耿志威那个王八蛋被人烧死了,
老八,姐没有本事,不能给你报仇,老天爷开眼,让天上的神仙下凡,给咱们报了仇。”
周围人纷纷呼喊:“耿志威这个鸟人,坏事做尽,老天爷肯定要收了他!”
“他刚对咱们下了黑手,耿家药行就起火了,这就是因果循环,这就是报应!”
众人越发激动,余男还没想出答案。
耿家药行这些年跋扈惯了,确实得罪了不少人,想报复耿志威的人也确实不少。
但耿家药行背后有江相帮撑腰,有几个人真敢对耿家药行出手?
四大家族?
不可能,他们看不上耿家药行这样的角色。
三大帮派?
也不可能,他们一般不会和江相帮纠缠,有失身份,还赚不到便宜。
昨晚李七非要留在老宅,而今老宅被烧了,估计李七肯定和耿志威交过手。
难道说李七单枪匹马闯进了耿家药行,一把火把药行给烧了?
这更不可能,耿家的大支挂(大护院)宋柏明可不是吃素的,手底下也有不少精兵猛将,但凭李七一个人,不可能是他们对手。
又或是李七有不少人脉,带人烧了耿家药行,杀了耿志威?
他要有这个本事,也不至于让秦小胖受那么多苦,更不至于躲到余家老宅去。
这事如果真和李七有关,可就彻底颠覆了余男对整个江湖的认知。
老库管张世全提醒余男一句:“掌柜的,赶紧上路吧,耿志威死了,江相帮的人势必要出手了,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们肯定放不了咱们!”
老库管提醒的对,这才是正经事,余男赶紧带人启程,争取在天黑之前抵达新地。
……
洗过澡,吃过晚饭,李伴峰在随身居里睡了一觉,别的地方实在睡不习惯。
等睡醒之后,铜莲花开了,里边出现了四颗莲子。
前三颗莲子,各自爆出两枚红丹,
李伴峰原本手里有十枚红丹,现在算下来有了十六枚,东西多了,李伴峰自己都不怎么珍惜。
可按照余男的说法,这颗丹药叫玄炽丹,能换十天修行,十五万一颗。
十六枚丹药,能卖两百四十万,加上此前的积蓄,扣掉这段时间的花销,再扣掉给小胖治病和买黄纸的钱,李伴峰一共有家产三百二十八万一千一百二十二元八角四分。
这些钱够在越州买个房子了。
当然,前提是能回得去越州。
用这些钱能换来一张路引么?
估计问题也不大,只要找对门路就行。
这些钱是李伴峰全部家当么?
当然不是!
耿志威和两个武修进门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箱子大洋和四箱子钞票。
“你说,你们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李伴峰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打开箱子,细细清点一遍。
一箱子大洋一共只有八百一十二个,不算太多。
可要按照五百块钱一颗的赔率换算一下,就是四十六万。
四个钞票箱有多少钱?
第一个箱子有八十六万,第二个箱子有九十二万,第三个箱子少点,有七十三万,最后一个箱子有九十七万。
四个箱子加起来一共有三百四十八万,任何一个箱子,都比那箱子大洋值钱。
李伴峰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耿志威要抱着那箱子大洋,却把四箱子钞票给了手下人。
三百四十八万加上四十六万,是三百九十四万。
加上之前的积蓄,不算零头,一共有七百二十二万。
这就不是首付的问题了。
当然,这里边还有给姚老先生的五十万,药王的钱,是绝对不能欠的。
“我这个人,对钱看得不是特别的重。”李伴峰发出了一声慨叹。
嗤!
唱机喷出了一口蒸汽。
“但我总觉得在普罗州赚钱,要比在越州容易的多。”李伴峰又发出了一声慨叹。
这次唱机没有嘲笑他。
这钱确实赚的挺容易。
把财物归置整齐,李伴峰盯着最后一枚莲子,心里有些忐忑。
这枚莲子还是没炸开。
李伴峰有点担心,万一炸的太猛,又或是炸出个特殊的存在,弄不好会因此受伤。
他把莲子放在正房的角落,自己躲在了唱机后边。
咔咔咔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莲子终于裂开了。
只是裂开,没有爆开。
李伴峰小心翼翼靠近,戴上衣服棉线手套,将莲子的外壳剥去,露出了里边的丹药。
一颗深紫色的丹药,就一颗。
丹药晶莹剔透,比玄炽丹略大一圈,隔着老远,李伴峰能闻到让人心神愉悦的药香。
“这是什么丹药?”李伴峰喃喃自语。
嗤!嗤!嗤!
“喂呀相公,”唱机突然开口,吓了李伴峰一跳。
“这丹药乃是奇珍,相公可得保管好他。”
“奇珍?”李伴峰看看唱机,没想到她竟然还认识丹药。
这可是件好事,如果自家娘子认识丹药,又何必费尽心思找别人辨认?
“娘子,这丹药有什么用?”
“喂呀相公,这丹药用处却大,只是奴家腹中空虚,一时想不起来呀~”
腹中空虚……
又要东西吃。
昨晚刚涮了三个新鲜的魂魄,今天你就饿了?
“娘子,照你这个吃法,相公养不起你呀~~”
呼哧!
唱机冷哼一声,打着锣鼓家伙,开唱:“奴家一门心思跟着相公,连口吃喝都不得周全,奴家悲伤,奴家命苦呀~”
“娘子,你先别哭,咱们先说说丹药的功效……”
呼哧!
唱机又哼了一声:“奴家腹饥,想不起来,相公找个懂行的人,把这丹药卖了吧。”
李伴峰眼睛一亮:“能换多少钱?”
“呼呀相公,奴家就是饿,就是想不起来呀~”
李伴峰气得脸发青:“你就知道吃,吃了也不长肉,满身冷冰冰,硬邦邦,哪有一点媳妇该有的样子?”
呼哧!
呼哧!
喇叭口溢出了水珠,唱机流眼泪了。
“相公挖苦奴家~呼哧,相公对奴家不好~呼哧!”唱机一边唱,一边抽泣。
李伴峰无奈长叹一声:“你好歹告诉我这丹药叫什么名字,我换了钱,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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