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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回忆(结尾含秀知院人物出场)

小说:

[蓝色监狱]咒术师真的不能踢足球

作者:

栗子蒙布朗

分类:

现代言情

爱哭鼻子?!

洁世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脸颊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

他小学时确实因为过于敏感而比现在更容易掉眼泪……但这件事,除了小时候的邻居和同学……

他紧紧盯着少女的脸,试图透过墨镜看清她的容貌。

九重歌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困惑和急切,她停顿了一下,像是故意吊人胃口般,才缓缓抬手,摘下了那副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墨镜。

随着墨镜的移除,一张清丽却冷淡的面容完全显露出来。

白皙的皮肤,挺翘的鼻梁,以及那双独特的、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冰蓝色眼眸。

这双眼睛……

记忆的闸门猛地被冲开,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时光深处渐渐清晰,与眼前这张冷艳的面孔重叠在一起。

洁世一的呼吸一滞,瞳孔微微收缩,脱口而出:“你……你是……?!”

他想起来了。

洁世一的瞳孔微微颤动,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将他瞬间拉回到了埼玉县高尾山那个阴沉的午后。

“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是、是你……那个在山上……”

*

小学时的某个秋天,学校组织去埼玉县的高尾山远足秋游。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沿着山路向上爬,洁世一敏感地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泥土的气息、树叶的摩擦声、远处模糊的人声,这些都让他有些不安。

走到一段相对平缓但树木更茂密的路段时,前面的同学突然发出一阵小小的骚动,纷纷跳着脚绕开。

洁世一好奇地低头一看,瞬间僵在了原地——

只见地上黑压压的一片,是无数蚂蚁正成群结队地搬运着食物残渣,进行着大规模的迁徙。

蚁群旁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飞虫在低空盘旋。

在感官异常敏锐的小洁世一眼里,这片景象被无限放大。他甚至能听到细微的、令人心悸的窸窣声。

“快走啊!洁!”后面的同学催促道。

可他就像被钉在了那里,脚底生根,一动也不敢动。

他害怕踩到那些忙碌的蚂蚁,更害怕那些飞舞的小虫会撞到自己身上。

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地绕开他走了,有人觉得他奇怪,有人只是单纯没在意。

喧闹声渐渐远去,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天空也仿佛感知到了他的情绪,渐渐阴沉下来,山风变得凉爽而急促,预示着山雨即将来临。

“要、要下雨了……”洁世一更慌了。

他知道应该快点跟上队伍,可是身体就是无法动弹。

他孤立无援地站在山路中央,小声地啜泣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肩膀微微颤抖着。

冰凉的雨点开始稀疏地落下,打在他的头发和衣服上。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虫鸣、雨声和自己压抑的抽噎。

“会不会……一直没有人来找我?” “天黑了怎么办?” “会不会有可怕的动物……” “我会不会……死在这里?”

各种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涌入小洁世一的脑海,让他哭得更凶了,几乎喘不上气。

他下意识地跑到最近的一棵大树下蜷缩起来,小小的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山路的另一端。

一支装备显然更精良的队伍正在下山。这是来自东京的某所贵族小学的秋游队伍。

“歌,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御影玲王,注意到身边女孩的异常沉默。

九重歌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摩挲着自己的手腕。

忽然,她停下脚步,脸色微变。

“我的手镯不见了。”

那是御影玲王不久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是不是掉在刚才休息的地方了?”玲王立刻说,“我陪你回去找!”

“不用。”九重歌拒绝得很快,“你们先下去,告诉老师我很快回来。我知道大概在哪里掉的。”

不等玲王再说什么,她已经转身,沿着来路快步返回,身影很快消失在渐密的雨帘和树影中。

雨不大,但山路上已经开始变得泥泞。

终于,在一处树根旁,她看到了那枚在灰蒙雨色中微微反光的精致手镯。

她松了口气,弯腰捡起,小心地擦去上面的泥水,重新戴回手腕上。

任务完成,她正准备立刻下山,却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声音——

她循着声音望去,视线穿过朦胧的雨雾,看到了不远处一棵大树下,蜷缩着一个小小的、正在发抖的身影。

那是一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浑身湿透,哭得可怜极了,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九重歌几乎没有犹豫,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喂。”

男孩——小洁世一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猛地一颤,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到一个像从画里走出来的、表情却异常冷静的女孩正看着自己。

“下雨的时候,不可以躲在树下。”

小洁世一被这突如其来的告诫弄懵了,下意识地问:“为、为什么不能躲树下?”

九重歌瞥了一眼阴沉的天空:“会遭雷劈。”

“雷、雷劈?!”

小洁世一的脸色瞬间吓得比刚才还白,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被闪电击中的可怕画面。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树底下弹了出来,踉跄着站到雨中的空地上,惊慌失措地抬头看天,仿佛下一秒就会有闪电落下。

“你……你是谁?”洁世一稍稍平复了狂跳的心脏,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女孩和他穿着不同的制服。

“九重歌。”她回答得很简洁,然后反问,“你呢?”

“我、我叫洁世一……”他小声回答。

“洁世一。”九重歌点了点头,“走吧,下山。雨要变大了。”

“哦、哦……”洁世一连忙跟上她的脚步。

山路被雨水打湿后变得有些泥泞滑脚。

洁世一心情放松了一些,但注意力还大部分留在刚才的惊吓和眼前这个特别的女孩身上,脚下没留神,猛地一滑。

“哇啊!”

他惊呼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脚踝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好痛……”他尝试着想站起来,却痛得立刻又坐了回去,眼泪再次在眼眶里聚集,“好像……扭到了……”

他看着越下越密的雨,又看看站在旁边的九重歌,巨大的无助感再次袭来。

他不想拖累这个好不容易遇到的人。

“九、九重同学。”他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了……我、我等我好一点自己下去。”

九重歌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面前,背对着他蹲了下来。

洁世一愣住了:“诶?”

“上来。”她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雨大了,停留更危险。”

“可、可是我很重。”洁世一还在犹豫。

“我力气很大。”九重歌头也没回地说道。

洁世一的脸瞬间红了,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趴到了她的背上。

九重歌稳稳地站起身,背着他,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

她的背并不宽阔,甚至有些纤细,但却异常稳当。

洁世一趴在她肩上,能闻到淡淡的香气,混合着雨水的清新。

感受着这份踏实的支撑,想到自己刚才还让她先走,而她却毫不犹豫地背起了自己,洁世一的眼眶又热了。

他哽咽地说:“……谢谢你……对不起……”

“不用谢。也不用道歉。”九重歌目视前方,“不会丢下你的。”

——不会丢下你的。

这句话像一股暖流,猛地冲垮了洁世一一直努力维持的防线。

一直积累的委屈、害怕、孤独,以及此刻被接纳、被背负的安心感,交织在一起……

让他再也忍不住,小声地呜咽起来,眼泪无声地浸湿了九重歌肩头的衣服。

听到背后压抑的哭声,九重歌的脚步顿了顿。

她沉默地走了几步,然后,用一种轻柔而舒缓的语调,哼唱起一段旋律。

那调子古老而优美,带着一种宁静人心的力量。

「暮れゆく山に鳴く鹿の声

(暮色渐染山鹿鸣声声哀)

聞けばわがごと母恋ひぬらむ

(闻之似我心亦把母亲怀)」

她的声音空灵好听,像山间的清泉流淌过卵石,穿透沙沙的雨声,清晰地传入洁世一的耳中。

洁世一的哭声渐渐小了。

他怔怔地听着,虽然不太明白歌词的意思,但那温柔的旋律和九重歌轻柔的吟唱,像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平了他所有的不安和悲伤。

他趴在她的背上,感受着那份坚定的支撑,听着耳畔轻柔的和歌,雨声仿佛成了遥远的背景音。

这一刻,所有的恐惧和孤独都被驱散了,只剩下满满的安心和温暖。

他甚至觉得,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幸福。

终于,山路的尽头就在眼前。

老师们显然也发现少了一个学生,正准备组织上山寻找。

“洁世一!”他的班主任一眼就看到了被陌生女孩背下来的他,立刻冲了过来,“天哪!你跑到哪里去了?没事吧,脚怎么了?”

其他同学也围了上来,脸上带着好奇和些许愧疚。

九重歌小心地将洁世一放下,他的老师连忙扶住他。

“谢谢您!真是太感谢您了!”老师连声道谢,“请问你是……”

“九重歌。只是碰巧遇到了他。”

就在这时,一个焦急又带着十足关切的声音传来:

“歌!”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发色耀眼、气质出众的男孩快步跑了过来。

他甚至没打伞,头发和肩头都被雨水打湿了,眼睛里满是担忧和怒气。

他直接冲到九重歌面前,完全无视了周围的人。

“你到底跑去哪里了!手镯找到了吗?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下次不要这样做了,东西丢了就丢了,我还可以给你买十个……”

御影玲王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他上下打量着九重歌。

湿透的衣角、沾了泥点的裤腿、略显疲惫的神情——他的眉头紧紧皱起。

“找到了。没事。”九重歌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

“这叫没事?!”玲王显然不买账。

他二话不说,转过身就在九重歌面前半蹲下来,“上来!我背你回去!你得赶紧换掉湿衣服!”

他的动作自然无比,带着一种强势和亲昵。

九重歌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没有丝毫犹豫,就俯身趴到了玲王的背上,仿佛这是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玲王稳稳地背起她,甚至轻轻掂了一下调整姿势,仿佛在确认她的重量。

他这才仿佛刚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和众人,尤其是那个被老师扶着的、同样狼狈的洁世一。

玲王的目光在洁世一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但很快又收回了视线,所有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背上的九重歌身上。

“抱紧点,别掉下去。”他侧头对背上的女孩嘱咐了一句,语气是截然不同的温柔。

然后背着她,大步朝着自己学校队伍的方向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洁世一呆呆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那自然而然的蹲下、九重歌那毫无迟疑的俯身、语气里那份熟稔的亲昵和毫不掩饰的心疼、以及九重歌全然接受甚至依赖的姿态……

那一瞬间,某种明悟击中了洁世一。

他明白了,九重歌之所以能那么强硬地把他从孤独中拉出来,能那么平静地背起他走过泥泞的山路……

是因为她自己也正被这样坚定地、毫无保留地需要着、保护着、珍视着。

那种关系,是他从未在任何其他人身上体验过的、紧密而牢固的联结。

有人会为她湿透的衣角而心急如焚,会毫不犹豫地为她弯下腰,会成为她随时可以依靠的退路。

所以,她才能无所畏惧地向前,甚至能分出手来,拉他一把。

一种混合着羡慕和失落的感觉涌上洁世一的心头。

他看着那两道远去的、仿佛自成一个小世界的背影,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知到了某种差距。

不仅仅是家世或气质上的差距,而是关于“联结”的差距。

那个紫头发的男孩背走的,不仅仅是一个叫九重歌的女孩。

他也背走了洁世一心中刚刚萌生的、关于“被从孤独中拯救”的实感,但它留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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