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轻便的支撑护具提醒着那场激战的余韵,但少年人的恢复力总是惊人的。
律站在网球部大门外那株盛放的樱花树下,米白色的柔软发丝被微风拂动,几片花瓣调皮地落在发间。
身份已然不同——正选队员:安培律
但此刻,他那双独特的金色眼眸里没了球场上那种冰冷的计算感,只是带着点训练后的放空,甚至有点懒洋洋的,安静地等着同班同学迹部景吾一起回教室。阳光透过花隙落在他脸上,暖洋洋的。
训练场的喧嚣被门板挡着,只有模糊的击球声。
律用没戴护具的那只手,无意识地卷着制服外套的袖口边,脑子里想的可能是待会儿的数学作业,也可能是岳人跑圈时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和迹部那两场惊天动地的比赛之后,作为同班同学,还有冰帝正选中唯三的初一学生(加上那个总是推着眼镜、笑容有点狡猾的忍足),关系确实近了不少。
虽然迹部说话还是那么华丽又自恋,训练时眼神交锋也依旧火花四溅,但一起上下学、讨论点学习或者部里的事情,已经挺自然了,偶尔还能吐槽他两句。
脚步声传来,带着熟悉的掌控感。
迹部景吾推门而出,耀眼的金色短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他那双锐利如冰的天蓝色眼眸形成鲜明对比,玫瑰雪松的气息瞬间压过了樱花的淡香。
他随意地掸了掸肩,看到树下的律,天蓝色的眼眸扫过他手腕:“喂,恢复得怎么样?别逞强。”
“嗯,好多了,挥拍没问题了。”律点点头,语气比在球场上软和不少,带着少年人的清爽。
“就是迹部你的特供水果功劳不小。”他嘴角弯起一个很小的弧度。
“哼,知道就好。”迹部哼了一声,但嘴角似乎也松动了些。两人并肩往教学楼走。
岳人那标志性的红毛没出现——可怜的家伙,训练赛输给了前辈,正被迹部“爱的鞭策”(加倍训练量)钉在球场上跑圈呢,哀嚎声隐约可闻。桦地依旧像个沉默的守护神跟在后面。
“啧,最烦心的还不是训练。”迹部忽然开口,眉头习惯性地蹙起,手指又去碰眼角的泪痣,这次带着点优等生班长的烦恼,“下周期中考了!”
律侧头看他,金色的眼睛里是正常的关切:“很担心?我们班还好吧?”
“我们班当然没问题!”迹部一扬下巴,随即烦恼又爬上来。
“是部里那几个家伙!**向日岳人那个笨蛋!** 英语好得跟母语似的,和外教聊天眉飞色舞!化学实验也做得有模有样!可你看看他的数学和国文!”
迹部简直要抓狂,声音都高了八度,“上次数学小测,立体几何那几道大题,他居然只写了个‘解’字就空在那里!问他,他说图形在他脑子里跳舞转晕了!国文也是,看个文章就神游天外!偏科偏得气死人!”
他喘口气,开始掰着手指数人头:“慈郎那家伙,上着课都能睡过去,笔记跟鬼画符一样!宍户那暴脾气,解个数学题像要跟题目打架,还有准正选那几个!泷(荻之介)那家伙整天研究数据,国文基础稀烂!桦地也得盯紧点!”
他把准正选也划入了补习范围,责任心爆棚。忍足?那家伙脑子好使,成绩不用太操心,但补习也得来,别想跑!(至于六年级的凤和日吉?确实参加不了中学部活动,自然不在名单里。)
他猛地停下,转身对着律,玫瑰色的眼睛燃烧着“绝对不容玷污冰帝华丽”的火焰:“本大爷绝对不允许!冰帝网球部的人,不管是正选还是准正选,因为挂科补考耽误训练比赛!太不华丽了!尤其是岳人!他要是敢数学或国文挂科……”
樱花被他的气势带得飘落。
“所以?”律已经猜到了大概,心里默默为岳人(还有自己即将到来的周末)点了一排蜡。
迹部打了个响指,脸上重新挂上那种“本大爷出手一切搞定”的自信笑容(或者说“灾难召集令”):“所以!本大爷决定了!这周六、日,全体正选加准正选(泷、岳人、宍户),都给我到本大爷家里集合!” 他特意强调了一下范围。
他盯着律,眼神亮得惊人,带着一种“你也跑不掉”的意味:
“集体大补习! 本大爷亲自坐镇,保证每个人都华丽地及格过关!谁要是敢拖后腿……” 迹部露出一个让远处跑圈的岳人莫名后背发凉的“和善”微笑。
“就等着体验比破灭的圆舞曲更‘难忘’的补习时光吧!特别是某些偏科偏到外太空的家伙!”
律听着迹部这雄心勃勃(或者说鸡飞狗跳预警)的计划,想象一下岳人抓耳挠腮、慈郎昏昏欲睡、宍户对着题目运气、泷一脸“这有什么用”的表情、桦地默默守护(可能还得负责拎起快睡着的慈郎)……的画面。
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那种数据化的平静,而是少年人觉得这事儿太夸张又有点好玩的、带着点无奈的笑容。
“全员啊?迹部,你家客厅够大吗?慈郎万一在书房睡着了,泷会不会嫌吵啊?岳人做不出题会不会把你家屋顶掀了?” 他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侃。
“哼!本大爷的宅邸,容纳你们绰绰有余!”迹部一扬下巴,华丽值瞬间拉满,仿佛他家是个小型学校,“至于慈郎?桦地会负责在他打瞌睡的时候‘轻轻’提醒他!” 跟在后面的桦地默默地、沉重地点了下头,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任务。
“泷要是嫌吵,就让他去安静的数据室自己啃书!至于岳人……”迹部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他敢掀屋顶?本大爷就让他把屋顶的瓦片一片片擦干净!正好练练他的耐心!”
“忍足呢?”律笑着问,觉得让忍足对付岳人可能效果更“精彩”。
“哼,那家伙当然跑不掉!助教位置给他留好了!”迹部一副“本大爷早就安排妥当”的样子。
“让他用他那套关西腔歪理去对付岳人的数学和宍户的暴躁吧!肯定‘效果拔群’!” 迹部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某些混乱但可能有效的场面。
“至于你,安培,”迹部看向律,眼神带着点算计,“你脑子清楚,逻辑强,负责看着泷别钻牛角尖,还有……嗯,关键时刻给岳人那浆糊脑袋讲讲题!用你那套‘神谕’方法拆解一下,说不定他能听懂!……大概。” 迹部最后那个“大概”说得毫无底气。
“我尽力……”律无奈地摊了摊手(小心地避开了受伤的手腕),脸上是混合着“饶了我吧”和“好像也挺有趣”的表情。
不过,想到迹部家肯定管够的顶级水果和安静环境(大概?慈郎的呼噜除外),还有和这群虽然麻烦但绝对不无聊的队友们一起度过的周末……好像也不赖?至少比一个人闷头复习强点。
两人(加上沉默的桦地)继续向教学楼走去。樱花如雨,落在少年们深蓝的制服肩头。
冰帝的帝王正为他的王国扫清学业障碍而“华丽”出征,新晋的正选少年则带着点无奈、好笑又有点小期待的心情,准备迎接这场史无前例的、注定鸡飞狗跳、充满关西腔歪理和红发少年哀嚎的“迹部家补习大作战”。
拯救岳人的数学和国文,以及如何在慈郎的呼噜声中保持清醒,将成为这场战役中最艰巨(也最可能充满意外“笑”果)的任务。
————
周六早晨,迹部宅邸的图书馆内——
"啊啊啊这题到底什么意思嘛!"岳人抓着一头红发,整个人瘫在豪华的波斯地毯上打滚,"为什么x一定要等于y啊!它们就不能做朋友吗!"
忍足推了推眼镜,关西腔里带着笑意:"根据题意,它们不仅要做朋友,还要做最亲密的那种朋友哦~"
"呜哇!忍足你好恶心!"岳人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抓起抱枕砸了过去。
另一边,慈郎抱着数学课本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口水。桦地默默站在他身后,轻轻一提就把他拎了起来。
"唔...再五分钟..."慈郎在半空中蹬了蹬腿。
"桦地,把他放到阳台上去清醒一下。"迹部头也不抬地批改着泷的作业。
律正在给宍户讲解三角函数,突然被岳人从背后一把抱住:"律~救救我嘛!这道应用题完全看不懂!"
"等等...岳人你先松手..."律被勒得脸颊发红,手里的铅笔啪嗒掉在地上。
"向日岳人!"迹部一拍桌子站起来,"你再干扰别人学习,本大爷就让你把这道题抄一百遍!"
"诶~怎么这样~"岳人哀嚎着松开律,像只委屈的小动物一样趴回自己的位置。
律整理了下被弄乱的衣领,偷偷松了口气。他捡起铅笔,发现笔尖断了。正要找削笔器,一支崭新的自动铅笔递到了面前。
"用这个吧。"迹部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天蓝色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无奈,"那家伙一直都这么毛手毛脚的。"
"谢谢。"律接过笔,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迹部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怔,赶紧收回手。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少年们或认真或苦恼的脸上。泷突然举起手:"迹部,我发现一个规律..."
"嗯?"迹部转身的瞬间,慈郎趁机又溜回来趴在了桌上。
"补习的时候,岳人的哀嚎频率和题目难度成正比。"泷一本正经地推着眼镜,"可以作为'学习痛苦指数'的参考数据。"
"喂!泷!"岳人涨红了脸。
"哈哈哈!"忍足第一个笑出声,接着是宍户的嗤笑,连桦地的嘴角都微微上扬。
律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金色的眼眸弯成了月牙。迹部看着这群闹腾的家伙,扶额叹气:"你们这群不华丽的家伙..."
但没有人注意到,他转身时嘴角那一抹浅浅的弧度。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挪移,图书馆里混杂着书页的沙沙声、岳人时不时的哀叹、慈郎努力对抗睡意的哈欠,以及宍户对着习题本小声的“啧”。
“所以,这个辅助线要这么加……”律用迹部给的新铅笔,在宍户的草稿纸上清晰地画着。
他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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