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决定同沈衔星叶鹤澜一块去的人,有江淮为首的六人,剩下的一半都选择留在原地等他们回来。
这海底龙宫本就是千载难逢的秘境,却也是远超众人的实力,若真遇到危险,殒命都有可能,灵器法宝就算再珍稀,也抵不过更爱惜自己性命的人,心性不同,修的道便不同,正所谓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便是如此。
由于圣水灵根的作用,叶鹤澜比他们先一步熟悉这海底,在沈衔星昏睡的时间里,他借着月神的身份将海底各处打探了个遍,在石洞附近嗅到了孽香罗的气息。
石洞位于美轮美奂的龙宫之后,小路盘根错节,如千年古树的树根蔓延向四方,一进去天光便黯淡下来,灰蒙蒙一片。
他们拿出自己的灵石点燃,小小一点蓝火,照亮零星半片地。
石洞里一时间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脚步声。
叶鹤澜走在最前面,沈衔星留在最后收尾,路过棵黏腻湿滑的树,他顺手折下截树枝,懒洋洋叼了片叶子在嘴里嚼。
不知走了多久,走在他前面的江淮颤抖着声音道:“沈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好冷……”
他哆嗦着摸了摸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用力搓了搓,忽而觉得手臂粗糙得很,打着灵石的光凑近一看,眼睛猛地睁大,嘴里惨叫了声。
身后伸过来只手,将他的嘴捂上,避免这尖叫引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沈衔星将嚼烂了的叶子吐出去,顺着江淮惊恐的视线去看他胳膊,只见他胳膊上起满了红肿水泡,像是被什么毒物蛰过一般,而更诡异的是,水泡上满是一张张嘴的形状。
江淮整个人都不太好,抖动着胳膊想要将这些忽然出现的水泡甩掉,他另外只胳膊还使不上劲,无助又可怜。
沈衔星盯着那胳膊望了会儿,又抬手在那伤口上一抹,凑近鼻尖嗅了嗅,一股清幽的草木灰的味道弥漫开来,他霎时皱了皱眉:“不好,这儿有馈元虫,此虫专吸食人灵力,可暂封灵脉,得提醒大家注意。”
江淮愣了愣,第一时间偏头对前面的人喊道:“这儿有——”
谁知刚开口,他便再度愣住,前面哪儿有什么人?先前在他们前面走的人全都一声不吭消失了。
地形复杂的石洞内,石头缝里渗出丝丝凉意,蜿蜒石壁苔藓丛生,无数条分叉路口在两人眼前展开。
沈衔星也未曾听到什么声音,他偏头四顾,眼眸微眯,不动声色拉紧江淮胳膊:“这儿有古怪,你跟紧我。”
江淮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那只逐渐长满嘴的红肿胳膊拿着佩剑,以防备姿态紧绷身体。
两人龟速挪移向前,行至分叉口处,阴风阵阵,江淮已经被绕晕了,只觉所有的分岔路口全都长一个样,有些茫然地望着两个洞口。
“我们该走哪边?”
两个洞口处一模一样,无甚分别,沈衔星走过去,抬手从石壁缝里扯出了片叶子,放到嘴里嚼。
江淮眼睛圆睁,这个破地方如此诡异,还有可怕的馈元虫,沈衔星怎么还敢乱吃东西啊?
他反应迟钝地扑上去想要阻止,然而沈衔星已经嚼完吐出来了,白衣少年抱着手,萤蓝灵石环绕于他周身,他曲起手指擦了擦唇角:“这儿我们来过。”
江淮:?
沈衔星道:“这叶子的甜度我先前吃过。”
江淮不知道说什么,高手的世界他果然不懂:“好吃吗?”
沈衔星不以为意地一摇头:“不好吃,有毒。”
江淮:……
既然有毒你为什么还吃啊啊啊啊啊!
既然来过,便好办了,左右是他们走过的旧路,鬼打墙便是有这点好,若死活猜不透关卡顶多困死在原地,选哪条路都是一样的,他们都会再次回来。
两人靠猜拳选了条路往前,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口隐隐透出些朦胧光影,有道人影立于洞口处,仙姿卓约,气度非凡。
那道月白身影负手而立,稍一侧身,望向他们,语气淡淡:“你们去哪儿了?”
看见叶鹤澜,江淮另一半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他大喜过望,朝前扑去:“师兄!你不知道此地有多凶险,我同沈师兄在此地被困许久,你和其他人还好吗?依兰还好吗?”
叶鹤澜声音毫无起伏:“路上遇见了些麻烦,我将其余人都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了,你们随我来。”
越过江淮,他望向沈衔星,只稍停一瞬,似是在打量他有无受伤,旋即偏开视线。
沈衔星嘴里还残留着方才嚼叶片时的苦腥味,他抿了下唇,走向对方:“师兄知道怎么出去?”
他们来这儿是为了找孽香罗的,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谁都不知道在秘境中接下来会出什么变故,速战速决方为上策。
叶鹤澜抬了下眸,从石顶透出的一线黯淡天光散在他周身,将他衬得愈发冰颜雪肤,似蓬莱仙人一般,他道:“往上方是出口,出去便是孽香罗的所在之地。”
沈衔星也跟着抬头往上看,那是方极其狭窄的罅隙,隐约有光,高数丈,两边都是湿滑石壁,形状怪异,最宽处仅容半身通过,连御剑都不太能施展得开。
江淮胆子小,灵力又被暂封,他害怕地依偎在叶鹤澜与沈衔星中间,好歹才有了些许心理安慰。
他抬头看了看,不禁咋舌:“这么高,怎么上去?”
叶鹤澜道:“自是爬上去。”
语毕,他率先飞身上壁,手指紧攀石壁,几个灵巧飞跃,他上到半石壁的位置,又低头向下望,朝江淮伸手:“来。”
停在原地的江淮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换做往常他是不敢在没有灵力护体的情况下徒手攀爬的,但现下叶鹤澜跟沈衔星都在,他潜力被激发出些许,一咬牙往上爬去。
经过几次尝试,终于极为艰难地靠近叶鹤澜,颤颤巍巍地去摸他伸出的手。
沈衔星紧随其后,不需要用任何灵力,他足尖轻点便攀上石壁,来回跳跃几步,停在江淮不远处,以防他跌落。
叶鹤澜低眉敛眸,神色淡淡,宽袖垂下,伸出的手弯出道好看的弧形。
只差一点距离,江淮就要抬手抓住那手时,沈衔星冷不丁拿出春生,骤然向那手砍去!
另一只手抓住还未反应过来的江淮,贴向自己身后。
所有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叶鹤澜毫无防备,躲闪不及,那手便被砍下半截,奇怪的是,断臂间流下的并不是血,而是粘稠透明的浆液。
江淮都要吓蒙了,全身重量都系于石壁与沈衔星间,慌乱伸手将佩剑狠狠刺入石壁中找到支点,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沈沈沈师师师兄兄……”
沈衔星笃定道:“你不是他。”
被拆穿了,“叶鹤澜”也并未有什么反应,他平静地抬起断臂,伸出猩红舌尖舔了舔:“你是怎么发现的?”
“脏东西。”
沈衔星不屑于废话,干脆利落地一剑穿胸,结果了对方的命,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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