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离,快停下。”
她焦急地围着他打转,但季无离显然陷入了玄而又玄的境地,没有半点回应。
这时,钟叔钟婶正好赶回,见状,忙给他喂下丹药。
“离儿,稳住心神!”
钟叔喊到。
他将灵气探入季无离的身体,很快撤回了手。
“没想到会这么快,吸入的灵力将灵海注满了。”
“离儿天赋异禀,非能用我等庸人的修行之法判断。”钟叔咬牙道,“离儿!固守本心,我为你护法,就在此处冲击金丹!”
他将带来的丹药全都喂给季无离吃下,盘腿坐下,吩咐钟婶:“夫人,带着马车离远一点,劫雷落下,会伤到你。”
钟婶看了眼天上可怖的劫云,又看向钟叔,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点点头,朝马车方向去了。
劫云聚集,云层中有电光闪烁,威压袭来,钟叔的背脊弯了弯,随后强撑着挺直,为季无离撑起护盾。
“离儿,准备好了吗!要来了!”
此时的季无离双目紧闭,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宋浅不由在心中为他捏了把汗。
等到第一道劫雷落下,他突然睁开双眼,清明无比,电光火石之间,将钟叔一把推开,送出去数十米。
“轰隆!”
劫雷落下,正中他头顶,电光在他的经脉间游走,带来撕裂的感受,但也扩张了他的经脉,更多的灵气涌入,如同水滴入沸油,浇灭了烧灼痛楚。
“轰隆!”第二道劫雷落下,比第一道更强盛。
季无离浑身焦黑,衣角燃起火焰。
“无离!坚持住!”宋浅给他加油打气,认识季无离的时候他就是金丹期,却没想到他破镜的时候这么凶险。
身体破损,然后被灵气修复,季无离咬牙硬抗,终于等到第三道,也是最后一道劫雷落下。
“轰隆!”
劫雷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从天而降,似乎要摧毁一切,将胆敢逆天修行的凡人扼杀。
雷中带着微微的紫光,风暴席卷而来,将周围的树木撕裂摧毁,顷刻间化为飞灰。
“无离!”
宋浅站在风暴中心,被这泼天的威压吓住,完全忘记了季无离在过去是成功渡劫的,本能站在他身前,试图为他挡住劫雷。
她娇小的身体被紫光覆盖,但并未感到有任何不适,劫雷穿过她的身体,依旧劈在了季无离身上。
青年身躯一震,薄唇渗出血迹,额间青筋暴起,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劫雷几乎要将他烧成一块黑炭,但无数灵气涌入,修复了他的身体,电光闪烁,经脉快要被撑爆。
向死而生,正是如此。
他没有靠任何外力相帮,凭一己之力扛过了三道劫雷,所以获得的也更多。
在接触天雷的那一瞬间,甚至悟到了某些神秘深刻的东西,关于本质,关于永恒,关于天道。
最终,当他再次起身,已是脱胎换骨。
青年掐了个诀,洗净了一身黑灰,布衣破烂,隐隐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他垂目,微笑着看向宋浅。
“太好了!你做到了!”宋浅简直要吓坏了。
她本想上前,但此刻季无离衣衫不整,又已是青年模样,颀长充满的力量感的身体似露非露,反而引人遐思。
宋浅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别开头去,面上浮起红霞。
“要不,你先找件衣服穿上。”
季无离看向自己的腹部,布衣焦黑,乾坤袋不见踪影,一大片劲瘦的腰还露在外面,不由微愣。
幸好不远处的钟叔钟婶赶了回来,给季无离披上衣衫,遮挡住他的身体。
宋浅松了口气,眼巴巴凑过去,听他们嘘寒问暖,眼含欣慰,嘴角也不由勾起。
季无离能遇到这样一对善良的夫妇照顾他,真是难得的幸运。
她不禁开始回忆天命书中对这一对夫妇的记载,季无离入魔后,他们去哪了?
这样的小人物,并无多少笔墨,但宋浅似乎记得,天命书中提过,月明玉是第一个出山海界的,他死后,九尾妖狐发疯一样在玉昆山寻找季向阳和季无离的踪影,并大开杀戒。
那这对住在隐竹峰,修为低微的夫妇,岂不是凶多吉少。
宋浅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看向季无离,青年此时眼神柔和,笑容温暖和煦。
莫非,他之后的冷漠肆意,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对夫妇已经不在了?
天空的异象难以掩饰,就在他们沉浸在喜悦中时,一道法光从天而降,落在季无离面前。
法光中,出现了一位中年男子,身量不高,穿着季家长老的法袍,面上虽带着笑,但眉宇间却有着阴鸷,目光落在季无离身上,满是傲慢的打量。
宋浅认识此人,是季家的四长老季如松。
名字倒是好听,却和本人相差甚远。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公子。”季如松开口,“二十岁的金丹期,不错。”
他看向钟叔:“你是他师父?就让他在这荒野之处结丹?呵……真是荒唐,若是让掌门知道,定要治你的罪。”
钟叔连忙解释:“不敢当,老奴是照顾大公子的家奴,大公子天赋异禀,是自学入道,未有过师父。”
季如松挑眉:“未有过师父,自学成了金丹期?”
他重新看向季无离,眼中带上满意:“不愧是掌门血脉,倒是个好苗子。”
“你可愿,做我的徒儿?”
他露出和善的表情,心中却是有别的算计。
身为四长老,他的实力不如前面三位,势力亦然,若要在季家有更多的话语权,还需新的助力。
这天赋异禀的掌门亲子,显然是一颗很好的棋子。
钟叔惊喜:“太好了,离……大公子确实需要一位修为高深的师父,他绝对是可造之材,从小便过目不忘,只要稍作点拨,就能举一反三,他……”
四长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我心中有数,哪需一个低贱家奴在此喋喋不休。”
元婴修为在筑基期的钟叔面前恍若一座大山,他随手挥出的劲气轻而易举将钟叔掀翻在地,腰背撞在树干上,发出一声脆响。
“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
两句话同时响起,一句来自宋浅,一句来自季无离。
青年挡在钟叔身前,温润如玉的面容沉了下来,双目冷凝如冰。
“我没事,没事……”钟叔强撑着想爬起来,却感到腰间像是扎了钉子,完全使不上力,钟婶心疼地扶住他。
“大公子,不必管我,你……和师父走吧。”
钟叔深知季无离之后的修行他帮不上什么忙,留在隐竹峰是蹉跎岁月,若能认在季家位高权重的长老作师父,未来才不可限量。
四长老压根没在意钟叔的伤,朝季无离露出安抚的笑容:“为师并非故意,是他修为低微,不堪一击。”
他随手扔下一瓶回血丹,滚落到钟叔身前。
似乎这样,就能弥补方才的伤害。
“好徒儿,日后你就是我的亲传弟子,只要你听师父的话,师父不会亏待于你。”他语带诱哄,断定季无离不会拒绝。
但青年冷淡的目光没有丝毫变化:“我不会做你的徒弟。”
“你说什么?”四长老和善的表情收住。
“我说,不会做你的徒弟。”季无离再次重复。
他和钟婶一起,将钟叔扶起来,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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