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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狭路

小说:

局中定

作者:

旷宇

分类:

衍生同人

“我知道啊!”

冯可儿依旧漾着笑,双臂一展。

“正想问问叶叶,老潘是为了什么事跳的井?”

她还是昔年的称呼,显得亲昵,人命在她嘴里却是无比轻滑。

阿潘和她叶九霄其实没什么交情,当年被她冯可儿弃了,走投无路,带着点讨好的心思来寻叶九霄。

叶九霄其实知道她是一株墙头草,但那个年岁,时兰与衫竹跟了冯可儿。

她心里不舒服,存了较劲的心思,便收了袁阿潘在九霄楼。

但她袁阿潘同冯可儿毕竟是一个屋内睡了两年——

最后就得了这么一个结果。

叶九霄忽然想照着这张脸一巴掌甩上去,又记起自己立的戒,忍了一会儿。

她也知道,不管这世上什么样的巴掌。

都打不掉冯可儿脸上的笑。

这是她经那后母调教出来的“硬伎”,足以傍身京师。

李崇明那句“骂娘的心都有”,那句“因果”在脑仁中徘徊了一会。

叶九霄感到有些恍惚。

“大当家的!”

身后传来眉舒的声音——

是她那辆马车行了过来。

丽娟和眉舒抬了马车帘,两张活跃的脸在看到冯可儿的一刹那都凝冻住了。

“别姐!舒舒!”

是冯可儿先同她们招呼。

丽娟之所以当得了这楼的“二当家”,是她四尺四的身躯含着劲儿。

但冯可儿面前,她的劲儿也收了。

两人脸上的脂粉一时显得厚腻,堆在脸颊上,勉强应了一句:

“冯大当家。”

略寒暄了几句,冯可儿便欢欢喜喜地走了。

叶九霄说要散散。

丽娟和眉舒两个人坐着她的马车,车铃摇摇晃晃,丽娟是因为不想再坐那牛车,托故来寻叶九霄,而眉舒是提前离了宴,长孙公子恨不得将她塞进马车里。

刘姑让她们二人都别嚷,马车远远地跟着。

叶九霄踏着青草地,一路走着。

“难得见大当家的这样。”

眉舒撩着车帘,看着叶九霄的背影道。

“她一定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眉舒笑了:

“她们说大当家的如今收敛了许多,从前是要‘杀人放火’的……”

丽娟轻笑:

“你知道大当家的从掖庭出来,留籍大理寺,就没接过客吗?”

“说是当年的仲大当家看重她。”

丽娟哼了一声:

“你大当家的当年没有接客,不是仲玲有多看重她,同仲玲处得好的,自始至终就一个人,便是她冯可儿,你大当家的当年就做了一桩事,便是在仲玲预备让她们接客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说她是不会接客的。”

“啊?”

丽娟手中团扇轻摇:

“大当家的骨性里仁慈,我们楼里唯有护卫,没有欺负姑娘的打手,当年仲玲原本要领人动强,叶九霄半夜摸到仲玲屋里面,让仲玲看着她这张脸,说如果她要强就,她叶九霄就专杀她一人,她相信只要够执着,她叶九霄虽是女流,只要留有一口气在,要杀她一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啊?”

眉舒一张脸僵在那里。

“你啊什么?”

“大……大当家这也……”

眉舒忽然一笑:

“这也太厉害了!我可要得学学,长孙那个混蛋要是欺负我,我便效此法!”

丽娟本说得严肃,听眉舒这么说,团扇拍了她一下:

“行行好吧,也就是她叶九霄有这个气势,换了你、我,要对别人说这个话,别人会理吗?到时候弄巧成拙,原本下月接客,立马给你排到明日。”

眉舒噗嗤一声笑起来,扑倒在丽娟的怀里。

“起来,起来,没讲完呢。”

“叶九霄知道白养一个人也不是长久之计,知道青楼立身花销是大桩,于是想办法,那时西域的香料铺子还没开得满长安都是,西域的香料有些味道太过,京中贵人不喜,西路来的贩子也只好低价贱卖,叶九霄就做了一桩事,把那些卖价最低的香料全收了回来,收到京中无一家铺子手里有货,接着让一两个姐妹用,因‘物以稀为贵’,味儿特别便有人问,她便坐地起价,有一味料最后给她翻了三十倍,赚来的钱给了仲玲,得了两年缓息。”

“那时有一个京中商贩,叶九霄后来将香料生意委于他手,现已成了气候……”

丽娟目中有些迷离:

“我与他有些交情。”

眉舒坐了起来。

看了看叶九霄。

刘姑随在她身后。

九霄楼初成。

她叶九霄初有立身之地,一日宴请陪侍,得了大赏。

真金白银,加之又有香料生意续补——

人就飘了。

酒过三巡。

当着大伙的面说,九霄楼里的姑娘,今后想睡什么男子就睡什么男子,想不见什么人,就不用伺候,总之,她叶九霄有的是经营。

衫竹却当着大伙的面驳她,说她这个话不当说,既然如此,就不用开楼馆营生,“大当家的应该让所有人知道,人当有立身之本。”下一句,同那日安竹劝她的是一样的,她们两个都有一个竹字,衫竹早年跟在她身边,安竹这两年风头正劲,卜卦之技人间难觅,与她亦师亦友。当日衫竹的话同安竹前两日的话也有些相似,说“大当家的应该相信,她手底下的姑娘出类拔萃,不说有撼山动岳,颠倒乾坤之能,只是立稳京师却是不难。”

叶九霄当日酒多了,其实心底知道——“想睡什么男子就睡什么男子”这句话确实放肆了。

但面子上下不来,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衫竹挨了一个巴掌眼眶便红了。

也因为这个巴掌果决地离开了她。

叶九霄至今记得她望着自己的眼神。

可结果恰恰衫竹是对的。

原本与她经营的蒋蝉鸣,因利而渐疏渐淡。

事情一桩接一桩,直到高司勖离京,她才渐渐明白——

高司勖如同一只穿了青铜甲的大鹏金鸟,将她牢牢地护在自己羽翼之下。

她的放肆是在这样的羽翼下护成的,她自己却有些后知后觉。

衫竹被她一巴掌打跑之后,叶九霄心中愧悔不已。

最后是跑到佛前立誓,绝不再动楼里姑娘一根指头。

若违此誓,请佛祖罚之。

发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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