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居里,唱机喷着蒸汽,正在幸福的嗦魂。
木屋二楼,李伴峰拿着拖把,正在苦逼的擦血。
这血是真不好擦,这四个人里,就那位大哥是个懂事的,没留血迹,要不说他这样的人就能当上大哥,他有觉悟。
血都擦干净了,李伴峰还得处理那双皮鞋。
皮鞋牢牢粘在地板上,刀子都撬不下来,没办法,李伴峰只能把鞋帮子割了,留下两个鞋底,再找些杂物,把这鞋底盖上。
按照马五所说,胶泥会在一天一夜之后风干,等风干之后再做处置吧。
刚收拾妥当,忽听有人叫门,李伴峰下楼,发现是魏房东。
“你来做什么?房租又没到日子。”
魏房东道:“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么,你们二位住在这,不用给我交租,我是听到刚才有枪响,看看伱们这有没有事。”
李伴峰一脸惊讶道:“你也听见枪响了?我刚才睡着,被吵醒了,还以为是做梦呢,是谁家打的枪?”
“我还以为是你们家呢!行了,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马公子呢?”
“吉庆班,乐呵去了。”
“没事就好,回见。”
魏房东走了。
李伴峰站在门口,盯着魏房东的背影看了片刻。
枪响在半个小时前。
他这个时候来了。
……
十来分钟后,马五回来了:“李兄,怎么样?”
李伴峰神色平和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那几个人是呢?”
“去了别的地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李伴峰说的比较隐晦。
“李兄,有没有问是谁让他们来的?”
“问了,领头的说,是马家大小姐让他们来的。”
“大姐,”马五抿抿嘴唇,“真没想到是她。”
李伴峰道:“你别误会了,我刚才说的是,那个领头的说是马家大小姐亲自派他们来的,到底是谁派他们来的,现在还不知道。”
马五一愣:“李兄是说,他撒谎了?”
“我也不确定,我不知道你们豪门怎么处置这类事情,但是我觉得凭这几个人的身份,根本见不着你大姐。”
李伴峰不相信那灰衣男子说的是真的,灰衣男子当时所说的一切都是在拖延时间,至于所谓马家大小姐和马五之间的仇怨,大概率也是他临场瞎编的。
一经李伴峰提醒,马五也多想了一层。
他这人比较四海,一直没有富家公子的架子,和江湖人也多有来往。
但他大姐不是这类人,她是正经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亲自去见这些江湖人?
马五想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李伴峰提醒道:
“你仔细回忆一下,你和谁结过仇?”
“有仇?”马五仔细想了想,“鸡毛蒜皮的琐屑不算,我好像和兄弟姐妹都没什么深仇大恨。”
李伴峰皱眉道:“别老想你兄弟姐妹,他们未必想弄死你,你根本继承不了家业,弄死你也没什么用处。”
马五揉揉额头,思绪越发清晰了。
李伴峰说的没错,自己一直在怀疑家里人,可家里人真没必要把他活活逼死。
马五都这个处境了,再继续逼下去,对他那几个兄弟姐妹没有任何用处。
“可你说和外人结怨,我好像也没有……”
李伴峰苦笑道:“那这事就不好办了,我觉得可以问问魏房东,他听到了动静,半个钟头之后,来找过我,
他住的地方离这不到两分钟的路程,咱们在门外喊两嗓子,他在屋里都能听见,
真是关心咱们,他早就该来了,要是怕事,他干脆就不要来,偏偏敢在半个小时之后出现,他更像是来探风的。”
马五眸光一闪,连连点头道:“李兄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李伴峰摇头:“马兄,你就这么去找他,只怕什么都问不出来,
魏房东是个聪明人,现在肯定做好了防备,虽说那天在乱战的时候看他实力不怎么样,可他能从野地对盘里活下来,估计肯定有别的手段,弄不好你还要遭了他暗算。”
马五知道李伴峰说的有道理,可一时间又想不出对策。
李伴峰提醒一句:“放饵,打猎,是你最擅长的事,至于放什么饵,这就得看魏房东想要什么。”
马五想了片刻,有主意了。
……
深夜,魏房东攥着左轮手枪,在躺椅上默默坐着。
门外传来踉跄的脚步声,一阵急切的敲门声随之响起。
魏房东把手放在了扳机上:“谁呀!”
马五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我,救我……”
他声音非常虚弱,魏房东拎着手枪,开了一条门缝,但见遍体鳞伤的马五站在门前,人眼看就要摔倒了。
魏房东一把将马五扶住,随手把手枪收起来,把马五搀进了卧室:“五公子,这是出什么事了?”
马五叹口气:“我又被人算计了,这两天刚赚了一点钱,又被抢了个干净。”
魏房东咂咂嘴唇道:“这到底是谁干的,还给不给活路了?跟你一块住的那位老板呢,我去叫他过来。”
马五摇头道:“你先别去找他,这事有蹊跷。”
“怎么个蹊跷?”魏房东脸颊一颤,把手又不自觉的放在了手枪上。
马五喘息两声道:“这事我一直纳闷,为什么我刚赚了钱,就有人来抢?”
魏房东眼睛一瞪:“五公子,你是说跟你一块住的那个,把你给卖了?”
“原本我也不怀疑他,今晚跟他一块去吉庆班乐呵,他说他身子不舒服,先走了,
去的时候生龙活虎,到了吉庆班就不成了,你说,这事情里是不是有诈?”
魏房东叹口气道:“五公子,这件事我觉得你还是慎重一些,你这位朋友可是在你有难的时候伸过手,咱做事可不能不顾良心。”
马五点头道:“该记得的恩情我忘不了,但他要是奔着算计我来的,我也绝对饶不了他,魏老板,你这有家伙没,借我一件,我回去和他问个明白。”
魏房东劝住马五道:“你这哪是问话去了,这明明就是拼命去了,他要是没歹心,你就冤枉好人了,他要是有恶意,你去了还能活着回来么?
这样吧,五公子,你也别冲动,我跟你走一趟,有理咱们讲理,有事咱们说事,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真到拼命的时候,我也不含糊。”
马五带着魏房东出了门,气势汹汹来到他和李伴峰住的木屋,等进了客厅,马五喊一声道:“魏老板来了,咱们把事情说个明白。”
李伴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点头道:“是呀,要说个明白。”
魏房东脸色一白,意识到事情不对。
他的脚被粘住了,动不了。
但马五行动自如。
地板上有胶泥,马五穿着铁鞋套。
魏房东左右看着李伴峰和马五,心里一阵慌乱。
“两位,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李伴峰微笑道:“不做什么,想请魏老板喝杯茶,另外有几件事情,想请魏老板指点两句。”
“有话好讲,你们为什么要暗算我?”魏房东把手摸向了腰间的手枪。
李伴峰先一步把枪指向了魏老板:“普罗州,枪子时灵时不灵,你要不要赌一发?”
魏房东没敢再动。
因为李伴峰是二层宅修,所以一直被人忽略,他今天才留意到李伴峰的长相。
李伴峰平时还总带着礼帽,而且总把帽檐压的很低。
今天他没戴帽子。
他的五官好像在哪见过。
好像在某张照片上见过。
正思索间,马五开口了:“魏老板,从我第一天来蓝杨村,就是上你这租的房子,对吧?”
魏房东点点头:“没错,当时你要了一间房,我收你一个月八百块,那房子里有两间屋子,这个价钱可不算贵,
后来你给不上房钱,我把你赶出去了,马公子,这事咱得说清楚,你不能怪我不仗义,租房子做生意,这是我活命的营生,你不能怪我。”
马五摇头道:“我没怪你,只是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我第一天入住你家房子,给了你一个月房钱,过了两天我就遭抢了,我遭抢之后,你还特地来看我,还送给我一些金疮药,这事有吧?”
魏房东点头道:“有啊,你是租客我是房东,咱们这情谊在呀!”
马五点点头:“过了一个月,我给了房钱,不出三天我又遭抢了,这事有吧?”
魏房东皱眉道:“这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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