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别办?
舵主施伯宇对孙孝安的回答很不满意:“舞场让人炸了,耿家药行让人烧了,这事放着不管么?”
孙孝安连连摇头道:“当家的,这可能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怎么就不是一回事?耿家药行和余家布行打起来了,耿家药行肯定是男婆子烧的,
我派人去盯着余家布行,结果舞场子就被炸了,这不是那男婆子报复么?”
孙孝安托着水烟袋,叹口气道:“当家的,我还是那句话,男婆子没有炸舞场的本事,杜鸿喜是干什么吃的?能栽在男婆子手上?
就算耿家药行是男婆子烧的,那也是她和耿志威的恩怨,耿志威都死了,这恩怨也就过去了。”
施伯宇越发不满:“怎么叫过去了?耿家药行是咱们江相帮照应着,而今出了人命,咱们看着不管?”
孙孝安摇头道:“怎么能说不管呢?咱们管的还少么?舵台里四个管事的去了三个,这个面子没给足么?
再往前说,男婆子杀了一个容进安,耿志威杀了男婆子十几个部下,又到百香村烧了男婆子的老宅,男婆子一声不敢吭,躲着不敢露头,您觉得她怕的是什么?怕的还不是咱们江相帮的名声?
咱们给足了耿家面子,是耿志威自己不知分寸赔上了性命,这事还能怨谁?”
施伯宇沉着脸不说话,孙孝安接着说道:“至于舞场这事,可能和秦胖子有关系,至于秦胖子和男婆子什么关系,咱们不清楚。”
施伯宇问道:“这个秦胖子到底是什么人?”
孙孝安往水烟袋装了一把烟叶,抽了一口:“以前没听过他这号人,可现在他是三英门的人,
我不知道您在绿水湾听没听过三英门的名声,这事如果和三英门有关系,咱们可不能轻举妄动。”
施伯宇沉默半响道:“等堂主的吩咐吧。”
他不认同孙孝安的说法,孙孝安也没再多说,咕嘟嘟自顾自抽着水烟。
下午,堂主派人来到了舵台,施伯宇穿戴整齐,正准备去见堂主,来人告诉施伯宇:“不用去见堂主,堂主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耿家药行的事别管,余家布行的事也别管,找贾全生当个替罪羊,找耿家老头子要一笔钱,重修舞场。”
施伯宇闻言,惊得目瞪口呆:“这事情就这么处置?”
传话的拿出一封书信:“施舵主,这是堂主给你的,他还叮嘱你一句,心要静下来,手要快起来,先把心放平,再把事摆平,余下的一步步处置。”
……
李伴峰在随身居里一直睡到了下午,被尿憋醒了,正准备出去方便,忽见舞场坊主周雨娟面无表情站在了床边。
她怎么活了?
李伴峰立刻起身,抄起了枕边的镰刀。
嗤嗤嗤
唱机出声了:“喂呀,夫君莫怕,这妇人已经被小奴收伏,日后必定一心一意服侍夫君。”
收伏?
“你不是把她吃了么?”
“魂魄已经吃了,留她一副身躯,加上些许灵性,却还能派上些用场。”
“有什么用?”
嗤嗤
唱机清了清喉咙:“夫君,你把红莲那贱人拿来,再选一件好兵刃,一并炼化,能给官人添一件法宝。”
“什么样的法宝?”
“这要看红莲的本事。”
用兵刃加尸体,炼法宝。
李伴峰挠挠头皮。
“什么样的兵刃合适?”
“昨天那把剪刀就不错,那是个有灵性的兵刃!”
李伴峰诧道:“那把剪刀能主动毙敌,不也是件法宝么?”
唱机耐心解释道:“官人有所不知,法宝是珠玉,明事理,有性情,知局势,认主人,能精进,
有灵性的兵刃只能算作璞玉,木讷愚痴,不认主人,两者层次相差甚远。”
原来法宝和灵性兵刃还有这么差别。
李伴峰从外室取出铜莲花,花瓣敞开着,里边有三颗莲子,这是昨天的收获。
一颗是杜鸿喜的,他是二层的魇修,莲子炸裂,出现了四颗玄炽丹。
炼丹的数量,随着修为指数级增长,要是哪天杀了个九层,岂不是能炼化五百一十二个玄炽丹?
一颗玄炽丹能换来十天修行,五百一十二颗玄炽丹就是五千多天的修行,那可就等于直接提升了一层半的修为。
想什么呢?
杀九层?
九层那么好杀?
接下来两颗莲子相继炸裂,各自炸出两颗玄炽丹,加在一起,李伴峰一共有了二十四颗玄炽丹。
就这么慢慢攒着也不错,加上那颗紫焕丹,能赚九个月的光阴,这么赚下去,一年的修为很快就赚来了。
当然,如果能顺利出手,换了钱,直接回外州,那就更完美了。
把丹药收进布袋里,李伴峰把铜莲花摆在周雨娟的尸体旁边,又把带着血迹的剪刀放在了周雨娟身边。
红莲有所感应,把周雨娟收了,没有理会剪刀。
哐啷啷
唱机惊呼一声:“哎呀夫君,快拦住红莲这贱人,她贪图省事,只把尸首炼化,一会却成了两枚玄炽丹,用处却不大了!”
拦住铜莲花?
那么好拦么?
花瓣已经闭合了,李伴峰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
唱机怒喝一声:“这贱人不知好歹,夫君莫怕,奴家代你掌管家法,看我好打!”
一听说要打,铜莲花来了脾气,满身露珠飞舞,不让李伴峰靠近。
唱机勃然大怒:“喂呀夫君,看你把这贱人骄纵成什么样子,而今却不把你放在眼里,待小奴好好管教一番!”
蒸汽翻滚,把铜莲花烧得通红。
铜莲花喷吐露水,打在唱机喇叭口上,叮叮作响。
“哎呀,好猖狂个贱蹄子,”唱机咆哮道,“夫君,助我!”
“好!”李伴峰答应一声,撒腿跑到了外室。
唱机嘶声呼喊:“夫君,你往哪里去?夫君,你却把小奴抛下了!”
李伴峰关上了房门,点起了蜡烛,静静的在桌子旁边翻阅报纸。
家事都是人情世故,不是打打杀杀,等她们气消了,再和她们好好谈谈。
等了一个钟头,门外没动静了,李伴峰小心翼翼回到正房。
蒸汽尚未散去,铜莲花还没降温。
唱机轻声呜咽道:“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葬花》。
普罗州最伤情的歌曲之一。
“娘子,不用这么委屈吧?”
唱机哭道:“郎君,你好狠心,那贱蹄子嚣张跋扈,小奴替你掌管家法,你也不帮小奴一把。”
这话说得,好像她吃了多大的亏。
虽然没有亲历战局,但从状况来看,唱机上连个伤痕都没有,铜莲花可还炽红一片。
“家事,都是家事。”李伴峰劝解了两句,却见莲花缓缓打开了花瓣。
莲心之中,有一颗莲子。
铜莲花只吃了尸体,没吃剪刀,按理说,只能炼出两颗红丹。
可等莲子炸裂,蹦出来一只金耳环。
李伴峰拿起耳环看了看,整个环圈,和大洋钱大小相当,中间有一个豁口,是用来挂在耳朵上的。
这耳环从何而来?
李伴峰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只耳环好像一直戴在周雨娟的耳朵上,李伴峰忘了摘了。
铜莲花把尸体吃了,把耳环留下了,这是几个意思?
嗤嗤
唱机忍不住笑了:“喂呀夫君,耳环在这窥修身上戴久了,许是沾上了些灵性,红莲倒也中用,把这耳环连着窥修一并炼成了法宝。”
李伴峰问道:“这耳环有什么用?”
“这个女子生前是个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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