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竹安没想到苏竹平会突然问原因,愣了一下,想了想随口道:“不想和别人共侍一夫。”
苏竹平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不过想了想确实,他也不希望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妹妹嫁了人,就变成与人争宠的深宫妇人,于是顺口评了一句
“不错。”
苏竹安有些意外:“此话怎讲?”
苏竹平嘴唇一勾,顺手给苏竹安夹了一块专门剔好的鱼肉语气带着明显的纵容和骄傲:
“因为我苏竹平的妹妹做什么都是对的,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完苏竹平转眸看着苏竹安,眼神温和
“安儿,我希望你的人生是自由的,而不是被锁在一个四方的宅子里。也不希望你去攀什么富贵,咱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你就负责开心就好了。”
听到这些话苏竹安有点意外,有点羡慕,更有点哽咽,她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领居奶奶看她可怜收养了她,一直把自己供到大学,后来半工半读大学毕业,奶奶又因为突发脑梗去世了。
当时她也不知道干什么于是又开始读研,想着当个老师也不错,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话。
她羡慕原身能有这样一个哥哥。
怕自己哭出来,苏竹安撅了撅嘴扯出一个笑,拧眉压下眼底泛出的泪。
低着头没说话
苏竹平也没有说话,只是小声地嘱咐她“以后出去多注意安全,也要学会多照顾自己……”
听着这些话,苏竹安懂事地点头,吃完饭,苏竹安回了自己的小院
苏竹平则坐在书房看着冶五紧急送来的密信,上面只有三个字
【迎客楼】
看见这三个字,苏竹平手肘烦躁地搭在椅子的把手上,倚身靠着,两个手指随意地夹着纸条。
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一个没脑子的猪头死了就死了,非要让我费劲巴拉的去保,真是…”
冶五也没想到这个案子既然已经交到大理寺了,接手的人还是喆吉少卿,现在正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怎么太子非要保?
“可能太子是看在户部侍郎的份上,毕竟方卓也好歹是他的嫡子。”
“呵,户部侍郎?他光后院就有十几个姨娘,儿子更是里里外外不知道多少,他在乎一个嫡子?”
苏竹平将纸条点燃,眸色幽深,语气讥讽:“看来我们这个太子是被人捏到什么把柄了。”
真的是,蠢到家了。
冶五烦躁地抓了抓头:“大人,那我们这…真去救?”
真去救大理寺那位有得上书弹劾大人
苏竹平冷笑一声:“救?凭什么?木乔刚从河州回来,他面生,找个机会偷偷杀了顺便问一下他到底是捏到了什么把柄、”
冶五:“可太子那边好交代吗?”
苏竹平不以为然:“我为什么要交代,太子门下养的几百个幕僚都是吃干饭的吗?人又不是我杀的。”
“明天还要去给他想办法救那位侍郎的什么儿子呢。”
这次冶五没说话,只是在冶五走了不久,孙管家就敲门拿进来一幅画。
“大人,有人送来一幅画。”
听见画,苏竹平抬头看见一个用竹管抱着的画轴,眉心微皱,心里虽然不悦但还是接了过来,随后将孙管家打发出去。
苏竹平将画轴打开,里面就是一幅水墨画,但当苏竹平将画靠近火堆时,画的空白处开始显现出一行文字。
【今夜丑时】
看见这四个字,苏竹平毫不犹豫地把画合上,拿起一旁的蜡烛点燃,烧了殆尽。
苏竹平面部表情地端坐在书房,一直到丑时苏竹平从后院翻墙出去,眼神犹疑地瞥了一眼角落被踏平的花丛。
再出现苏竹平就已经到了皇帝的紫宸殿,一个五十多岁穿着一身龙袍的老人正端坐在上位,手中的御笔轻点着笔墨,听见声音,浑浊的眼珠转动,沉重的眼皮轻掀。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苏爱卿,来了。”
苏竹平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见状只是随手一摆:“不用多礼,今日叫你来只是随便唠唠,不必紧张。”
话是如此,但是苏竹平知道这么晚叫他过来,要真是随便唠唠就好了。
但人还是恭恭敬敬的退立在一旁:“是陛下。”
皇帝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手中的笔墨不断,似乎还在处理政务,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想起站在下面的苏竹平,抬头看去。苏竹平的脊背依旧挺立,宛如立于世间的青竹,气质清冽。
即使站了半个时辰肩膀也依旧没有塌下去,皇帝回想起初次见苏竹平的时候,半大的小子在朝堂上对当今的律法进行批判。
当时参与考核的几名官员不满他的傲气,轮番进行打压,但令人意外的是,苏竹平非但不怕还条理清晰的进行批判,每一段话都引经据典,那场面至今都让皇帝汗颜。
他这一生都致力于修订律法,但总是举步维艰,面对大臣的阻拦他愤怒但也无可奈何,大臣权势盘根错节,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动荡朝堂。
于是苏竹平就开始跟着皇帝,只不过……名声就差了许多。
皇帝抬手:“苏爱卿,快做吧。”
苏竹平没什么表情,依言坐在了椅子上,空旷的大殿中,苏竹安仰视着皇帝,皇帝慢悠悠地开口。
“苏爱卿,太子近日可还好?”
听见这样的问话,苏竹平没有任何意外,声音沉稳的作答:“太子近日勤于公务,虽然有些乱子,但我相信太子殿下的能力。”
对于这‘有些乱子’苏竹平没有点明,但皇帝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朕很好奇,朕的太子为什么会和这人交好?”
苏竹平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但面上依旧带着浅笑:“之前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太子殿下,后来交际多了人就熟悉了,想必太子殿下也是不愿友人蒙冤,又恐逼降听说了这件事影响陛下对太子的印象,故而一直在找真相。”
“殿下很看重友情,更看重和陛下的父子之情,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听见苏竹平的话,皇帝心里好受不少,再提起太子面上也柔和了不少,只是语气依旧带着不满:“身为太子岂能如此优柔寡断。”
苏竹平像是早就知道皇帝会这样说,熟练地应对:“太子还小,心性本善,现在跟着陛下学习,越发睿智聪慧,臣相信虎父无犬子,太子殿下未来一定会成为像陛下一般独当一面的君主,为大庆开创一个繁荣昌盛的未来。”
皇帝被苏竹平的话说的越来越满意,是啊,自己是一个贤明睿智的皇帝,那他的太子必定也是一个仁德贤明之人。
但是想到牢里的人,皇帝还是不由得皱眉:“苏爱卿,这件事是不是喆少卿接手了。”
提到喆吉,苏竹平也是面不改色地回复:“是的陛下,喆少卿做事严苛,只是太过死板。”
对于这个喆少卿皇帝还是有点印象的:“是啊,是个有能力的人,可惜眼里只有案件刑法。”
苏竹平想了一下:“这件事陛下就交给我吧,绝对不会连累太子殿下。”
见他如此开窍,皇帝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目的达到苏竹平也不适合就留了,苏竹平也在等着皇帝让他走。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皇帝突然多问了一句:“苏爱卿的妹妹和李岁关系不错,有机会多来宫里坐坐。”
苏竹平站起来行礼点头:“多谢陛下。”
说完,皇帝就挥手让他退下,刚走出大殿不就就看见一个黑影躲在一个角落里,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苏竹平漫不经心地走过去:“说”
黑影也不拖沓赶紧开口:“陛下最近精神不济,汤药不断。”
说完人就悄无声息地走了,苏竹平也不停留转身就赶紧出宫去了。
另一边苏竹安将六月打发走,自己趴在桌子开始写自己的‘项目计划书’
一铺开就是一张四方的大纸,最中心的就是一座六层高的酒楼,甚至周边五公里以内全部都圈了起来,比第一楼‘迎客楼’直接大了两倍还多。
一看就是超级大的手笔
系统没想到苏竹安一干就投这么大【宿主,这是不是太大了?我们哪儿来的钱,还有后面的山怎么也圈起来了,我们不能直接买一座山吧、】
但是苏竹安却摇头,手指捏着笔一步一步地画着【知道什么是项目计划书吗?那就是画一个具有可实现性的大饼。】
说着又指了指左下角,是一个小一点的房子,有三层,周围还画着很多绸幔,看样子是准备在房子周围缠绕。但是和正中间那个六层高酒楼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才是第一步,想要赚钱就要搞点和别人不一样的,知道什么最不一样吗?】
系统被巨大的落差惊呆了,这不是骗人嘛,闻言更是摇了摇头【什么?】
【琉璃。】
说这话的时候苏竹安的眼里闪着精光【我要造琉璃,还要制成独一无二的艺术品,放在我的展台,只卖达官显贵。】
系统没想到苏竹安竟然想造琉璃,系统搜了一下琉璃的制作方法,首先要灰提碱,这个还好搜集草木灰过滤晒干就行了
制作白沙和石灰粉的原料也好找,其他的一些也可以提炼,就是这个窑炉,京城方圆百里上哪儿给你弄窑炉去。
而且想制成艺术品还需要调色和技术,这才是最难得。
系统被这些都告诉了苏竹安,但是苏竹安只是点了点中心的六层高楼。
【放心,你以为我是靠什么赚钱的,副业就是琉璃艺术品的制作只要做得好就有市场,至于窑炉,只要有钱,什么办不到。】
事实也确实如她所说
第二天苏竹平一早就出门了,苏竹安一张一百两买一个窑炉的告示贴出去,事先安排了一个小乞丐守着,下午就有人来了消息。
苏竹安换了一身男装,从后院翻了出去,揭下告示的是一个穿着麻衣的,坡脚,甚至手指残缺的男人。
男人看见苏竹安眼神并没有什么波澜,只是拿出告示语气平静地说道:“一百两租窑炉?”
苏竹安从衣袖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只要窑炉好用。”
“跟我来。”
苏竹安还想问,但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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