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霜当年和她的第二任丈夫裴之荣离了婚,没有选择带小儿子裴义走,而是选择了纪铭。
母子俩双双出了国,距今已经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
纪铭是纪青霜和第一任丈夫生下的,后来第一任丈夫去世,纪青霜改嫁给裴之荣之后,将年幼的纪铭也一起带入了裴家。
虽然生活波折,裴之荣对于他这位凭空多出来好大儿心下也不喜,但总的来说也没在生活上苛待过他,他依然是裴家的少爷,并因此和陆念枝苏苏等人成为了同学,成了多年的朋友。
或许是因为从小的生活经历,以及纪青霜的亲身教导,让纪铭长成了品学兼优的好孩子。
不同于从小聚万千宠爱于一身、霸道又蛮横的亲弟弟裴义,纪铭性格温和,学习刻苦认真,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
这个从小就是别人家孩子的男孩,随母亲出国之后也没落下学业,以全A的成绩考上了弗州大学,本科结束又继续攻读硕士研究生,现在毕业了选择留校任教。
上次陆念枝回国来的时候,一开始纪铭也要和她一起的。
只不过陆念枝回来时,纪铭学校的手续还没有办完。
陆念枝回国之前最后一次和他见面时,问过他为什么也要和她一起回来,纪铭说要给自己放一年假,明年再去赴任。
纪铭微笑着对她说道:“太累了,这么多年,像一种没有脚的鸟儿,落地即是死亡,我可不想我只有生命进入倒计时,才有时间来休息。”
纪青霜还在美国,纪铭回国想来也待不久。
说来也是神奇,与纪铭这种从小循规蹈矩的好学生相比,陆念枝简直就是他的完全相反面,可两人却是从小到大的好友。
夜晚的星星特别明亮,繁星点点,机场外的灯光亮如白昼。
微风徐徐。
陆念枝开车来得晚,纪铭已经带着行李箱候在路边。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纪铭坐在副驾驶,偏头看她,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陆念枝专心致志地开着车,目不转睛:“能有什么事。”
“审批一过我就立刻定机票了。”纪铭话里有话,拐弯抹角地说,“原本要和你一起回来的。”
看他这副样子,陆念枝有些好笑:“我是什么易碎的物件吗,需要人寸步不离地跟着。”
纪铭凝望着她侧脸姣好的轮廓,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路灯在她的面庞留下一道道光影。
看她似笑非笑的脸,纪铭也跟着微微勾了勾唇,心中顿时春风和煦,一块大石落地。
他的嗓音温和:“你没事就好。”
眸光微动,虽然陆念枝说了没事,可纪铭的脑海里,仍然还是闪过某个人的身影。
思绪到这,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又被扯平,笑意消失。
顿了一会,他又问:“那等你的事办完再一起回去?”
陆念枝没有明确答应:“再说吧。”
*
纪青霜都和裴之荣离婚了,纪铭与裴之荣又没有一丝血缘关系,当然也不好再去裴家住。
陆念枝打算带他去见过苏老爷子,然后将他送回外面的酒店。
“苏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你是小铭吧,小时候还常来家里玩呢,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苏老爷子以前就特别喜欢纪铭这种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加上纪铭还是裴之荣这棵大树名义上的大儿子,见了面都要热情几分,如今见纪铭还专门回来看他,脸上的笑容也真心实意了几分。
苏老爷子将纪铭的手握在手心,拍了又拍:“你和我家苏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现在也要多来往,我一把老骨头,活不了几年了,常来玩。”
纪铭连连点头。
陆念枝等在一边,随手拿起手机来看,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是苏苏打的。
看时间,那个时候她还刚刚出门,在开车去接纪铭的路上。
陆念枝看了一眼仍然还在和苏老爷子说话的纪铭,转身寻了个人少的僻静角落,给苏苏回拨了过去。
没响两声,苏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欲言又止:
“嗯.....枝枝......你弟和许泽麟打起来了。”
.......
“我都怀疑是不是孟连慎日子没选对.....不对,是我家老头子八十年前生出来的时间没选好。”苏苏语气有些无奈,“今晚发生的事都够未来两年的谈资了,还好你弟和许泽麟是在高尔夫球场打的,这一块都没多少人在,知道的人不多,我可以处理,不然我都不敢想,明天外面的人又是怎么嚼舌根的。”
B城就这么大,看上去人多,其实这么多年,来来往往就这么些人,圈子就这么大。
看着表面一派祥和,其实每个都是人精。
当年陆家的丑事,传得人尽皆知,陆念枝出国之后,这些流言蜚语才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停了点。
现在陆念枝回来,暗处本来就有一大片等着看热闹的人。
许泽麟今夜明目张胆给陆念枝送花,许泽麟又与陆宇周天天待在一块,陆宇周和许泽麟现在打起来了,明天就会流出陆家小公子为了陆家大女儿与许家小少爷大打出手的传闻。
好兄弟为爱反目,二男争一女的戏码,人们最喜欢看了,不分阶层年龄性别。
况且主人翁还是两年前就传出乱.伦丑闻的陆家姐弟,那就更劲爆了。
这出小小的、不为众人所知的闹剧被苏苏压下,许泽麟龇牙咧嘴地被来参加晚宴的许家人扣走了,周霖和陆岳西因为有事,在宴会还没结束就先离场,自然也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什么?”陆念枝面上没什么情绪。
苏苏耸了耸肩:“谁知道?”
“现在他一个人在里面呢,说是要好好休息,让谁都别去打扰。”她指了指休息室的门,表情赞许,竖起大拇指道,“医生给他上药的时候,都不见他皱下眉,是个真男人。”
陆念枝皮笑面不笑:“我允许你当我的弟媳。”
话音未落,紧闭的休息室内,突然好像有什么轻微的响动,闷闷的一声。
轻巧而隐匿,鼓涨被包裹于喧嚣的外衣下。
仿佛只是人的幻听。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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