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到底是什么?我的记忆吗?
被强行唤醒的姜锦辞失神地望着不远处的青砖,大脑因疼痛而无法思考,她感觉有无数个自己在她识海中争执,每一段记忆都想抢占掌控这具肉身。
墨染感觉到怀中的人在不停颤抖,望向老道的眸中杀意更甚:“你是想让她死吗?”
看着姜锦辞无神的双眼,他凝出了一缕煞气,微凉的指尖点上了姜锦辞的眉间,姜锦辞感觉到一阵凉意,微微抬头,“看”向了墨染,任凭那缕煞气钻入了她的眉心。
煞气一入识海,看到识海中的一缕黑影,微微一愣,随后便将那些躁动的记忆全部封存。
白雾如同潮水般褪去,眼前的人影也逐渐清晰。
“小黑。”
墨染听到这个称呼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低头望去。
姜锦辞刚恢复神智,便看到墨染如遭雷击般的表情,她的头还在隐隐作痛,她不明白为什么墨染会出现在这里,这么想着,她便问出了声:“你怎么在这里?”
墨染听到她的询问,还没从刚才那一声呼叫中回神:“你方才……叫我什么?”
头痛干扰了她的思绪,她抬起了一只手不住地按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好受些,听到墨染的提问,姜锦辞愈发疑惑了,皱着眉反问:“你在胡说什么?”
“我是谁?”墨染看着她眼中的疑惑,生怕自己当时只是幻听。
他眼中的期待让姜锦辞微微愣神,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神,本能地觉得若是她如实回答,眼前的人会很伤心,于是她错开眼神顾左右而言他:“那道士呢,竟用暗器伤我。”
墨染看着从自己怀中退开的姜锦辞,心中微微泛起苦涩。
“咳咳咳……”那老道倒也是顽强,挨了墨染一掌,还能颤颤巍巍爬起来。
姜锦辞听到远处传来的咳嗽,闻声望去,一见是那老道,顿时顾不上墨染,厉声问道:“死道士,你到底在搞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墨染也跟着望了过去,眼中的失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杀意。
“小友……咳咳咳……”老道捂着胸口,喘着粗气想要向姜锦辞走来,看到她背后如同煞神一般守着的墨染,便顿住了脚步,“对不住,是贫道鲁莽了,若是小友不弃,请随我到城外道观一叙。”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未等姜锦辞开口,身后的墨染冷不丁出声,语气中满是冰冷。
姜锦辞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老道见二人这般警惕,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枯树枝,叹了口气:“这枯枝的威力,方才您二位都看到了,此物绝非凡物,此地人多耳杂,怕是不妥。”
话虽如此,姜锦辞仍心有疑虑,虽然她知道若想了解真相,必须得从老道入手,可是被这枯枝控住的痛苦还历历在目。
见姜锦辞沉默不语,老道没有放弃,转而问道:“接触到这枯枝后的事,小友可还记得?”
墨染闻言盯着那老道,眼中满是不悦,面上充满了警告之色。
而姜锦辞听到他的询问,一些模糊不清的碎片随之在脑海中浮现,但其间画面如雾隔纱,怎么也瞧不清楚,反而是消散的疼痛,随着她的回忆又有了席卷而来的趋势。
她脸色一白,此刻并非良机,只能赶紧止住了思绪。
老道将二人的神情看在了眼中,心中了然:“墨小友放心,方才是贫道思虑不周,求之心切了。”
姜锦辞不知道墨染刚才做了什么,听老道所言,自己如今这情况,定和他脱不了干系,正好她也想弄清楚墨染的真实身份,心中顿时有了决断:“好,我跟你去。”
“我也去。”她话音刚落,身后的墨染便迫不及待上前一步,生怕姜锦辞再次将他支开。
“……”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墨染,姜锦辞微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未发一言。
见她同意,老道立马做出了“请”的手势。
姜锦辞偏了偏头,示意他先走,结果等了半天这老道都没动,便出声道:“带路。”
那老道讪讪一笑:“我非孟羽国人,没有羽翅,还得麻烦小友捎我一程。”
“……”姜锦辞有些无语,这人真的靠谱吗,“骁御司说多次在坊市抓你未果,你之前是怎么来坊市的?”
“我平日都用飞行符,今日不巧,这符纸用完了。”老道面上浮上了疑惑之色,“说来也奇怪,这骁御司也不知是抽哪门子风,突然加大了巡查人手,满坊市都是骁御司的人,我怕被他们捉住,这符纸便用的快了些。”
“咳咳……”姜锦辞闻言自觉心虚,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那就让墨染带你吧。”
老道看向墨染,眼神中有一丝害怕,犹豫着想要拒绝,墨染见状,一把将他扯了过来:“怎么?难道你想让……”他转头看了一眼姜锦辞,“想让阿辞带你去吗?”
墨染眼中的森然似要把那老道凌迟,吓得老道连忙摆手:“没有没有,麻烦墨小友了。”
刚出城还未到道观,老道便出声让二人落地:“前方便是城郊了,墨小友可否与我一同下地行走?”
“为何?直接去道观不是更快?”墨染担心老道再次暗算,先行询问。
老道摇头不答,只道:“墨小友随我下去一看便知。”
墨染正欲开口拒绝,身旁的姜锦辞便出了声:“走吧,下去看看。”
一落地,姜锦辞便被两人撞了一趔趄,墨染出手扶了一把她才不至于摔倒,正想开口质问,却见撞人那两人疯疯癫癫地跑远了,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撞了人。
一旁的老道赶紧出声解释:“小友莫怪,城郊多是这般疯癫之人。”
姜锦辞望着跑远的那两人,眉头紧蹙:“在坊市遇到你时,你也是这般。”她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老道,“只是眼下,你为何又如此清醒。”
说话间,又一人疯疯癫癫跑过,口中大喊道:“死啦,都死啦,哈哈哈哈哈哈……”
老道看着他们,深深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是他们其中一员,不过,我运气比较好罢了。”
不等二人提问,老道继续道:“前方不远便是道观了,请随我来。”
姜锦辞忍住了心中的疑惑,跟上了老道的步伐,离道观越近便越心惊,那群癫人似乎都来自这道观,粗略数了一下,光这道观之外便已有几十人之多,恐怕这道观之中,比之更甚,难怪骁御司萧家父子两听到癫人,反应会如此奇怪了。
不多时,一座古朴的道观便映入眼帘,与姜锦辞想象中的破败不同,眼前的道观依山而踞,一块厚重斑驳的匾额高悬于山门,上书“雾隐观”三个大字。
穿过山门,便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殿前青砖铺地,微微有些湿润,似是刚洒扫过,殿身处朱红色的立柱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与姜锦辞从未见过的四脚神兽,线条流畅,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破柱而出,殿顶覆盖着青灰色的琉璃瓦,檐角悬挂着小巧玲珑的铜铃,微风拂过,发出了阵阵轻响。
若是忽略那几位在殿前游荡的癫人,此情此景当真有几分超脱凡尘的韵味。
“铛!”一声浑厚而又辽远的钟声传来,在道观的庭院中回荡,殿顶的飞鸟被惊起,于道观上空盘旋,徘徊着的癫人仿佛听到了什么指令一般,不似方才那般浑浑噩噩、疯疯癫癫,而是像突然清醒了似的,彼此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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